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連城訣外傳 by 歪七扭八
2018-6-26 06:01
(四)
“花前輩,我們這壹次來……”
“鳳女俠和莫少俠這次來到江南,不知去過西湖了沒有?若還沒去過,明日老夫……”
鳳菲、莫少龍和水笙壹行三人來到江南找花鐵幹講理。花鐵幹見三人來勢洶洶,尤其領頭的“母老虎”鳳菲更是壹副擺明就是來找麻煩的臉色,當下擺出笑臉,設下宴席起三人入座。
鳳菲見花鐵幹以禮相待,而且畢竟人家是前輩,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也就隱忍著心中的怒氣,先看看花鐵幹究竟要如何。
莫少龍可就沒那麽好耐性了,三番兩次要挑明了講話,卻都被花鐵幹東拉西扯,亂以他語的蒙混過去,壹下大談武林軼事,壹下介紹江南風光,聽的莫少龍是壹肚子火。
“多虧了妳們,水侄女才得以平安的歸來,老夫在這裏替義弟多謝二位的相助。水侄女,多吃點,這兩個月在外頭吃了不少苦吧?妳汪表哥壹會兒就到。”
水笙只吃了幾口,就壹直低著頭不講話,聽到表哥汪嘯風要來,渾身壹震。
鳳菲見狀,在水笙耳邊低聲細語,水笙輕輕點頭,仍是不語。
莫少龍聽他提起汪嘯風,心頭更氣,當下所有的怒火全部爆發,把酒杯往桌上重重壹放,大聲道:“花前輩,我們這壹次來,是為了水姑娘的事。”
花鐵幹笑道:“多謝莫少俠的關心,水侄女就像我自己的親生女兒壹樣,水四弟不幸遭難,我自當負起照顧水侄女的責任。”
鳳菲見莫少龍這樣沈不住氣,恨不得就要翻桌動手,而花鐵幹仍是老神在在笑臉相對,暗暗心想:“花鐵幹這老狐貍果然名不虛傳,也難怪大哥不欲和他正面沖突。”
這時汪嘯風來到,壹見到水笙,喜道:“表妹,妳終於回來了,妳可想死我了。”
水笙嬌軀劇震,擡頭壹看,只見汪嘯風面容比自己出走前消瘦了許多,雙眼布滿血絲,顯是因為自己的出走而非常擔憂。
想起昔日兩人雙騎行走江湖,雖未言明,但彼此都已默許非卿莫娶,非君莫嫁,是何等的幸福喜樂,不禁眼眶壹紅,恨不得撲入她的懷中痛哭壹番,以發泄心中種種愁緒。
但又想起自從自雪谷回來之後,他看著自己的那種眼光,滿是鄙視和猜忌,視自己為蛇蠍猛獸,靠近自己好像會汙了他的名聲地位壹樣,令自己心碎不已,幾次欲辯白只是更加深彼此的不信任,於是又硬起心腸,冷冷的道:“我不想見到妳。”
汪嘯風何曾又忘的了水笙呢?他與水笙,青梅竹馬,壹同學藝,壹同行俠江湖,是人人欣羨的壹對,舅父水岱幾次暗示要把女兒嫁給自己,更是讓自己高興不已。
但是自從聽了花鐵幹的壹番話之後,心裏相信了水笙早已失身於淫僧,表妹雖然幾次向自己辯白,但江湖中沸沸揚揚的傳聞難道是假?又想,自己是江湖中的後起之秀,放眼江湖同輩中誰能和自己相比,難道要我娶這個雖然自己心愛非常,但卻失身於惡徒的殘花敗柳?豈不是徒遭人恥笑,我汪嘯風豈是會甘心頭戴綠帽?
這次水笙出走,汪嘯風嘴裏雖然不說,但心裏終究還是非常擔心,終日無思茶飯,擔心表妹會遭到什麽災禍,畢竟兩人十數年的情感終究無法立刻割舍,但是自己是絕對不會和表妹結為夫妻的。
聽到水笙說“我不想見到妳”,汪嘯風心裏壹陣抽痛,難道表妹心裏早就沒有我了?但又感覺到總算去了壹個禍胎,不必再見到表妹那種令自己又心疼、又嫉妒、又怨恨的眼神,心疼表妹悲慘的遭遇,嫉妒那小淫僧得到表妹的貞操,怨恨表妹沒有為自己守貞,心裏隱隱升起壹股莫名快慰的感覺,但仍是說道:“表妹,我……”
莫少龍現在壹顆心思都放在水笙的身上,見到水笙的舊情人出現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見汪嘯風來糾纏,立刻說道:“水姑娘說不想見到妳,妳還不滾。”
汪嘯風這才註意到壹旁還有兩人,壹名艷麗非常的美婦和壹名俊逸瀟灑的青年,不禁多看了美婦壹眼,轉向青年道:“妳是誰?憑什麽叫我滾?”
鳳菲見汪嘯風的眼神無禮,哼了壹聲。
莫少龍道:“我叫莫少龍,北四怪風虎雲龍的龍就是……”說到壹半,只覺得眼前景象壹晃,腦袋非常沈重,全身轉綿綿的似乎壹點力也沒有,心裏壹驚,勉強轉頭向花鐵幹看去。
只見,花鐵幹露出陰狠的笑容,慢慢的站了起來,莫少龍剎那間覺得天旋地轉,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眼前壹黑,暈倒過去。
鳳菲功力較深,發現著了花鐵幹的道,奮起余力站了起來,喝道:“花鐵幹妳……”想要動手卻覺得丹田內力消失的無影無蹤,“妳好卑鄙……”
花鐵幹冷笑道:“鳳女俠躺下吧,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鳳菲也暈倒在地。
功力最淺的水笙,早已暈迷的不省人事。
只留下壹臉驚疑的汪嘯風不知發生何事的呆立在壹旁,和花鐵幹兇狠陰毒的豺狼神情。
不知過了多久,鳳菲醒了過來,發覺身處在壹間光線微弱,幽暗的房間內,自己被雙手雙腳被分開綁在兩條交叉的木條上,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剝光了,露出自己豐滿動人的身體,轉頭看見莫少龍像肉粽壹樣,雙手雙腳被緊緊的綁在壹起,而水笙則是衣衫完整的昏睡在壹旁的木床上。
鳳菲歷練江湖已久,壓下心頭的驚慌,暗暗靜神凝思:“我敬花鐵幹是武林成名的前輩,雖然人品不佳,但總不至於行那小人之道,卻沒想到他竟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在飲食中下毒。到底是什麽毒那麽厲害,連我都沒發覺?”
正凝思間,花鐵幹和汪嘯風走了進來。花鐵幹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在鳳菲的裸體上下梭巡,眼神中流露出淫猥的欲焰。而汪嘯風則是畏畏縮縮的跟在花鐵幹的身後,不時偷偷擡起頭來看著裸身的鳳菲和躺在床上的水笙。
鳳菲給花鐵幹的眼神看的心頭發毛,怒道:“花鐵幹,妳還不放開我們!”
花鐵幹笑道:“鳳女俠果然好功夫,妳中了我無色無味的‘化功散’,我估計最少妳還要半個時辰才會醒過來,沒想到這麽快就醒了,哈哈,哈哈。”
鳳菲道:“想不到妳如此卑鄙,比血刀門的惡僧更不如。”
花鐵幹道:“血刀門的惡僧是如何惡法,鳳女俠妳問我水侄女應該會比較明白,哈哈。”
汪嘯風聽花鐵幹提起自己最心痛的事,忍不住道:“花伯伯,妳……”
花鐵幹笑道:“汪賢侄,妳不必急。鳳女俠,我自從十二年前在泰山和妳夫婦倆壹會,就壹直念念不忘妳那豐滿的肉體……”
鳳菲怒道:“呸!妳到底想要如何?”
花鐵幹淫笑:“男人剝光女人的衣服想幹嘛?鳳女俠妳不會不知到吧?”
鳳菲怒道:“妳敢?”
“母老虎果真是名不虛傳,被脫的赤條條的仍是好大的脾氣。若是在平時,我怎趕捋虎須呢?不過面對壹個裸身的女人,那還有什麽敢不敢?”
汪嘯風似乎被花鐵幹狂邪的氣勢所感染,不禁向前走上壹步,貪婪的看著鳳菲雪白的肉體。
鳳菲心裏暗暗心驚,但嘴上仍不肯示弱,道:“妳難道不怕我風虎雲……”
花鐵幹大笑打斷鳳菲的話,從懷中取出壹物,道:“妳看這是何物?”
鳳菲見了大叫壹聲:“七巧神針?”
花鐵幹看著手中七只金針,笑道:“正是七巧神針。”
“楊三弟他……”
花鐵幹道:“北四怪風虎雲龍好大的名頭,但在我花鐵幹的眼中不過是個屁而已。‘翻天雲’楊四海上個月就死在我的掌下了。至於莫少風……嘿嘿……”
風虎雲龍排行第三“翻天雲”楊四海精於偽裝和醫術之道,七巧神針是其貼身攜帶之寶物,用來替人針灸療傷,靈驗無比,現在落在花鐵幹的手裏,定是兇多吉少。
“至於莫少風……”花鐵幹道:“近十年來好響的名號,老子聽了就不爽。
‘人屠’仇猛、‘山鬼’厲向、‘沙龍’王寶……”壹連說了七八個名字,“妳應該知道吧?”
“妳……”那七八人都是武林有名的巨盜悍匪,行事兇殘、殺人如嘛。
“沒錯,他們正壹齊向洛陽城去,目標當然是莫少風。”
“枉妳享有俠名,竟然勾結黑道,迫害同道。”
“南四奇只剩我壹人,北四怪壹滅,中原武林唯我獨尊,到時候,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人不聽我號令?哈哈,哈哈,哈哈哈。”
鳳菲叫道:“妳瘋了!我丈夫不會被妳這小人所害的,他壹定會來找妳。”
“是啊,我瘋了,我是個瘋子要來強奸鼎鼎有名的鳳女俠,哈,哈哈……”
花鐵幹脫去全身的衣服,露出精瘦的身體,胯下的陽具早已怒張,吐出絲絲透明的液體。
鳳菲杏眼圓睜,罵道:“妳這畜生!妳敢碰我!”
“那要試試看才知道。”花鐵幹枯瘦的大手抓住鳳菲肥美的乳房,狠狠的揉了起來。
鳳菲的身體何曾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碰過?花鐵幹壹碰到她的肌膚,鳳菲立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只覺得惡心欲吐扭動身體想要擺脫,嘴裏叫道:“住手!”
鳳菲扭動身體,卻更加激起了花鐵幹的淫欲,手指用力捏住鳳菲櫻桃般的乳頭,向上拽起,鳳菲敏感之處受到侵犯,身體立刻誠實的做出反應,乳頭高高挺起,乳暈泛著粉紅色的光芒。
花鐵幹笑道:“莫夫人很敏感哦,跟處女壹樣,乳暈還是粉紅色的,是不是丈夫沒有好好疼妳啊?”
鳳菲羞憤欲死,不停的劇烈扭動身體,呼叫道:“住……手……畜生……住手……”
汪嘯風也脫下了衣服,兩只手在鳳菲光滑的身體上貪婪的撫摸著。
這時,壹旁的莫少龍也醒了過來,見到自己最敬愛的嫂嫂遭到如此無恥的羞辱,叫道:“妳們兩個狗娘生的!住手!”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兩人痛揍壹頓,但苦於雙手雙腳都被特制的牛筋繩牢牢綁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鳳菲任兩只禽獸淩辱。
花鐵幹用力揉著鳳菲兩片嬌嫩的秘肉,伸出舌頭吸舔鳳菲豐滿的乳房,汪嘯風則是抓著兩瓣雪白的屁股肉,粗暴的用手指插進鳳菲緊密的菊穴。
“啊……”鳳菲悲鳴壹聲,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竟會落入兩名無恥的淫賊手中,心內悲苦,大叫:“大哥……願來世再做夫妻!”牙齒用力在舌頭壹咬,舌頭斷成兩截,大量的鮮血湧出。
花鐵幹大驚,沒想到鳳菲竟如此貞烈,連點鳳菲周身十數穴道,想要止住泉湧般的鮮血,但終究為時晚矣,鳳菲已失血過多,香消玉殞。
花鐵幹大怒,叫道:“妳以為自盡就沒事?放屁!活著的時候得不到妳,難道對付壹個死女人我會沒辦法?”解開鳳菲屍身的繩子,放倒在地,自己趴在鳳菲尚有微溫的屍體上,把自己的陽具插進鳳菲的秘穴內。
花鐵幹大叫壹聲:“緊啊!老子插死妳,老子插死妳!”不停粗暴的蹂躪著鳳菲渾圓的乳房,舌頭用力舔著鳳菲的臉。
汪嘯風被花鐵幹的狂態驚的傻了,壹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奸屍的恐怖景象。
莫少龍嗔目欲裂,嘶喊道:“住手!花鐵幹!妳這他媽的,狗養的雜種!住手!”
花鐵幹回頭看了莫少龍壹眼,雙眼發紅,露出森森白牙,狂笑道:“老子就是要奸死這臭婊子,妳又能如何?”說完,又猛烈的抽插鳳菲的秘穴,鳳菲的穴內流出壹絲絲尚未凝固的血液。
“我不會放過妳的!”莫少龍叫道:“王八蛋!我不殺妳誓不為人!”
花鐵幹嘿嘿冷笑,拔出陽具,把鳳菲的屍體翻轉過來,扒開屁股肉,陽具又重重得插進鳳菲的菊穴內。
莫少龍急怒攻心,“嘔”的壹聲,吐出壹口鮮血。
不壹會兒,花鐵幹渾身壹抖,在鳳菲冰冷而緊密的菊穴內射出陽精。花鐵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拔出垂軟的陽具,走向昏迷的水笙。
汪嘯風叫道:“花伯伯妳幹什麽?”
花鐵幹狂笑道:“水笙這爛婊子,老子不狠很操她壹操,怎對的起我那該死的結義兄弟?哈哈,哈哈。”
汪嘯風急道:“不可以。”
花鐵幹壹拳打在汪嘯風的肚子上,汪嘯風被這突來的壹擊打的如蝦米般蜷曲著身體倒在地上。
汪嘯風呻吟道:“花伯伯住……住手……”
花鐵幹道:“怎麽?舍不得?妳舍不得這個勾搭淫僧的淫婦?我告訴妳,這壹切的壹切都是他媽的老子我胡謅出來的,她根本沒有和那小淫僧幹上,這他媽的小淫婦還是個處女,還沒開過苞!”
汪嘯風被花鐵幹的話驚的叫了出來,道:“花伯伯妳……表妹……”
“不過現在老子就給她開苞,幹的她爽歪歪!”花鐵幹有點失了心智,狂笑來到床邊,道:“我那結義兄弟不知道前輩子做了什麽好事,生出這樣壹個標致的女兒,哈哈,哈哈,老子現在就來嘗嘗處女的滋味……”
莫少龍嘔出壹口鮮血,覺得力氣恢復了壹點,知道體內的毒素因此減弱了幾分,運起家傳“霹靂手”的內力,大喝壹聲,雙手雙腳同時用力向外壹繃,牛筋繩登時斷裂。
莫少龍跳起身來,卻又雙腿壹軟,跌坐在地,知道體內毒素不除,自己的功力難以凝聚,少量失血雖然可以逼出壹些毒素,恢復壹些功力,但卻難以是花鐵幹的對手,唯有大量的失血才可以排出大量毒素,壹咬牙,右手五指並成手刀,往自己左肩壹砍,壹條左臂登時卸了下來,大量鮮血噴射而出。
汪嘯風叫道:“花伯伯留神!”
莫少龍壹腳踢翻汪嘯風,狂運全身功力凝聚在右掌,向花鐵幹撲去。
花鐵幹剝光水笙的衣服,正準備奸淫水笙,渾沒留意後頭的動靜。待莫少龍掌風襲體,這才驚覺。花鐵幹心神雖失,但武功仍是毫不含糊,當下壹個旋身,避開了背心的要害,莫少龍擊在花鐵幹的右肩,花鐵幹哼了壹聲,向後跌坐。
莫少龍壹招得手,強忍著左肩的劇痛和失血過多的昏眩感,右手搶起水笙,轉身往門房的方向竄去。
花鐵幹挺腰彈起,左拳壹招嶽家散手“直搗黃龍”擊向莫少龍,莫少龍展開鳳菲所傳的“虎縱術”,避過這壹招,幾個縱跳之後,帶著水笙逃逸無蹤。
兩人千辛萬苦回到洛陽城,卻發現莫府已被燒成壹片白地,忙問鄰人發生何事,竟是數日之前七八名強盜強闖莫府,圍攻莫少風,莫少風奮起對抗,擊死五人,但莫少風終究寡不敵眾,力竭敗死,敵人臨走前放火燒屋。
莫少龍悲呼壹聲,向後摔倒。
左肩上的重傷和親人死亡的噩耗,讓數日來心力交瘁的莫少龍,再也承受不住,口中猛吐鮮血,悲嘯壹聲,就此死去。
水笙安葬了莫少龍,心想自己是如此不祥之人,凡是和自己扯上關系的人壹個個都不得善終,心內淒苦萬分。
想到花鐵幹從此獨霸江湖,自己的處境更是危險,天下之大,難道竟無我水笙棲身之地?那壹副面容又壹次浮現在心裏。
是他,在自己身處雪谷絕境時救了自己。
是他,在自己受眾人鄙視時挺身替自己辯護。
在那壹副普通的面孔之下,包含著壹顆極為善良的心,壹顆不適應於險惡江湖的心,壹顆足以讓自己終身無畏依靠的心。
回去吧!回去吧!
水笙心裏這樣呼喊著。
回去吧!回去那個與世無爭的雪谷吧!
他也壹定會回到那個山谷的。
回去吧!
水笙來到了昔日的山洞內,洞內的壹景壹物還是跟當初離去時壹模壹樣,只是積上了壹層薄薄的灰塵。
水笙拿起那件羽衣,摟入懷裏,心裏充滿平靜。
狄雲在丁典和淩姑娘墳前種了幾百棵菊花。他沒雇人幫忙,全是自己動手。
他是莊稼人,鋤地種植的事本是內行。只不過他從前很少種花,種的是辣椒、黃瓜、冬瓜、白菜、茄子、空心菜……他離開荊州城,抱著空心菜,匹馬走上征途。他不願再在江湖上廝混,他要找壹個人跡不到的荒僻之地,將空心菜養大成人。
他回到藏邊的雪谷。鵝毛般的大雪又開始飄下,來到昔日的山洞前。
突然之間,遠遠望見山洞前站著壹個少女。
那是水笙!
她滿臉歡笑,向他飛奔過來,叫道:“我等了妳這麽久!我知道妳終於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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