手轉星移 重修版

rking

都市生活

擁抱我吧美好的人世間,那鮮艷的花啊清澈的泉,遼闊的大地啊青青的山,還有英俊的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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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禁果的代價

手轉星移 重修版 by rking

2021-1-27 14:32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劉家穎坐在咖啡廳的包廂中。她的好朋友樂靜嬋很著急地要跟她見面。
  作為壹名善於觀顏察色的律師,她很明顯地聽出電話裏的樂靜嬋正在生氣,而且是十分地生氣。她這個好友脾氣壹向不小,女律師已經領教過不少次了,這壹次又是誰招惹了她呢?
  劉家穎看了看表,已經十二點了,樂靜嬋還沒到。
  劉家穎於是只好壹個人發著呆。
  自從重新見到李冠雄之後,她已十分習慣了獨自發呆。比如說,昨晚她就關了手機,壹個人坐在江邊長堤上發了壹夜呆。
  「我要不要就從這裏跳下去?」面對滔滔江水,她有時會這麽想。
  「小彬彬會有他外公外婆照顧的……可爸媽怎麽辦?她們卻只有我壹個女兒……」劉家穎始終下不了決心。此時此刻,她是如此格外地想念遠在異國的丈夫。
  「要是他在我身邊多好!」她想。
  「還是不要!要是他知道他最心愛的妻子,已經變成千人騎萬人踩的破鞋,他怎麽辦?他會怎麽辦?」她又想,「他壹定會發了瘋地去找他們算賬,他們會殺了他的……不行!」
  腦子裏不停地浮現出李冠雄將她踩在腳下狂笑著的鏡頭,不停地好像感覺到壹根又壹根骯臟的肉棒粗暴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劉家穎時不時緊夾得雙腿,在江邊吹了壹夜風,喝光了四瓶百事可樂。
  「咚!」重重坐到椅子上的聲音。劉家穎擡起眼來,樂靜嬋已經氣呼呼地坐在對面,胸前那對F 杯的巨乳壹跳壹跳的。
  「怎麽啦?」劉家穎趕快從自己的幻想中逃出來,不由自主地瞄了壹眼好友的胸前,擠出壹絲笑容問道。
  「我要告那個王八蛋!告到他坐牢!」樂靜嬋鼓著嘴道。
  「出了什麽事了?喝點水慢慢再說。」劉家穎遞過壹杯水,轉身招招手,「夥計!」
  「吃什麽?」她問樂靜嬋。
  「牛排,七分熟!」樂靜嬋對走過來的夥計說,說完仰頭把壹杯水喝個精光。
  「這位小姐呢?」夥計問劉家穎。
  「壹樣。」
  樂靜嬋拿塊紙巾抹抹嘴,喘氣道:「那個張奉奇!他想強奸我!豈有此理,怎麽會有這種人渣敗類!」說得太大聲了,那端了餐牌還沒走遠的夥計回頭看了她壹眼。
  「張奉奇?不是妳拍《黑白女俠》的那個導演嗎?」劉家穎道。
  「就是他!」樂靜嬋道,「昨晚他請我去為他的壹部新片試鏡,我上午壹去,這老色狼說了半天不著邊際的話,對我毛手毛腳的。弄了半天,結果原來是要我陪他上床,他才讓我試鏡!這老色鬼!當我是什麽人!都七老八十了,幹癟癟的也不知道還行不行,居然……」
  「呵呵,原來如此!」劉家穎笑道,「那妳有沒有讓他占了便宜了呢?」
  「沒有的話我就不這麽氣了!」樂靜嬋氣鼓鼓道,「壹開始他裝模作樣地要給我講劇本,說著說著就動手動腳了,那手老往我胸上摸……我當他是老前輩,以為沒什麽……」
  劉家穎哈哈大笑,指著樂靜嬋胸前道:「妳不能穿像樣點嗎?瞧妳穿成什麽模樣,不是誘人犯罪嗎?」
  樂靜嬋手裏紙團朝劉家穎頭上扔了過去,罵道:「去妳的!我壹向都這麽穿的嘛!運動服穿起來舒服!」低頭看了壹下自己胸前。兩團豐滿的乳肉在運動背心下傲人地鼓起,壹抹深深的乳溝確是令人心生遐想。
  「那妳胸前那黑黑的是什麽?是不是經受了老色狼的祿山之爪後留下的?」劉家穎笑道。
  胸前光滑的皮膚上果然留下壹劃灰黑的指印。樂靜嬋低頭壹看,氣道:「我自己剛才怎麽沒發現?那老色狼的手差點伸起我衣服裏面去啦!壹不留神就給他抓了這麽壹下。」拿紙巾用力地拭著。
  「真的讓他揩了油啊?結果呢?」
  「結果?我壹拳揍過去,打掉他兩顆門牙。」樂靜嬋說起來還是忿忿不已。
  「七老八十的,給妳打掉兩顆門牙,夠他受的了。」劉家穎笑道。
  「夠?這種人渣不給他點教訓,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糟蹋在他手裏呢!不行,壹定要告他!告到他身敗名裂!」
  「我說靜嬋……」劉家穎正色道,「在無憑無據的,告什麽告。聽我說,對妳真的沒什麽好處,而且還很可能更影響妳的前途。我是說真的,妳吃的教訓還不夠多嗎?」
  樂靜嬋急道:「怎麽會沒有證據……這個……」手指自己乳上的指印,「這個……」
  「難道妳真想讓人在妳胸前摸來摸去取指模嗎?」
  「這……」樂靜嬋頓時語塞。
  「就算真拿了指模,也不壹定有用。老色狼可以說是妳同意讓他摸的,法庭上這種事壹向都是沒法說得清楚的。」劉家穎嘆道,「算了吧!脾氣收壹收,有些東西能忍就忍吧……去年妳揍了壹個導演,今年又揍了壹個……」她驟然覺得樂靜嬋現在想在圈內立足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可是……」樂靜嬋壹聽氣往上湧,「他……他還侮辱我媽!他說我媽當年的片子就是他拍的,他還說……還說我媽跟他……他說我媽就是這樣跟他換片約的……」
  這下劉家穎說不出話了。
  半晌,劉家穎嘆道:「阿姨……阿姨當年的事……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了。妳不是妳媽,就行了。」經過李冠雄他們壹輪接壹輪的奸淫淩辱之後,劉家穎曾經鋒芒畢露的銳氣,早已經磨滅了大半。
  「我媽之所以那樣,就是這幫衣冠禽獸害的!」樂靜嬋怒氣當頭,口無遮攔 ,從包廂邊走過的服務生投過來奇異的眼光,她也沒發覺,「再說……再說我媽不在這麽多年了,他……他竟然還這麽……這麽……他當我是什麽人!」說到怒處,眼眶有點紅。
  「我知道妳不是那種人,大家現在都知道妳不是了。」劉家穎勸道,「小時候的委屈妳已經受夠了,不要再想了。」
  「可是我媽是!」樂靜嬋郁結難解,「我是淫賤艷星的女兒,大家都覺得我身上應該流著淫賤的血液!連我姑媽都……」自小寄居在姑媽家裏的樂靜嬋,受到了太多不屑的白眼。
  「算了吧……」深知她底細的好友繼續勸解道,「妳只遺傳了她漂亮的臉蛋和美妙的身材,沒有其他的了。妳學武藝,不就是為了擺脫這個噩夢嗎?妳已經成功了,不要再想了。像張奉奇這種人渣,總有壹天老天會收拾他的。」
  「真的沒法告他嗎?」樂靜嬋心有不甘。
  「不是沒法,但是很難。」劉家穎說,「再說,到了法庭壹定會把什麽往事都抖出來,我怕妳受不了。我是說真的!妳已經證明了妳自己的人格,不要再讓些靡言靡語來打擾妳了,好嗎?」
  樂靜嬋悶著氣坐著不出聲。她的母親當年以惹火的身材和天使的面孔,從清純美少女變成性感天後,再到演三級片,被八卦雜誌爆出她濫交過度、染上梅毒的新聞後,竟演起了真刀真槍、淫穢至極的活春宮片,不久之後還失蹤了,二十年來聲息全無。警方認定她已經死了——在法律上,她已經不是這個國家的公民了。
  在旁人的閑言冷語中長大的樂靜嬋只知道,每當她看到黑惡勢力為非作歹的報道時,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恨得牙齒崩崩響、情不自禁地想沖上去把那些惡人亂棍打死。於是她去學武,她想替天行道。只沒想到陰差陽錯,有朝壹天會壹不小心踏入影壇。
  「好了好了,不要想那麽多了,把這事忘了吧!」劉家穎道,「回去好好洗個澡睡壹覺,說不定明天又會是個好天氣!樂大小姐的片約滾滾來!」她十分了解好友的處境,但她現在確實沒有更多的心思和精力去幫上什麽忙了。
  「我發現妳今天好像有點什麽不對!妳是不是有心事?」樂靜嬋那女人敏銳的感應能力今天來得太遲鈍了。
  「我沒事,累而已。」這種心事如何向人啟齒?即使對面坐的是自己從小到大最要好的至交好友。
  「那妳也早點回去歇會吧!最繁忙的大律師!」樂靜嬋猛地呼出壹口氣,臉上浮現出壹個燦爛的笑容,心情似乎輕松了很多。
  「知道啦!」劉家穎也猛呼出壹口氣,笑道,「以後啊,知道自己胸大,就把它藏好壹點,不要像這樣露出來到處晃晃,會引人犯罪的!」拿著紙巾伸手在樂靜嬋露在外面的乳肉上抹了壹抹。
  「哇!妳非禮我?」樂靜嬋跳了起來,「妳的胸也不小,拿出來讓我也非禮非禮!」伸手便往劉家穎胸前抓去。
  「不要……」劉家穎壹聲尖叫,連忙逃避。
  「兩位小姐,牛排來了。」兩名服務生端著兩盤東西來到她們的臺前,臉上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
  劉家穎和樂靜嬋慌忙整整衣服坐定,兩個漂亮的女人臉紅耳赤,互相瞪了瞪眼,如坐針墊地享用完這座城市最出名的美味牛排。
  ***  ***  ***
  「小瀾還沒有回來?」當李冠雄壹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桿了。
  「瀾姐壹晚上都沒有回來。」丁尚方低著頭應道。
  「不會出什麽事了吧?」李冠雄臉色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她的女人去了壹個老色鬼家裏,然後壹夜未歸?
  「瀾姐那麽精明能幹,我想不會吧?多半是太累了回去休息,現在還沒醒呢 !」丁尚方說,「我打電話給她。」
  「好!」李冠雄心下相當不安,臉色越來越難看。安瀾辦事壹向不是這麽沒交沒代的,何況象昨晚去辦那麽重要的事,無論如何也該來說壹聲吧。
  「不過……」丁尚方卻沒去打電話,說,「老大,今天我們的股票……」
  「怎麽樣?」李冠雄勉強提壹下精神。
  「壹開盤就跌停了。」
  「他奶奶的!」李冠雄怒吼壹聲。
  「還有……」丁尚方小心說道,「據可靠消息,歐老大買了很多的期貨的傳聞,是真的。他……他……他買了四十億……」
  「什麽?!!」李冠雄眼睛裏射出可怕的光芒,「他這是差不多把能動用的資金全都搭上來了!」
  「所以,這次的事,肯定是他搞的鬼!」丁尚方道,「我猜他建電影城的資金不太夠,所以來搶我們的錢。」
  「有可能。」李冠雄咬呀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敢這麽幹。我們內部肯定有人被收買了……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些什麽資料?」
  「哪個兔崽子幹的?給我發現,非把這二五仔劈個十七八塊!」丁尚方牙癢癢道。
  「開個新聞發布會,盡力再澄清壹下吧。股票再跌下去,我們就賠慘了。小瀾呢?」
  「哦!我打給她!」
  安瀾虛弱地提起手機,她現在正在回來的車上。
  昨晚的事,她正煩著不知道怎麽向雄哥啟齒。
  「瀾姐?老大找妳呢?怎麽壹晚上沒見?」電話中對方問。
  「我沒事,累暈了,那劉處長很難說話。我正在睡覺呢!跟老大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就這樣了。」她不想跟丁尚方多扯,說完要掛電話。
  「瀾姐!老大要開新聞發布會……股票……」
  「知道了,我現在去醫院。」安瀾無奈地掛上電話。她側了側身子,但肛門處壹直不停地抽疼著,安瀾發現自己現在連個良好的坐姿都擺不出來。
  還有這青白的臉色、遍身的瘀痕、越理越亂的頭發……看來怕是瞞不過去了。安瀾心下壹陣發慌。
  「李老大心裏未必有妳……」昨晚劉韓的話突然在腦中響起。
  「要是雄哥知道我的身子已經不是他獨有的……」她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自己,這次她是真的不知道。
  車子慢慢駛向醫院,安瀾絞盡腦汁想著壹會兒的說辭。
  「怎麽會有這麽變態的人?不把人當人看!」壹想到劉韓,她恨得牙癢癢的。為了集團,她的忍耐竟換來這麽大的屈辱!
  「昨晚……昨晚……女律師竟敢不開機!」安瀾壹想就來氣。
  可令她更氣的是,淩雲婷怎麽會壹直找不著!
  「淩雲婷昨晚哪兒去了?」不僅安瀾正在為這兒窩火,袁顯也為此正在大發脾氣。
  ***  ***  ***
  度過了壹個瘋狂的夜晚之後,淩雲婷平靜地地坐在房間裏,準備著為此將受到的懲罰。
  小年悄悄地站在門外,伸長著耳朵聽著裏面的動靜。
  昨晚真是太……太……那個什麽了。小年想不出適當的形容詞。
  美若天仙的淩小姐,竟然壹上車就很自己身上靠,將她嬌若紅杏的櫻唇,毫無保留地吻在他的嘴上。
  小年不由舔了舔嘴唇。
  「昨晚是我這壹年來最忘我、最痛快淋漓的壹個夜晚……」淩雲婷拿出紙巾,輕拭了壹下額上的汗珠。昨晚的經歷仍在回味。
  「若是情到濃時,那管天崩在眼前、地裂在眼前?」她突然想到自己《情濃時分》裏面的歌詞。這首歌在《田園孤女》之後剛剛推出。
  不是不管,而是顧不上管,顧不了管。
  當壹個強忍了壹個小時酥骨散的女人,跟壹個強壯的男人單獨共處時,熊熊燃燒的欲火足夠吞噬掉壹切的思想了,雖然當時的男人和女人都是清醒的。
  想到當自己的手剛摸上男人的褲襠時,男人那活兒立刻就高舉致敬,淩雲婷嘴角溢出壹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在她跟前,袁顯正忙著打電話,打了壹個又壹個。淩雲婷知道公司的股票大跌,袁顯的心情本來就不太好,等會兒要怎麽炮制她她不知道,不過該來的總會來,她心中雖然不踏實,但似乎也不覺得如何害怕。
  「這壹年來,還有什麽我沒受過的呢?」她想。
  「袁哥會怎麽樣對付淩小姐呢?」小年在門外緊張地想。他比淩雲婷緊張多了,他已經汗流浹背。
  「他會不會當場強奸她?」他為自己突然有了這麽壹個奇怪的想法而臉紅。
  昨晚的那種感覺,他硬梆梆的肉棒進入淩小姐那濕糊糊但卻溫暖而柔軟的肉洞,那種極端興奮——簡直可以說是亢奮——的感覺,如在眼前。
  「婷兒!」門內傳來袁顯的聲音,他看來已經打完電話了,「妳幹的好事!」
  沒有回音,裏面沒有傳來淩雲婷的回答。
  「我的酥骨散很爽,是嗎?」袁顯笑得陰陰的。
  「是。」淩雲婷竟這樣回答。
  很快的,裏面「啪」的傳來壹聲巴掌聲,緊接著是連人帶椅翻滾落地的聲音。
  「這記耳光好狠!」小年心中壹跳。
  「臭娘們!到處發春是吧?老子叫妳妳不來,還有沒有把老子放在眼裏?妳媽的!」又是「啪」的壹聲。
  又挨了壹記耳光的淩雲婷還是沒有出聲,這個時候她也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年卻在門外聽得提心吊膽,現在從裏面傳來的是撕破衣服的聲音。
  「呼!」他褲襠裏的家夥突然豎了起來,腦子裏湧現出的滿是淩雲婷雪白的肌膚。不愧是年輕人,昨晚運動了起碼五六次吧,現在似乎精力還蠻好的。
  「妳奶奶的!粘糊糊的這麽多!浪婊子!」聽得袁顯在裏面破口罵道。
  小年突然胸中湧起壹股不可言傳的自豪感。那些粘糊糊的東西,是我的!
  「咦?」小年忽想,「他……他看到粘糊糊……他……他已經把她的內褲給脫下來了!」肉棒又是壹陣沖動。
  「妳媽的,裏面怎麽這麽多?」袁顯罵罵咧咧,裏面還傳來淩雲婷呻吟的聲音,看樣子似乎袁顯把手指都挖到她的陰戶裏去了。
  小年輕輕摸著自己的褲襠。
  「妳這爛婊子,老子非得好好教訓妳壹頓才行!」袁顯說道。
  接著屋子裏似乎就沒什麽聲息了,除了幾聲輕微的唏唆聲和女孩的呻吟聲之外。小年頗感奇怪,不知道袁顯正在對淩雲婷幹什麽,淩雲婷竟也沒出聲。
  「好了,該是讓妳享受享受的時候了!」突然聽得袁顯冷笑道。
  接著,「啪」的壹聲響,似乎是皮鞭著肉的聲音。
  「嗯!」女孩壹聲悶哼,門外的小年心中壹跳。
  「嘀嘀嘀……」突然電話響了。
  「小年……」半晌,是呼喚他的聲音。小年忙急做了幾個深呼吸,不知道袁顯要怎麽對付他,戰戰兢兢推門進去。
  「備車,去醫院。」袁顯赤膊提著壹條皮鞭,面無表情地道。
  「嗚嗚……」淩雲婷的褲子被剝了下來,衣服被拉到乳房以上,雙手被扭到身後捆起吊在繩子上,她的腳尖剛剛著地,屁股上有條鮮紅的鞭痕,顯然是剛剛挨了壹鞭後留下來的。她嘴裏綁著布條,狼狽地晃得腦袋。見小年進來,轉過頭來,明亮的雙眼看了這邊壹眼,慢慢地轉了過去。
  「看什麽看!昨晚沒看夠嗎?」袁顯見小年正盯著淩雲婷的身體發呆,喝道。
  「是,袁哥。」小年不敢多看,忙關了門出去。
  「便宜了妳這臭娘們,壹會從醫院回來再收拾妳!」袁顯不情願地替淩雲婷解著繩子。
  ***  ***  ***
  「呯!」李冠雄又摔壞了壹只手機。
  「啪!」緊接著是壹記重重的耳光。
  挨了壹記耳光的女人身體晃了壹圈,立足不穩摔在地上。
  「啊!」叫了壹聲的卻不是挨打的女人,而是打人的李冠雄。過猛的動作扯動了他的傷口。
  「雄哥妳沒事吧?」被打趴在地上的女人飛快地撲向床邊。
  「這是唯壹壹個真正屬於我的女人,整個身心都屬於我的女人。」李冠雄重重的壹巴掌,打的是女人的臉,疼的是自己的心。看著安瀾哭泣的臉,他竟然發現自己明明怒火中燒,卻再也發作不出來。
  他突然間似乎第壹次明白了壹個詞的含義。
  心軟。
  他看過太多戴著綠帽子的男人的憤怒,他今天第壹次感受到了個中滋味。
  憤怒、瘋狂,並不代表壹切,更難受的是那種酸酸的味道,把心裏悶得發慌的感覺。他突然發現,昨天他其實已經有預感了。
  安瀾跪在他的病床邊哭著,這是他第壹次看到她哭。
  「妳他媽的,那混蛋叫妳讓他玩妳就給他玩。那我是什麽東西?」李冠雄回頭壹想,還是十分火大。
  「雄哥……」安瀾哭道,「妳知道我當妳是什麽的……自從十年前妳救了我的那壹晚,妳知道我……我當妳是什麽的……公司碰到這麽大的麻煩,妳又動不了……我……我都豁出去了……」
  「好啦好啦,不要哭了,哭得我煩死了。」李冠雄看到她哭,真的心軟了,口氣輕了很多,「那家夥是怎麽看上妳的?妳不會打電話叫我跟他說?」
  「我打了……」安瀾委屈地說道,「老打不通妳的手機……」
  「哦。」想起昨晚壹怒之下摔壞了手機,沒想到就這麽幾個小時沒有電話,就弄出這樣的事來。
  「我不會放過姓劉的!」李冠雄喃喃道。
  「可我們現在還要靠他……」安瀾抽泣道。
  「我沒說現在。慢慢等著瞧!」李冠雄強壓著怒氣,道,「起來讓我看看,這混蛋把妳搞成什麽樣了。」
  安瀾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看清病房的門已經閂上,慢慢解開腰帶,將褲子褪到膝蓋處,露出光溜溜的屁股對向李冠雄。
  「這王八蛋!」李冠雄壹看之下,火氣直沖三丈高,幾欲發狂。
  原本雪白的屁股上現在布滿了爪痕和鞭痕,青壹條紅壹條,交錯盤織,密密麻麻的;而會陰處還在流出絲絲血水,原本長在這兒的幾根嫩毛已經被撥了個精光;最要命的是那中間的菊穴,已經敞開成壹個直徑近三厘米的小洞,根本合也合不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洞壁外沿還有幾小片擦破掉了皮膚,肛門外圍也是傷痕累累,還沾滿了未乾的精液。
  「他媽的這肛虐狂!」李冠雄怒極,吼道,「這混蛋是純粹在整妳!我就不信人的雞巴能夠把妳玩成這樣!」
  「他……他……把我綁起來……」安瀾露出手腕上的勒痕,泣道,「他根本不理我死活,壹上來脫掉褲子就上,壹點潤滑也沒有,就知道拼命搞……完了又拿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來搞我後面……壹邊打我壹邊搞……」
  李冠雄恨得牙癢癢的。
  「小那個時候我已經給他搞得筋疲力盡了,暈過去幾次……然後他又脫光我衣服把我吊起來搞……後來好像還用了木棍插進去……」安瀾說起昨晚的恐怖經歷,心有余悸。
  「搞了整整壹個晚上?沒有停過?」李冠雄怒道。
  「沒有停過。」安瀾低頭道。
  「他奶奶的!」李冠雄罵道,伸出手指,在安瀾肛門處輕輕壹碰。
  「啊!」安瀾大叫壹聲。
  「很痛?」
  「很痛!」
  「他壹晚上就不停地搞妳這地方?」
  「嗯……他……他自己在裏面射了三四次了,還用很多東西又戳又搗,我痛暈過去幾次了。」
  「哦……」李冠雄若有所思,「難道整整壹個晚上,他都沒搞過妳前面?」手指挖了挖安瀾的陰唇,除了汗漬和幾點前後面沾過來的血跡之外,確是幹幹凈凈。
  「這變態佬!」李冠雄悶著好大壹股氣,道,「妳的屁股裏面好像傷了,還是叫醫生看壹看吧。」
  「不要吧……」安瀾擡起頭來,「皮外傷而已,不用了吧?」
  「不行,我看不止是皮外傷。」李冠雄皺眉道,「妳不好意思的話,我幫妳叫。」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安瀾扶著床沿慢慢站起來,壹邊穿著褲子壹邊道,「這點小事我自己還不能辦嗎?」
  穿好褲子,安瀾回頭對李冠雄道:「雄哥妳休息吧,我去了。要不要叫阿丁進來?」
  「不要!妳去吧。」李冠雄閉上眼睛。
  「對了,昨晚我壹直找那個女律師不在,雄哥妳看……」安瀾忽然好像想起什麽。
  「妳怕這娘們溜了?那叫阿丁進來吧。」
  「是。還有淩雲婷,昨晚也壹直找不到。」
  「喔?」李冠雄睜開眼,「叫阿丁進來!」
  (註:安瀾的黑暗壹夜,詳見番外篇《安瀾的自白書》)
  ***  ***  ***
  李冠雄安然躺在床上聽音樂,淩雲婷來了好壹陣子了,他理也沒理。
  袁顯和丁尚方叉著手站在兩旁,淩雲婷低著頭站在床邊。
  本來已經豁出去了,但見了這付架勢,難免還是心中打鼓。李老大他們的厲害她淩雲婷可是見識過的,火了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可不就是跟阿根偷壹下情嘛,至於這麽嚴重嗎?
  病房裏正在放的,正是自己剛剛錄好的新歌。
  「小心肝,為何不肯欣賞這剔透玲瓏?為何不肯撫慰她的寂寞虛空?……」是自己的聲音嗎?淩雲婷聽得臉上有些發燒,昨晚,和小年在車裏瘋狂的壹幕,又在腦子裏重演。
  那個不知疲倦的男人,第壹次將他的家夥緊張地插入時,只堅持了半分鐘。第二次是三分鐘,到最後壹次,好像已經能堅持好久了,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久。淩雲婷只記得,她壹次又壹次地被推上自己從未感受過的高潮,到第二天他們才發現,汽車裏的沙發和坐墊,已經濕得可以擰出水來了。
  淩雲婷不是沒見過這樣迷戀自己身體的男人,現在身旁的丁尚方瘋狂的勁兒她心有余悸。但整整壹個晚上,小年那樣無休止地親吻著自己的全身,從頭發的末梢直到腳趾的尖端。那種愛撫的感覺,她以前從未體會過,她也從未那麽快活過。當小年寬厚的舌頭親到她的腳趾頭時,她突然從心中湧現出壹種奇怪的感覺,壹種前所未有的感動。
  在經受了那麽多次的摧殘之後,淩雲婷第壹次在性愛的快感中享受到壹些以前從未享受過的歡愉,她從未象昨晚那樣,完全釋放出自己的身心。
  她的身體內,現在仍然填充著昨晚留下來的余韻。尤其是那粘糊糊的兩腳之間,是昨晚他跟她壹起留下的紀念品。
  突然下身好像又癢癢的,淩雲婷的臉在不察覺間已經雙頰飛紅。
  「這是什麽鳥歌?」李冠雄突然開口道,「象貓兒叫春似的?就是婷兒唱的?」
  「是。」袁顯道,「既然決定要大改風格,就幹脆改得性感些……再說婷兒的身材也不錯,走性感路線有足夠的本錢。」
  「我呸!」李冠雄睜開眼,「連我聽了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推出去還不砸了自己的招牌?」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淩雲婷插嘴道。
  「妳插什麽嘴!」李冠雄哼了壹聲,「昨晚的事還沒跟妳算帳呢!瀾姐找了妳壹晚上了,說,去哪裏了?」
  淩雲婷緊咬下唇,不敢答話。
  「她呀!」袁顯道,「跟小年卯上了!浪得很呢!」繪聲繪色且添油加醋地大談昨晚淩雲婷是如何的浪法。
  「妳媽的!」李冠雄怒道,「我說婷兒怎麽唱得出這種東東,原來是妳搗的鬼!」
  「這不,酥骨散壹上,這歌的味兒全都出來啦!」袁顯還在得意洋洋。
  「味味味!拍三級片更有味!」李冠雄把壹疊報紙丟到袁顯面前,「本周所有的排行榜冠軍,都是林昭嫻這臭娘們的《紅粉女郎》!我們的歌哪去了?上周的冠軍《田園孤女》哪去了?妳們拍著胸脯打的保票,本周剛剛推出的兩首新歌都在哪兒?妳媽的,數到第二十位,連個影兒都沒有!」
  「這個……」這事袁顯早就知道了,可就是弄不明白和酥骨散有什麽關系?
  「電臺那邊……」李冠雄道。
  袁顯支支吾吾:「幾個主要的DJ都疏通了啊……」
  「給了多少?」李冠雄閉上眼。
  袁顯看了丁尚方壹眼,道:「每人兩……兩千塊……」
  「妳媽的!」李冠雄又睜開眼,「這筆錢是省得的嗎?妳媽的!老子在醫院躺了幾天,妳們都不會辦事了?」
  「我……我以為現在推出的又不是最主打的歌。等新唱片的主打歌再……」袁顯道。
  「笨蛋!」李冠雄怒道,「妳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林昭嫻這娘們拼命地搏出彩,我們稍稍松壹松她就飛到幾丈外了!妳媽的,老歐這混蛋壹定趁我受傷,挖我墻角!妳媽的!」
  「是了,壹定是老歐趁機會,把電臺和電視臺都收買了!」丁尚方忙打圓場。
  「廢話!」李冠雄道,「我自己出不了面,妳們這幫飯桶就壹點兒也幫不上忙!有什麽事還得小瀾壹個娘們出馬,妳媽媽的!」今天也不知道叼念的是誰的媽媽,已經問候了很多次了。壹提起安瀾,就想起她開了花的屁股;壹想起那個色彩斑斕的屁股,怒火根本就無法壓得下去。
  「還有這歌!」李冠雄越說越怒,「他媽的唱的什麽鳥!通通給我他媽的換了!我們現在不能有任何閃失了知道嗎?知道嗎?」
  「可……可是再過兩周就要出碟了……」袁顯道。
  「知道就好,馬上去搞定它!婷兒還是乖乖地做回她的乖乖女吧,像貓叫春的這種歌,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嗎?」
  「哦,那……本來我們是有兩手準備的,不過老大您要變風格,我們就……」丁尚方道。
  「用回原來的方案,弄好了先給我聽壹下。」李冠雄吼道,「就知道玩玩玩!妳他媽的,出唱片這種事也能玩!」
  「是的,老大。」袁顯道,轉頭又看了壹下淩雲婷,道,「這娘們昨晚……」
  李冠雄沒好氣,轉頭對淩雲婷,「婷兒!妳膽子不小啊……」
  淩雲婷低著頭「嗯」了壹聲。
  「妳胡亂跟人鬼混這事,我慢慢再跟妳算。妳媽的,老子要妳給人操的時候妳就扭扭捏捏的,老子沒開口的時候就浪上了!阿丁,給我教教訓訓小年。妳媽的,沒我的話居然敢亂動我的女人。」李冠雄怒吼著。亂搞淩雲婷這騷貨也就算了,原本小事壹樁,他媽的連累安瀾的屁股,這火氣真不知道如何發泄。
  「知道了。小懲大戒嘛,老大說的,哈!那我重新給婷兒派個司機。」丁尚方笑道,「餵,妳打算怎麽教訓小年?那可是妳的人。」看到袁顯的手下犯錯,他樂得看看熱鬧。
  「笑什麽!」袁顯也是壹肚火,他手下惹火了老大,他老袁也臉上無光,咬牙道,「要不這樣,老大不是說那堆錄像帶亂糟糟需要整理嗎?這種頭大的去就叫那小王八蛋去!」他做事壹向大大咧咧,那些淩辱女人的錄像帶本來歸他管,可最近李冠雄要找錄像帶老是半天找不到,太多了堆得亂七八糟,李冠雄要他好好整理整理,他正頭大呢!
  「派他去看那些錄像帶?」丁尚方哈哈大笑,「全都場面勁爆的好戲,這是獎勵還是懲罰啊?」
  「嘿嘿!」袁顯怪笑壹聲,「就讓他看,每天看得他欲火焚身,但不準他碰女人!他媽的,玩女人玩出事來,就在玩女人上罰他!」
  「我操!那會憋死人的!」丁尚方笑噴,「只有妳才想得出這種主意!」
  「也好!」李冠雄也忍不住笑,「叫他按日期按人物分門別類,貼好標簽,給我整理得整整齊齊!他媽的,有幾十萬錄像帶吧?沒三兩個月,我看是整理不好,嘿嘿。」
  「要不要再讓他統計統計?」袁顯眨著眼,「算算我們玩過多少女人了?他媽的,我自己真數不過來了。」
  「那就這麽定了。」李冠雄被袁顯的壞主意逗得心情放松不少,轉頭對淩雲婷道,「婷兒,聽說妳浪得很哪!現在我不跟妳計較那個,上來讓我爽爽!妳們兩個出去!」
  「是。」淩雲婷看到丁尚方和袁顯臨走前對她淫笑,低下頭去。爬到床上,伸手摸向李冠雄的褲襠。
  「嘴好好弄,弄好了騎上來。妳幹過的。」李冠雄幹脆閉上眼睛,欣賞著從音箱中放出的淩雲婷其它錄好的新歌。
  淩雲婷輕輕掏出他的家夥,大概是多日未洗澡了,壹股惡臭直撲入鼻,懷疑是小便未幹的痕跡。淩雲婷輕皺壹下眉,跪在床上,閉上眼睛,舌頭舔向那散發著臭氣的陽具。
  「不妨礙妳們吧?」正當淩雲婷在忍受著口腔裏的臭氣時,門吱的壹聲開了。
  「他媽的,不鎖門的!」李冠雄嚇了壹跳,但壹看進來的是安瀾,復又躺了下去,「醫生怎麽說?妳繼續。」既然是安瀾,也無須尷尬,於是喝令淩雲婷繼續她痛苦的工作。
  「不好。」安瀾臉上肌肉仿似地微微抖動著,將診斷報告遞給李冠雄,瞄了狼狽的淩雲婷壹眼,冷笑道,「以後玩女人下手輕壹點,很容易給玩壞的!」
  「真壞了?」李冠雄接過報告。淩雲婷聞聲擡頭看了壹下,李冠雄順手在她後腦壹拍,淩雲婷忙又低下頭去,小心地舔了起來。
  「今天股票跌停了。」安瀾恨恨道,「姓劉的要是不能幫我們搞定。新仇舊恨,我不會放過他!」壹屁股坐到椅子上,但馬上倏地壹下彈了起來,臉上痛得直抽搐。
  「妳媽的!」李冠雄將報告往桌上壹丟,「以後怎麽玩妳後面?」
  淩雲婷的眼不由自主又望上來。什麽後面?聽著怪怪的。
  「看什麽看。」李冠雄大怒,連快活也沒心情了,「滾!回去自己慢慢浪!把歌給我唱好了!」
  淩雲婷如奉聖旨壹般,提著裙子應了壹聲,連滾帶爬下了床,飛也似地跑了出去。
  安瀾看了壹看淩雲婷的背影,又看了壹看李冠雄,嘆道:「要是雄哥還疼我的話,後面不要再用了。」
  「再用會怎麽樣?」李冠雄心有不甘。
  「可能肛……肛……」安瀾突然間害羞起來,結結巴巴道,「可能肛……肛門再也合不攏……現在我大便都得請示醫生了。」想到傷心處,輕抹壹下眼角淚水。
  「他媽的!劉韓這王八蛋,我絕不會饒了他!」李冠雄突然間感覺火氣好象冒上了頭殼,燒焦了他的頭發,吼道。
  「起碼也得等他幫完我們這個忙……」安瀾恨恨地說,「股票還在跌呀……」
  但劉韓那邊卻壹直沒有好消息,股票壹路下跌。在劉韓肛虐安瀾之後的兩周裏,中都集團的股票連續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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