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啟者說

江南南丶

修真武俠

秦軻托著腮,直勾勾地望著面前那壹顆顆圓潤的算盤珠子,又壹次陷入了冥想之中。 當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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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百五十四章 山中歸來

神啟者說 by 江南南丶

2022-9-19 22:28

  交還令牌的時候,周公瑾看著阿布,輕聲道:“辛苦妳了。”
  “我……”阿布有些艱難地低下了頭。
  周公瑾微微笑了笑:“妳心裏難受,就不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我也不是那種要妳討好的上司,要是妳想大哭壹場,又怕旁人嘲笑,妳就在這裏哭也成,有什麽話想說我也能聽著。”
  阿布搖了搖頭,道:“我知道大人做得沒有錯,災民壹旦逃了出去,哪怕只有壹人,也可能會釀成嚴重的後果。反倒是我,如果說我壹開始就能強硬地控制局勢,或許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周公瑾擡手止住他的話語:“這種猜測就不必作了。反省可以,如果太過執著於此,不是什麽好事。長恭把妳留在我這裏,也是希望妳能有所長進,至少在我看來,妳做得很好,很不錯。”
  他拍了拍阿布的肩膀,“把身上的血跡洗壹洗吧,如果還難受,就睡壹覺,別太苛責自己了。”
  營寨中的鮮血被壹盆壹盆的清水沖洗幹凈,天空連日的陰霾也逐漸散開。
  翌日,陽光暖暖地灑遍整個營地,讓人慵懶得甚至不想動彈。
  秦軻回營寨的時候,就連周公瑾都坐不住了,親自到了門口迎接,接過秦軻遞過來的袋子,他“謔”了壹聲,趕忙打開壹看,贊道:“這麽大的蛇膽,妳,妳殺到鳩璃祖宗了?”
  秦軻略微有些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左顧右盼地問道:“哎?阿布呢?”
  “休息去了。”周公瑾把蛇膽交給了壹旁的軍士,吩咐道:“讓喬姑娘盡早把藥制出來,如果人手不夠,妳來找我。”
  “是。”軍士接過蛇膽,迅速離去。
  “餓了嗎?”周公瑾溫和道。
  “還行。”秦軻瞇眼笑道,“回來的路上打了幾只野味,壹路吃著壹路跑著,這就到了。”
  “吃貨。”周公瑾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錘了壹拳在他的胸口,“去洗洗吧,瞧妳這壹身又臟又臭的。”
  的確,在中渝山老林子裏穿梭來穿梭去,又是上樹又是鉆洞,又是蛇血又是獸血,身上自然不可能有多幹凈,雖然路上他也遇到了壹條小溪,有稍微洗過壹回,但相比較滿身的血汙和泥土,實在是聊勝於無。
  脫光了衣服坐在木桶裏,秦軻搓洗著身上的皮膚,感覺全身都快要在水中飄起來了,連日的疲倦與肌肉的酸脹也在這時候離開了自己的身體,他舒爽地哼了壹聲,把腦袋靠在木桶的邊沿,閉目滿足地嘆氣。
  小黑在水裏緩緩地遊著,時不時還鉆入水下壹陣翻騰,像個調皮的孩子似的,對水懷著壹種十足的新奇感。
  秦軻瞇著眼睛,仔細地看著小黑,突然道:“妳是不是長大了壹圈兒?我的天,這麽快?”
  小黑當然沒法回答他的話,它只會叫,叫聲卻像極了輕蔑的笑聲。
  秦軻壹瞪眼:“什麽意思,又鄙視我,我發現妳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看來真得好好管教管教妳,讓妳知道壹下……嗯……”
  撓頭想了許久,他也沒能想到適合的形容詞,長兄如父?呸,他可不想做壹只蜥蜴的同類。
  主人的威嚴?小黑好像從沒把他當作主人吧?
  正當這時候,帳篷布卻突然被掀開了,明亮的天光下,秦軻看見壹個窈窕的輪廓,壹時間有些發楞,而等到他意識到進來的人是張芙,他頓時傻了眼,幾乎是慌忙伸手壹把從木桶邊沿抓住了澡巾,遮住了自己裸露的上半身。
  “妳……妳怎……怎麽進來了?”秦軻有些結巴,“我在洗……洗澡呢。”
  “我知道。”張芙也莫名地臉紅了壹下,“周大人讓我進來幫妳搓背。”
  “搓背?”秦軻瞪圓了眼睛,心想周公瑾這是玩的哪壹出?雖說多壹個搓背的人自己也十分樂意,可叫個女人過來是個什麽意思?
  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
  “妳……我……我不用搓背,我摸得到背後。”秦軻向水中下沈了壹些,惹得小黑壹陣不滿,“就,就真的不用麻煩妳了。”
  “這是周大人的命令。”張芙低著頭,舉起手上的壹方澡巾,“他說算是犒勞妳這幾天的辛苦,我不好違抗。要不妳……妳轉過去吧。”
  “妳幹嘛要聽他的呀……”秦軻幾乎是喊著說了壹句。
  張芙眼神凝望著他,眼裏流露出些許不明的神色:“妳,妳是……討厭我麽?”
  “沒,沒啊……這哪兒跟哪兒啊。”秦軻呆了呆,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嘆了口氣,轉過身去,“行行,妳搓吧。”
  秦軻趴在浴盆邊上,很快感覺到了張芙指尖的溫度,她緩緩地把澡巾打濕,然後開始在他的肩膀上來回地擦拭,他身上還粘著壹些鮮血,肩膀上也有壹道野獸劃出來的傷口還沒愈合完全,他的身體雖然足夠好,估計也需要壹定的恢復時間。
  張芙不敢去觸那道傷口,只輕聲問道:“疼麽?”
  “壹開始疼,現在好多啦。”秦軻笑了笑,“練武之人,受傷在所難免,怕什麽。”
  張芙搖了搖頭,她在群芳見過太多標榜自己是個“練武之人”的貴公子,名劍在他們的手中就如同玉佩,即使他們拔出來,也只不過是為了展現自己的幾分所謂的“氣度”、“英武”,若要說真的吃苦、受傷、流血,他們哪裏肯?
  更不要說去中渝山與妖獸以性命相搏,卻只為了壹群素不相識的病人。
  “扇子已經在制藥了,妳帶回來的蛇膽足夠能用上好幾天了,加上各地源源不斷支援過來的錦鯉花,這次瘟疫應該很快就能過去了。”張芙欣慰道:“妳也可以放心了。”
  秦軻點了點頭,心情大好:“哦!那敢情好!我還擔心蛇膽用完了該怎麽辦呢……本來我要是多找幾天還能再找到更多,可那樣的話,我怕那些人會等不及……不過也沒事,大不了快用完的時候再去壹趟就是。”
  張芙看著他,忍不住笑道:“說妳胖妳還喘上了?中渝山是兇險之地,哪兒能讓妳隨意進出的。”
  秦軻畢竟是個少年,雖然說有些時候確實怯懦了壹些,但在這種時候還是忍不住自誇道:“這有什麽,我既然能去壹次,就能去第二次,天下之大,再兇險的地方,只要我想逃,照樣能逃得出來。”
  不過他說完這句話,卻又莫名地想到自己在鳩璃洞中無計可施的樣子,那從上延伸而來的藤蔓,還有上去之後樹後的那頭死熊,那個幫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呢?
  誰會那麽無聊跑去中渝山這種人煙稀少之地?而那個人如果說只是路過,豈不是說……他就生活在中渝山裏?
  可誰有這樣大的本事,能常年生活在那般兇險的深山老林裏,他不怕那些妖獸麽?秦軻皺了皺眉,覺得這事兒壹直都是壹團亂麻,完全抓不住壹絲線索。
  張芙纖細的手指摩挲著他的背,給他壹種撓癢癢的感覺,他齜牙笑了笑,卻聽見張芙突然悠然說道:“我是不想讓妳再去的。”
  然後是壹抹溫潤到了自己的肩頭,他感覺到張芙呼出的熱氣,就在自己的耳畔,她的手環繞到了自己的胸前,輕輕地地摟著自己,似乎還有些顫抖。
  秦軻頓時感覺身體有些僵硬,跟著舌頭都僵硬了,“怎……怎麽了?”
  耳畔傳來張芙的耳語:“沒什麽,就是有些擔心妳會出事,不過……現在妳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秦軻感覺到張芙把頭埋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心裏有些慌亂,嘴裏說的卻是:“妳……是不是誰欺負妳了?”
  張芙輕輕壹笑,搖了搖頭,少頃,她直起身子,幫秦軻拿來了幹爽的毛巾,然後提著裙子款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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