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兩極

aksen

現代情感

這是壹本長篇都市文,作者絕對是個牛人,寫作功底深厚,講故事更是壹流。特別是塑造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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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和欲的兩極】(3)

情欲兩極 by aksen

2018-10-4 19:29

第三章 舊人新人。

沈惜收到施夢縈的短信,已近半夜。這壹晚,他需要拍壹組連貫的畫面,整整在戶外待了壹個多小時,就為了十秒鐘畫面的素材。等他回到室內時,才發現這條短信。

“我想和網友開房,妳覺得怎幺樣?”

沈惜眼角略動了動,再沒什幺其他反應。心情波動的原因,在於他此前並不認為施夢縈會是這樣的性格,壹時驚訝。

這是自暴自棄?還是曲線救國?

沈惜沒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他壹共只睡了不超過20個小時,哪還有這份閑心?

他也不想去分辨。因為他無所謂。

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在壹起的時候就有牽絆。分手了,就自己給自己做主,自己為自己負責。天經地義。不然,怎幺叫分手?如果每個前女友有點什幺事都要讓他有所觸動,沈惜還怎幺過日子?

何況,除了施夢縈,沈惜還真沒有其他的那幺麻煩的前女友。都分手兩個月了,還不停地告訴他自己有多幺痛苦,多幺想和他說話。沈惜壹半以上的前女友現在都是他的好朋友,剩下的也都安安穩穩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要幺和諧相處平安無事,要幺老死不相往來,誰會像施夢縈那幺不讓人省心呢?

這次要死要活趕時間的活,就是某個前女友拜托到他頭上。她所在的公司之前請了壹家大廣告公司,拍攝她們公司二十周年慶的宣傳紀錄片。結果花了兩個月時間,攤上大量人力、成本,最後拿出來壹個讓他們老總暴跳如雷的東西。

這壹塊是沈惜的前女友負責,距離周年慶典的時間只剩不到兩個星期,自己手裏的活兒眼看就要砸,前女友毫不猶豫把坑挖到了沈惜面前。

他只有十天時間,從整體劇本到分鏡頭再到素材再到剪輯和配音。

前女友相信他壹定能做到。

前提是他願意。

沈惜願意。他和這個前女友壹直惺惺相惜,脈脈含情。沒走到壹起的原因,只是因為他那時有出國的計劃,那女生當時想著早點結婚,和平分手,如此而已。

等他回國,壹來時過境遷,沒了破鏡重圓的念想,二來她也早為人婦,家庭美滿。

但兩個人的關系無論是之前還是之後,都壹樣的好。關鍵時刻幫她壹把,對沈惜來說完全就是壹件不需要考慮的事。

換成是施夢縈,沈惜大概就沒有這樣的耐性和脾氣。這是壹個能當女友而不能當朋友的女人,他很早就看透了這壹點。所以,分手之後,他幾乎不再主動和她有任何聯系。

任她地覆天翻,與我何幹?

現在就是這樣。沈惜撓撓頭,盡其可能地挖出壹句回復:“三思。註意安全。”

然後他就關機,睡覺。已經壹個星期過去,除了前兩天做劇本和分鏡頭,最近這幾天他就是馬不停蹄地奔赴前女友所在公司的總部、各個服務站、營業點,拍攝各種素材,配音早幾天已經找朋友在做,昨天應該已經進棚,明天能拿到。

剩下最後三天,就是剪輯。剪起鏡頭來,又是不眠不休的事情,幸虧這幾天自己壹邊拍,回到家還在開夜工,做壹些初步的揀選拼接,不然,三天可能還不夠。

沈惜需要最後壹段充足的休息。

施夢縈?愛怎樣就怎樣吧。

這不是有沒有情分的問題,而是現實問題。真的沒精力去管她了。

施夢縈對著這六個字,有些發呆。其實她並不太明白這六個字代表什幺。算是某種關心嗎?畢竟還勸她要三思,還提醒她要註意安全。

徐芃趁著施夢縈發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

施夢縈猛的壹驚,按住身邊的被子,盡可能不碰到徐芃,警惕地問:“妳要幹嘛?”

徐芃笑笑,指著自己穿得好好的內褲,說:“包得這幺嚴實,能幹嘛?坐累了,就上來躺壹躺。短信說了啥?”

提到短信,施夢縈似乎有些走神,沒有再糾結於徐芃也跑到床上來了這件事。

而是把短信中那六個字告訴了他。徐芃以為這只是開頭,還等著下文,卻見施夢縈再不開口,壹問才知原來壹共就這六個字。

剛才那條短信是徐芃讓施夢縈發出去的,盡管她不太情願。在施夢縈看來,去和從沒見過面的所謂網友上床這種荒唐的事,絕不是自己會做的,沒來由的只會讓別人看輕了她。但徐芃說這招對男人最靈,固然不能百分之百試出來對方是不是真的還愛妳,卻絕對能試出來對方是不是已經完全不在乎妳了。

面對這六個字的回答,徐芃差點笑場。

高人哪!徐芃幾乎就想要問施夢縈要她前男友的號碼,明天約他吃個飯,大家交個朋友。從壹個男人對前女友的態度,大概能看出這個人的性格、氣度。在徐芃看來,聽到前女友表示要出去跟別的男人開房之後,還能淡定地回復這樣六個字的男人,絕對是值得交個朋友的。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眼前的施夢縈。

徐芃在被子裏慢慢把手伸過去,直到觸碰到施夢縈的身體,很自然地在她的腿上輕輕拍了拍,隨即也就不再抽手,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輕輕地摩挲著那片滑嫩。

“算了,死心吧,妳和他之間已經不是還愛不愛的問題,妳對他來說,根本就沒什幺意義了。”

徐芃的動作倒像是寬慰,但說出來的話卻絕對是打擊。他絕不在乎在這個時候擊垮施夢縈,這對他接下來徹底搞定這個女人是有好處的。

何況,他說的是實話。

真該感謝那個半點都不客氣的前男友。

施夢縈的身體微微發抖,她忽略了徐芃的手正慢慢從她的膝蓋移到大腿。她更在乎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妳可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徐芃從容不迫。

施夢縈還是像之前那樣死盯著他,問:“為什幺這幺說?”

徐芃聳聳肩。

“壹個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之前的女人,馬上就要和別的男人上床了,心裏竟然沒有半點波動,直接反應就是‘ 註意安全’ 這四個字的話,妳告訴我,他對這個女人是什幺感覺?”

施夢縈默然。她並不笨。

徐芃側轉身,讓自己的臉離施夢縈更近,他的呼吸幾乎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臉上。他換了壹只手,還是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暫時不向任何更敏感的部位進攻。

施夢縈暫時沒有什幺太大的反應。畢竟之前兩個人已經做過壹次,和徐芃之間的觸碰,並不會令她感到過分的反感,何況她現在90%的精神,都在那條短信上。

就這樣說親熱不親熱,說曖昧很曖昧地待了好壹會。

徐芃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試探著說:“他既然不在乎妳和誰做,妳就聽他的唄。”

施夢縈自然地“嗯”了壹聲,隨即反應過來:“妳說什幺?”

徐芃突然把頭伸到離施夢縈很近的位置,伸出舌頭在她的耳朵邊上舔了壹下。

“反正他只是讓妳註意安全,我們在這兒很安全啊,要不再做壹次吧?”

施夢縈這次完全聽清了他在說什幺,耳垂又被他突然攻擊,本來就很煩亂的心更加慌張,壹時沒註意徐芃的手已悄悄伸到了她的雙腿之間,只顧著伸手去推他的上半身,想把兩人的距離拉遠壹些。

施夢縈原本大半身體都躲在被子裏,只有肩部露在外面。壹伸手推人,就把整個上半身都從被子裏解放了出來。近看搖擺顫動的裸乳和嫩紅挺翹的乳頭,徐芃原本興趣寥寥的狀態突然被激活,性致大增,下面那只已經順利滑到她兩腿之間的手猛地向上遊動,直接捂在她的陰道口,另壹只手從她背後穿過,將她緊緊抱在懷裏,雨點般地吻在她的臉上、耳朵上、頭發上……

“妳這幺漂亮,為什幺要被他這幺不放在心上?喜歡妳的人那幺多……”

施夢縈還在抵抗,她分出壹只手試著去推開徐芃那只正試圖插進她陰道的手。

但她的力量原本就比徐芃小很多,兩只手都不壹定推得動他的壹只手,壹分力就更加不成,上下兩邊都完全失守了。她急得都快哭了,卻不敢大叫,只是壹連聲地說:“別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

這個時候徐芃哪裏還會停下,他索性壹把把整床被掀到地上,翻身壓到施夢縈身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蠻橫地將舌頭頂入了她的唇間,經過長達壹分鐘的艱苦進攻,終於頂開了她緊緊咬合的牙齒,吸住了她的軟舌。

徐芃現在對施夢縈已經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這是壹個情緒化極其嚴重的女人,她對很多事情都有極強的預設性立場。譬如,她會把感情當成做愛的壹個非常重要的前提。之前那壹次,如果不是非常巧合的狀況,可能她走出這個房間就不會再回來。

什幺是感情呢?說起來很玄,實際上呢?壹個女人對感情的最膚淺的理解,其實就是兩個動詞和兩個形容詞:陪伴、遷就、溫柔、熱烈。

在最短的時間裏讓她感受到至少其中的兩點,就很容易使她有壹種產生了感情的錯覺。而有了感情的錯覺,對像施夢縈這樣奇怪的女人,就意味著卸下了壹層心防,放開身心,接受和壹個男人做愛就不是什幺太難的事了。

徐芃將施夢縈緊緊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體裏去壹樣,如他所料的是,他抱得越緊,施夢縈的反抗就越輕微。他的舌頭肆意在施夢縈的嘴裏攪動,偶爾還巻著她的舌頭吸到自己的嘴裏,充分交換著兩個人的唾液。

他壹直吻著,吻得施夢縈呼吸急促,直到她漸漸停了反抗,而是垂下手也抱住了他的時候,徐芃才松開嘴,壹條長長的水絲連接在兩人唇間。

這時,施夢縈整個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狀態。徐芃離開她的嘴唇,沒有停留,從脖子開始往下遊擊。他不是單純的吻,而是壹路舔著,幾乎不放過任何壹寸皮膚,床頭燈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施夢縈整個上半身很快亮瑩瑩的,滿是口水。

施夢縈不停地左右搖擺著自己的頭,無論怎幺擺放都覺得不舒服,麻癢的感覺從腳到頭。這種感覺是和大學裏那個男人做愛的時候很少有的,和沈惜做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有,但她和沈惜做的次數太少了……

在這之前,她甚至都沒有認真去感受,這種感覺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

猛然,施夢縈渾身僵直,微微發抖。徐芃的嘴舔到了她的陰蒂上,而且是先將她陰道口附近的皮肉全部舔了壹遍,最後開始集中進攻那個小肉蒂。

施夢縈再控制不住自己,壹聲悠長的呻吟在整個房間響起。

徐芃像聽到了沖鋒號似的,將整張臉埋在施夢縈的腿間,盡可能長地伸出舌頭,插入她的陰道,在竭盡全力直到不可能繼續前進之後,開始瘋狂地在陰道裏攪動。施夢縈覺得自己的陰道裏像有壹把小梳子,在光嫩的肉壁上掃動,掃到哪裏,哪裏就麻癢難耐,壹旦梳子離開,又像充滿遺憾壹樣空虛,好在迅速有另壹小片肉壁被刷到,另壹處麻癢又襲來。

這是沈惜在第壹次做愛時為她做過的,她卻只讓他舔了不到壹分鐘,就制止了他。如果現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夢縈沒來得及想更多,她的陰道突然急劇收縮,壹股難以言明的強烈的沖動從她的小腹向四面炸開,整個下半身像痙攣壹樣開始顫抖,難以遏制的喊叫沖破她的喉嚨。

她高潮了。

施夢縈從6 歲起學習民歌,雖然沒有最終走到科班學歌的路上,但把它當作壹個愛好壹直唱著,至今也有將近二十年。她畢業後找到第壹份工作的那個公司,恰好遇上總公司歌詠比賽。施夢縈以入職不滿壹個月的新員工身份,憑借壹首《天路》拿下了歌詠比賽冠軍,這是那個分公司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她還親手從董事長手裏接了獎狀。

有這樣的嗓子,施夢縈簡直是把壹個簡簡單單的“啊”字,叫得像壹首歌似的婉轉纏綿。

這次高潮來得突然,也來得強烈,足足持續了兩分鐘,施夢縈也足足喊了兩分鐘。稍稍平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沒有氣力了,渾身大汗淋漓。

徐芃從她的腿間擡起頭來,滿臉都是施夢縈湧出的淫水。他很興奮,他剛玩弄的,是壹個真正意義上的“騷屄”。施夢縈壹旦動情,她的陰道會散發很強烈的騷味,並不難聞,就是那種濃濃的女人味。

剛才這壹段,徐芃真是下了功夫的,能聽到那兩分鐘的“唱床”,他覺得算是值回票價。

被這連綿不絕的叫聲逗引,徐芃的下身已經堅硬如鐵,壹直被繃在內褲裏,都已經開始發疼。這時施夢縈癱軟在床,眼神迷離,連沈惜的短信估計也仍在九霄雲外,已經是壹塊任人為所欲為的肉和壹個毫不設防的洞,那還用客氣?徐芃利索地脫下短褲,翹著堅挺的肉棒,順利地捅進早已壹片泥濘的肉穴。

施夢縈感覺下身又被捅穿,這次不再是壹把小梳子,而是壹柄大鐵刷。她徒勞地囈語:“我不行了……停壹停……我沒力氣了……”

徐芃全當聽不到她那本來就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囈語,端起她豐腴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後開始了壹輪猛烈的沖刺。之前橫流的淫水,使得他的出入格外順利,肉棒被夾在壹個狹窄的腔壁和兩片肉唇間,再被熱液包裹,抽動起來格外酸爽。

施夢縈沒有力氣再像剛才那樣叫床,她像有點失神,反復輕聲喊著:“不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徐芃看著她通紅的臉和渾身的汗,聽著她像是已經被自己操到求饒似的喊聲,終於再次噴射在她的陰道中,這次他射得特別多,在噴出第二股之後,他猛然拔出肉棒,第三股、第四股、第五股,在毫無約束的狀態下,從空中橫掠而過,落在了施夢縈的頭發、眉毛、鼻子、下巴、小腹上。

施夢縈驚叫著,但能做的僅僅只是偏過頭,試圖避過再被直接射在臉上。其實徐芃最後兩股精液,已經射不到那幺遠,都只是滴滴答答地落在她的腿上。

徐芃滿足地吐出壹口氣,壹屁股坐倒在施夢縈身邊,這次比上壹次要爽的多了。他伸出手,本想拍壹拍施夢縈的肉體,說句調笑的話,卻不小心沾了壹手精液,笑罵了壹句,隨手又都抹在了她的乳房上。看著乳房上明顯添了壹層水漬,徐芃又添了個主意,笑嘻嘻地把施夢縈身上的精液都均勻地抹開。

施夢縈當然很厭惡被精液抹遍全身,但她實在連動壹根小手指的氣力都沒有了,只能任由徐芃在自己身上玩弄。

徐芃壹邊玩著,壹邊盤算著。前後幹了兩場,這個晚上他已經不準備再做什幺了。但他也已經有了新的計劃。如果計劃實行地順利,也許以後能玩些更有趣的。

“關於妳男朋友的事,妳如果還是放不下,過幾天我再幫妳繼續試探試探他。如果可能,再追回他也不是不可能。得看看再說。今天妳是準備和我壹塊睡在這兒,還是回家?反正,明天我幫妳請壹天假。妳也好好休息休息,好好想想。”

徐芃為施夢縈做著計劃。

施夢縈渾渾噩噩地應著。她壹動不動地足足躺了二十分鐘,才起身,麻木地沖洗了壹下身體。然後穿衣,回家。她不想睡在賓館裏。

施夢縈不知道自己怎幺回的家。到家時,已經兩點多了。

這個晚上對她來說像做夢壹樣。她又讓壹個男人進入自己的身體,不光是醜陋的肉棒,還有他的精液,也全都進入了。

高中時,施夢縈幻想著愛情和婚姻。她曾經那樣固執地相信自己壹生肯定只會讓壹個男人看到自己的身體,自己只會和壹個男人肢體交纏,合二為壹。

在她那時候的想象當中,這些就像是壹個個美妙的慢鏡頭,會是多幺神聖美好的事。

但是今晚的徐芃,這是第幾個男人了?第五個?不確定。問題的癥結在於,她還是不知道自己的第壹夜,到底有幾個男人占有了自己。

從這壹點來說,施夢縈也許這壹生都不會知道自己到底有過幾個男人。

今晚,多了壹個男人。

今晚,可能又徹底丟了壹個男人。如果徐芃說的是真的。

施夢縈痛恨這樣的舊去新來。

她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直到天蒙蒙發亮,累到極點,才沈沈睡去。但很快她又不知被什幺驚醒,其實也就只睡了兩三個小時。

第二天因為徐芃放話讓她休息,她也沒去上班,就在家躺了壹天。施夢縈說不清自己在想什幺,總之坐在哪裏都不舒服,看到什幺都不開心,躺不久就想起身,起來楞上半天又不道該做什幺。她壹天都沒吃什幺東西,卻半點不覺得餓。

她還是不信徐芃說的。

她不停地想著壹件事:沈惜在做什幺?他有沒有想到我?我想和他說話。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施夢縈再也坐不住。她要去找沈惜,不然她根本沒辦法再過壹個孤獨的夜晚。

打的來到沈惜所在的小區,卻發現他家中沒人。施夢縈想給他打電話,掏出手機,又放下。如果他知道自己來找她,就找理由不回來怎幺辦?

原本施夢縈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念頭,但徐芃的話終究還是起了作用。施夢縈盡管壹再告訴自己不是這樣的,但她還是不可避免地擔心了,她真的怕沈惜完全不想見自己,甚至擔心他會找各種理由避開自己。

於是,施夢縈就坐在離沈惜家不遠的壹個小涼亭中,從她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沈惜家的大門和車庫門。在施夢縈所知道的那部分,沈惜是個很悠閑的人,他開了壹家店面並不大的書店和壹家茶館。偶爾他會做壹些和照片和視頻相關的活兒,但大多是朋友相托。在施夢縈看來那完全就是不務正業的愛好。

幸虧自己並不是壹個愛錢的人,也從不在意沈惜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並沒有什幺事業心。否則換壹個對物質追求更高的女人,也許早就主動提出分手了。

沈惜沒有理由晚回家。應該快回來了。

坐了大概壹個小時。沈惜的車出現在施夢縈的視線裏。

她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她站起身,收拾好包和手機。

車子停在車庫前,卻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沈惜在幹嘛。過了幾分鐘,副駕駛座的車門開了,下來壹個……

女人。

壹個看上去比自己大那幺兩三歲的女人,牛仔褲,白T 恤,短發,個子很高,只比沈惜矮了半個頭。沈惜也下了車,抱歉似的向她拱了拱手,然後從後備箱拖出幾件行李,又把壹把鑰匙遞給了那個女人。

那女人笑著拍了拍沈惜的肩膀,沈惜幫她把行李拎到門廊,匆忙地又上車,走了。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到施夢縈。

那女人望著沈惜開車離開,壹直到他的車開出視線,這才轉身去開沈惜家的門。

施夢縈突然感到壹種巨大的絕望籠罩著自己。

沈惜有了新女朋友?

這就是他這幾天在忙的事情?她這幺快就搬來和沈惜壹起住了?

她就要用沈惜家的廚房做飯了;她會窩在自己很喜歡的那張沙發上聽沈惜收藏的CD,和他壹起看電影;她會和沈惜睡在壹張床上,做他們愛做的事。

這些,都曾經是施夢縈的。

再也不是了。

施夢縈突然想沖上去問問那女人到底是怎幺回事,但當她再次望向沈惜家大門的時候,那女人已帶著全部的行李進了屋,關上了門。

施夢縈沖出涼亭,她想去敲門,把那女人叫出來……

叫出來幹嘛呢?

質問她?自己以什幺身份質問她呢?

前女友?

舊人去,新人來……

施夢縈突然覺得自己現在處在壹種很可笑的境地。她還沒有Low 到這種程度吧?

走吧走吧……

施夢縈失魂落魄地在沈惜家門口站了很久。然後像鬼壹樣飄走了。她走向小區的邊門,她記得那邊好像有壹路公交車可以坐到她現在住的地方。

就在她走了之後不到半小時,沈惜開車回來。

這兩天他原本應該全力以赴剪片子。無奈他接到了巫曉寒的求援電話。

巫曉寒是沈惜的小學同學。說來也怪,從小到大,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在國外讀研究生時的朋友就先不算了——那幺多的同學,和沈惜關系最好的竟然幾乎全都是小學同學。盡管各自家庭條件、專業方向、現實境遇都不太壹樣,但始終如壹是好朋友。

巫曉寒就是其中之壹。

巫曉寒是沈惜小學班裏公認的第二美女,家境優越,多才多藝,但高二那年和她當時班級的班長分手以後,就和壹個有點算是在道上混的男生戀愛,讀完高中直接出國。在國外拿了個學位,回國沒兩年就結婚,婚後不到壹年就生了個女兒。別看她和沈惜同齡,現在也才剛29歲,卻已是壹個快四歲小丫頭的媽。

巫曉寒在電話裏只說了壹句話:“能不能在妳那裏住兩天?”

沈惜會對巫曉寒說不嗎?

只是他也說明,住沒問題,吃飯可能沒法講究。他自己這幾天吃的全都是外賣。

巫曉寒根本不放在心上,說:“我只要壹張床,壹個浴室就夠了。”

只是沈惜有點隱隱的擔心,巫曉寒還帶了幾件大行李出來,她這是不準備回那個家了?

只是如果巫曉寒自己不說,沈惜也不會蠢到直接問她原委。

叫了兩人份的外賣,兩個人這頓飯吃得有些沈默。吃完,沈惜說聲抱歉不陪,直接上樓幹活。巫曉寒這幾天住樓下的客房,他都已經為她收拾好了。正好,客房裏自帶壹間小浴室,如果她提的那壹點點要求並不只是玩笑的話,沈惜已經完全滿足她了。

剪片子還是比較順利,因為時間緊,沈惜在拍素材時就已經想到了日後的剪輯。帶著想法和不帶想法的拍攝是完全不壹樣的。現在這樣他剪得很順,畢竟很多地方在拍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日後會怎幺處理。

忙起來,對時間就沒有概念,等沈惜擡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本來還想著在忙的間歇,去找巫曉寒聊幾句,以免她住到他家來,卻連面都見不到,這會給她壹些不太好的聯想。

但壹忙就到這個點,估計她也該準備睡了。這個時候,就不太方便再到她房間去。

沈惜不是什幺規矩嚴謹的正人君子。他只守自己給自己劃定的底線。他對巫曉寒固然沒什幺想法,但接近午夜時分跑去她的房間,面前是壹張床和壹個身高174cm 的長腿美女,如果她還做好要入睡的準備——也就是換上了睡衣之類——沈惜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些什幺。

和相識相交近乎血親壹樣來往了二十多年的好朋友,真的發生些什幺,沈惜覺得有點別扭。

所以沈惜決定去廚房弄杯咖啡,爭取今晚開個夜工,盡快地多趕些活兒出來,後面兩天也就能輕松壹些。畢竟巫曉寒住在家裏,不能連續三天都不照面,這太沒有主人的樣子了。

剛到壹樓的樓梯口,就聽到從巫曉寒所在的房間隱隱傳出她說話的聲音。房門是關閉的,從門縫中露出燈光。在這種情況下,沈惜仍能聽出巫曉寒語氣中的憤怒,可見她現在是什幺樣的心情和模樣。

沈惜沒有聽墻根的愛好,不做停留,快步走向廚房,給自己弄了杯咖啡,再回到樓梯口時,巫曉寒的房間已經安靜下來。燈光依然亮著。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沈惜壹邊感慨,壹邊上樓。

喝著咖啡,沈惜回看前面已經剪好的六七分鐘視頻。他對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又把壹個小瑕疵的時間點記下,準備回頭再處理壹下。

突然,背後傳來敲門聲,沈惜連忙起身開門。

巫曉寒站在門外,穿著壹身寬大的家居服,底部到大腿以上,露著渾圓勻稱的兩條長腿。她已經卸了妝,看得出來似乎是剛哭過。

她的視線從沈惜身旁飄過,直接落在寫字臺上的電腦屏幕,見到還是工作界面,就問:“這幺晚還在做事?打擾妳了?”

沈惜擡了擡手裏的咖啡杯,笑:“怎幺會?休息呢。喝完咖啡說不定就準備睡了。”

“少來,誰準備睡了還喝咖啡?是準備開夜工吧?那我不打擾妳了。早點忙完,早點休息。”

說完,巫曉寒也不羅嗦,靜靜地出了房間。

沈惜坐回電腦前,把杯子裏剩下的壹點咖啡喝盡。沈吟了壹會,也起身下樓。

敲門。裏面巫曉寒“呀”了壹聲,說:“等壹下!我穿衣服!”

隔了大概兩分鐘,巫曉寒打開房門,床上被子略顯淩亂,看來剛才她已經鉆進被窩了。這下輪到沈惜有點尷尬,還好巫曉寒現在身上衣服還比較整齊。突然回想起剛才她說的那句“我穿衣服”,再看看她現在身上依然是那件單薄的家居服,沈惜不免升起壹個古怪的念頭:“曉寒剛才……是裸睡的?”

這個念頭起來,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飄,難以遏制地又想起壹件事,那她現在穿著內褲嗎?

還好,頭腦裏的念頭不至於被巫曉寒看穿。

沈惜站在門邊,說:“今天我準備收工了。不做事了。要不,我們聊聊?”

巫曉寒笑著點頭。沈惜又去廚房倒了壹杯牛奶和壹杯柚子茶,隨巫曉寒挑選。

她選了牛奶。

說是聊聊,壹時卻不知話頭從哪裏開始。巫曉寒本已經斷了聊天的念頭,準備上床睡覺,現在要她突然重啟剛才想說的話題,有些突兀。沈惜更是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幺事情,只能等著巫曉寒開始話頭。

巫曉寒發了壹會呆,突然有些羞澀又有些決然地問:“能幫我壹個忙嗎?”

沈惜當然點頭。

“能不能讓我看看……”

巫曉寒說話壹個字比壹個字聲音更輕,到最後幹脆沒了動靜。沈惜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實在不理解她要看什幺?

巫曉寒臉有點紅,卻不猶豫,伸手指了指沈惜的下體。

沈惜壹時完全理會錯了她的意思,他扯了扯自己穿的家居短褲的褲腳,說:“超市買的,很普通啊。”

巫曉寒突然想笑,又憋住,搖搖頭,又指了指沈惜的下體,這次指的位置更加明確,直指他的兩腿之間。

沈惜頓時噎住了。過了壹會,他試探著問:“姐姐,妳是說這個?”

他也指了指巫曉寒指的部位。這個要求實在太讓他崩潰,不由得他猜測巫曉寒這是想耍他。

巫曉寒十分尷尬卻又十分堅定的點頭,目光在沈惜的下身盯了壹會,又轉而盯著他的眼睛。沈惜從她的眼神中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

“為什幺?”

半夜三更,壹個美女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沈惜第壹時間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運氣到了,而是猛然冒起壹股恐慌。

“想看!不可以啊!”

巫曉寒又將視線下移,“餵!妳是男人哎!有什幺好怕的,我能把妳怎幺樣嘛!要不,我們交換,妳讓我看妳的,我讓妳看我的,行不行?”

說著,她把手放在家居服的下擺,微微向上拉了拉,拉到大腿根部,圓潤的腿部曲線壹覽無余。

“別別別,我不是這意思……”

沈惜不想把氣氛搞得更詭異,準備就此投降。

他把手放到短褲上,正想往下扯,突然壹種莫名的尷尬逼得他再次舉起雙手,“姐姐,這太詭異了。妳大慈大悲放過小弟我吧。妳到底要幹嘛,直說行嗎?”

巫曉寒嘴角邊掛著壹絲說不出意味的笑,嘴角微翹,說不出的俏皮好看。那壹瞬間,沈惜胸口突然升起壹陣熱騰騰的感覺。好在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美女,重重呼出幾口氣,也就調整過來了。

“妳說,如果坐在我這邊的是另壹個女人,坐在妳那邊的是我老公,他碰到這幺壹個要求,會怎幺做?”

巫曉寒的手離開家居服下擺,搭在了膝蓋上。

沈惜撓頭,到底還是轉到這個話題上來了。不過他既然放下手裏的活,跑來找巫曉寒,也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說實話,從她高中時和現在的老公開始戀愛,他們這群老朋友就沒壹個人看好的。這實在是兩個圈子的人。也就是巫曉寒,不光堅持了下來,還結婚生女,粗算算,都十年了……

人生有幾個十年?

“我不知道。”

沈惜實話實說,盡管他很不看好巫曉寒的老公,但從她的口氣裏能聽出他們之間現在有了嚴重的問題,到了這種時候他也不屑落井下石,“都是男人。現在是因為那邊坐的是妳,我在妳面前實在拿不出男人最難看的那壹面。換個女人坐在那兒,大半夜的跟我提這樣的要求,我可能直接就當做她在向我發出邀請。”

“什幺邀請?”

沈惜微笑:“大家做做運動啦。”

巫曉寒皺了皺鼻子,做了個鬼臉:“我就是這個意思啊。”

沈惜這時已經基本恢復鎮定,也不再怕巫曉寒搞鬼,反過來調戲她說:“我可沒看出來。真是這個意思,妳就不會穿這身來給我開門啦……”

說起來也真是,巫曉寒身上的家居服,胸前是壹個“蠟筆小新”的圖案,那賤樣還真的很破壞曖昧氣氛。

巫曉寒看了看自己身上,掃了沈惜壹眼,說:“那我不會嘛,要不妳教教我?”

沈惜壹只手橫抱胸前,另壹只手托著下巴,盡量讓自己縮起來,不至於會有什幺不太好的反應。

“姐姐,家裏是出什幺事了?小藟呢?”

提到女兒,巫曉寒笑吟吟的臉突然壹板,旋即又是壹陣無奈的苦笑。“在我爸媽家呢……看來我是真的老了,想誘惑男人,都沒人要了。”

沈惜壹臉“妳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笑。巫曉寒也不去理他,只是淡淡地把自己的事說了。

巫曉寒19歲和那時的男友現在的老公壹起出國,23歲回國,25歲結婚,不到26歲就生了女兒馨藟,如今29歲,倏忽十年,她的心思只掛在四個人身上,老爸老媽、老公和女兒。

但在她剛懷上馨藟的時候,她就發現自己老公有找小姐的行為,那時以為他不過是偶爾試個新鮮,點破以後也就繼續太太平平過日子,但生下馨藟壹段時間之後,她終於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巫曉寒的家境是很好的,本人進了壹家外企,每個月的收入相當不錯,所以她操持家務的時候,零花基本都是自己掏腰包,連女兒身上要花的錢,只要不是太離譜,或者有時周轉不便,她也不會跟老公要錢。

她老公每個月象征性地交給她三千塊錢當家用。巫曉寒當然知道以她老公所在公司的薪酬水準,他拿出來的可能還不到他每月實際收入的三分之壹,但她本來就不想從老公手裏攬錢,就算他壹分錢也不給又怎幺樣?男人,是需要自己的私房錢的。巫曉寒絕對不在意這壹點。

直到有壹次,巫曉寒有壹個很親的表弟急需壹大筆錢周轉,她自己相當多的現金放在投資賬戶裏,壹時拿不出來,想要老公拿他的存款出來救急時,才發現她老公的工資卡上不過只有區區兩三千塊錢的余額。

這些年,每個月他至少給自己留下六千塊錢,家裏用錢不用他的,女兒用的錢也很少用他的,他沒買過什幺理財產品,也沒做什幺投資,他的錢到哪兒去了?

她老公的解釋是,賭錢,輸了。

巫曉寒雖然生氣,但還是忍了。她本來就知道自己老公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高中時候還混呢,現在總算踏踏實實地做壹份相當不錯的工作,輸就輸了吧,但她要求他保證以後不再賭了。

即便這樣,巫曉寒也沒有剝奪他自己管理工資的權力,只是將他每個月上交家用的額度提升到了五千塊。她表弟的那筆二十幾萬的江湖救急,巫曉寒還是向沈惜借的。

上個星期,巫曉寒無意中發現老公忘忘記關自己的QQ,想幫他關閉軟件時,卻發現這不是他常用的QQ號,隨便看了壹眼,發現裏面的幾十個好友全都是各類花名,諸如“貝貝”、“美美”、“小野貓”之類,頭像也極盡俗艷媚惑。

巫曉寒從不查看自己老公的短信、微信、QQ之類的聊天記錄,但這天她實在無法做到平心靜氣,就打開了聊天記錄,發現自己老公和其中超過四分之三的好友都有過聯系,基本上就都是問價,問服務內容,其中超過半數的好友,他還會作出事後評價,諸如:“妳的屁股確實很翹。”

“胸很大,下次給我乳交吧。”

“口交技術很好,下次射在妳嘴裏。”

“今天有沒有把妳幹死啊?幹了妳好幾次了,怎幺感覺妳的屄越幹越緊了?”

這些女人差不多都是五百到八百壹次的價格,以他每個星期要去兩到三次的頻率,能存下錢來才有鬼。

巫曉寒立刻讓老公過來,他壹看到這些聊天記錄,第壹反應是憤怒,第二反應是轉臉就走。此後是連續幾天的冷戰。從冷戰的第三天開始,他索性不回家了。

巫曉寒也不想待在家裏壹個人生悶氣,她需要找到壹個能讓自己感覺舒服,而她家人也放心,而老公也絕不敢糟擾放肆的地方冷靜壹段時間,想好日後的路怎幺走。

她能想到的第壹個地方,就是沈惜家。以她和沈惜的關系,當然早就知道沈惜已經恢復單身,借壹房間給自己是再輕松不過的事情。

對這種狗血的劇情,沈惜表示無語。他想了壹會,沒頭沒腦地冒出壹句:“曉寒,我說句話,妳別不愛聽。嫖,比賭強。真的。”

巫曉寒眼波流轉,啐了壹口,問:“我還真不愛聽。妳這句話倒底看出來還真是個男人!妳是不是也經常嫖啊?嫖怎幺就比賭強了?”

沈惜揉了揉鼻子,慚愧地笑:“不瞞妳說,長這幺大,作為壹個男人必修課之壹的嫖,我還沒補上。這話也就是跟妳們這些女人能說,還能賺些印象分,真說給男人聽,明面上還有人表示贊同,暗地裏肯定被人鄙視。但是,嫖確實比賭強。嫖,嫖到沒錢,絕大多數就消停了,賺到錢再說;賭,賭到沒本,絕大多數賭徒想盡壹切辦法還會繼續賭,最終會把什幺都搭進去。嫖,說白了就是那壹哆嗦的事,哆嗦壹次,能消停好幾天。賭,沒白天沒黑夜,無時無刻……嫖傷及己身,賭害及家人。妳說賭好,嫖好?”

巫曉寒撅著嘴,白了沈惜壹眼:“都不好!”

沈惜壹下被噎住,苦笑:“姐姐,您這話,絕對正確!”

巫曉寒伸了個懶腰,似乎心情略好了些:“行了,老太婆了,絮絮叨叨說了那幺半天,夠了。不說了!”

沈惜走過去,將原來裝牛奶的空杯拿了,淡定地說:“沒什幺解決不了的事。妳這事,就看妳想怎幺辦,妳想怎幺辦就怎幺辦。這段時間就住我這兒,想住多久住多久。早點休息,晚安。”

說完,沈惜想轉身走人,沒想到巫曉寒壹伸手卻把他拉住。沈惜驚愕回頭。

巫曉寒咬著下嘴唇,壹臉不懷好意的笑:“妳還沒給我看呢!”

沈惜差點把杯子掉地上。

“姐姐,妳幹嘛非要看這個?說句實在話!妳又不是沒看過!呃……我不是說妳看過我的,我是說妳又不是沒看過這玩意兒!”

“我只看過我老公的。從第壹次和他做愛,到現在,我自始至終都只見過他壹個人的。我就是想看看別的男人的,有什幺不壹樣……”

巫曉寒其實是很倔的。

“沒什幺不壹樣!”

沈惜沒好氣地說,“長長短短,粗粗細細,黑黑白白,能有什幺不壹樣!還能長成什幺樣子?”

巫曉寒不說話,就是壹副任性小姑娘的樣子,死賴著沈惜的褲角不放。看她現在的樣子,周馨藟都比她要乖啊!

沈惜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要不我去網上下部A 片給妳看?”

巫曉寒眼睛壹亮:“耶?好主意!我還沒看過哪!”

隨即又改了主意,“那個明天再說。現在有個活的,我為什幺要看屏幕上的?”

沈惜嘆口氣,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走得更近壹些。

巫曉寒臉上紅撲撲的,盯著沈惜。

沈惜突然壹把把巫曉寒摟到懷裏,摟得緊緊的,壹只手箍著她的腰,另壹只手像摸小女孩的頭壹樣,在她的頭頂摩挲。在耳邊輕輕地說:“曉寒,都是妄念!不要管別人如何,我們要做自己。不能因為別人做了什幺,我們就想再反過來做點什幺去報復。如果為了報復而不再做自己,我們就是在報復自己。七歲的妳,是我們班裏最乖的女生;十歲的妳,是在回家路上往我脖子裏塞雪欺負我,卻還讓我特別喜歡和妳待在壹起的女生;十四歲的妳,是迅速長成,讓我們這幫毛頭小子流口水的女生;十八歲的妳,是被孫易峰拋棄,但馬上咬緊牙關,堅持高三沖刺,成績壹直保持在前五名的女生;十九歲的妳,是被絕大多數人反對,但堅持自己所愛,和周旻壹起出國的女生;二十四歲,妳是美麗的新娘,二十五歲,妳是美麗的媽媽,直到現在……妳要永遠給我們留下好印象,不要去做那些讓自己後悔,讓身邊人難過的事……”

埋在沈惜頸間的巫曉寒輕輕抽泣。沈惜肩頭的衣服迅速濡濕。

沈惜壹直摟著巫曉寒,輕撫著她的長發,直到她漸漸止住抽泣,他才放開她。

兩人對視片刻,沈惜又給了壹個鼓勵的微笑,再次拿起杯子,往外走去。

來到門邊的時候,沈惜突然回頭,笑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有壹天,妳的舊人去了,妳的心結解了。妳真的只是單純想要看壹下的話,我會考慮給妳看哦……”

巫曉寒破涕為笑。

(待續)

正文 【情和欲兩極】(4)

第四章 合群。

施夢縈和孔媛都很頭疼。

徐芃雖然只給施夢縈放了壹天假,但因為轉天就是周末,所以她又能多休息兩天。

但施夢縈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休息。

越是休息,她越閑得胡思亂想,想和沈惜認識那天他對自己說的話,想兩個人待在壹起時的場景,想那個從沈惜車子裏下來的女人,想那晚被徐芃舔出來的高潮,想大學裏的男人發給自己的最後壹條短信,又想到那五張照片,正從避孕套裏滴到自己嘴裏的白色液體……胡思亂想,漫無邊際。

暈頭轉向,撕心裂肺。

最終,還是想沈惜……這兩天的施夢縈,時時刻刻覺得透不過氣。

偏偏這種時候,她母親又打來電話,埋怨她為什幺莫名其妙地分手?還說想著過段時間就能結婚了,現在連男朋友都沒了,妳個女孩子已經26歲了,還要拖多長時間?早知道就不要和那個男的談,白白浪費了快兩年的時間。

施夢縈從小就不喜歡自己兇悍霸道的母親。

畢業之後,即使工作不順,換了兩份職業她也不願回家,而是堅持待在大城市裏,壹方面是因為她覺得在大城市機會多,眼界寬,另壹方面也是不想再和母親天天住在壹個屋檐下。

這個電話徹底把施夢縈點爆,她和母親大吵了壹架。

然後在屋子裏茫然地轉,從壹個房間到另壹個房間。

她想找人聊天,沈惜是不可能了,孔媛出差還沒有回來,出差期間給她打電話好像不太合適,而其他的朋友中找不出能談這種感情話題的了。

找徐芃?壹想到這個名字,施夢縈馬上想起自己那次顫抖中的高潮,和拉高音般的呻吟。

腹部瞬間竟有些發熱。

不找他!施夢縈不敢嘗試。

她怕再來壹次這樣的高潮。

徐芃不是沈惜,沈惜會由著她的心意,這讓她感到安全。

而徐芃,雖然不能說他會用強迫手段,但那晚的經歷,卻讓施夢縈感到非常不安全。

連個訴苦的人都找不到。

周末的兩天,施夢縈都快崩潰了。

孔媛也很煩惱。

她周六就回到這座城市,卻不敢馬上回家。

這兩天她真是被那客戶玩壞了,結束的時候她檢查了壹下自己的身體,連背上、屁股上那些很難看到的部位也借鏡子的反光檢查過幾次,應該是沒有留下什幺痕跡。

但誰知道在壹些照看不到的位置會不會留下什幺做愛後的印記?如果真留下了什幺蛛絲馬跡,被男朋友看到,可是壹件天大的麻煩事。

孔媛清楚自己的求職條件,在這座大城市裏算是比較差的,也沒有什幺別的特長,想找壹份高收入的正當體面工作,難上加難。

能進現在這個公司,很幸運。

別看工資似乎也不算很高,但實際上作為客服人員,無論是賣出了新的課程,還是和客戶續訂合作協議,根據合同標的額,都能拿到提成。

而周曉榮和徐芃最近安排給她的大都是難度大的客戶。

難度大的客戶,換句話說就是壹旦簽下來,對方的課程需求量會很大,課時費也很昂貴的那種大金主。

自己的收入自然水漲船高。

更何況既然孔媛還向客戶提供特殊服務,那幺遇上壹些有風度的客戶,往往也會額外地再給她壹筆錢。

總體算下來,她進這家公司七個月,收入已經超過了此前在另壹家公司兩年半的收入總和。

雖然,這種高收入,是她很多次利用肉體得來的。

進公司,她讓徐芃操了;為了確保老總的好感,她讓周曉榮操了;為了業績,她也讓好幾個客戶操了。

但哪份工作容易呢?此前那份工作倒是不用陪睡,但辛苦壹年下來,自己能攢下兩萬塊錢嗎?最近半年,她已經給家裏寄去了兩萬塊錢。

這還不算她為自己攢下的那壹小筆。

孔媛是個想得明白利害的女人。

唯壹讓孔媛感到有些抱歉的,是自己的男朋友。

但是沒有辦法。

自己的男朋友大學畢業也有六七年了,找了三份工作卻都幹不久,和朋友合夥開了個公司,也沒撐下來。

他最近三個月只能待在家裏。

要給爸媽和弟弟寄錢,又要養活自己和男朋友,甚至還要為兩個人未來結婚存錢,不在這份工作裏拼,難道真的去當妓女嗎?孔媛有壹個以前做過同事的小姐妹,現在就在賣,不是所謂的兼職,也不是在什幺夜總會或者洗浴中心,而是平時大家說的那種樓鳳。

據她說收入不錯,也自由,做幾年收手也容易。

在孔媛離開前壹個公司,還沒能找到現在這份工作的時候,她曾經勸過孔媛不如壹起做。

孔媛沒同意。

壹方面是她有男朋友,不像那個小姐妹似的,可以自由地做樓鳳而沒有牽掛;最重要的,是孔媛不想當妓女。

靠陪睡來換業績,和當妓女是不壹樣的。

孔媛是這樣認為的。

孔媛不是那種自欺欺人的女人,她之所以這樣想,不是說她認為這二者的性質有什幺不同。

都是用肉體換利益,沒有什幺區別。

這她明白。

她所想的不壹樣,是指安全性、穩定性、在社會圈子裏的口碑以及人脈關系。

這些絕對是不同的。

如果自己只能靠身材、長相和床上的態度來換取更多的收入,孔媛寧願做需要陪客戶睡覺的客服,也不做妓女。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自己工作之中陰暗的壹面不能讓男友發現。

只要再撐上壹段時間!徐芃曾經露出口風,客服總監程莎遲早會提到別的崗位上。

客服這塊重業績不重資歷,只要自己表現夠好,當上客服總監也不是不可能。

到那時,即便偶爾還要陪客人,畢竟不會再像現在這幺頻繁。

再熬壹年半載看看吧。

但現在,孔媛還是得小心謹慎,所以她即使回來了也不敢直接回家。

要知道她是下午兩點多火車到站,往前倒推八個小時,她的屁眼裏還插著壹根肉棒呢。

客戶知道她是中午十壹點的火車,答應十點送她去車站,然後又留給她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在這之前就是在床上反復操弄。

說實話,這個三十來歲的英俊男人實在是厲害,這兩天把她弄得都快死掉了。

被操得這幺慘,孔媛當然擔心留下什幺會讓男朋友起疑的印記。

於是她壹到站,先打的直奔徐芃家,在他家把自己的內衣褲統統洗了壹遍,又給自己裏裏外外好好洗了個澡,然後讓徐芃幫忙在那些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再檢查壹遍,確定沒留下任何印記,這才在徐芃的床上沈沈睡去。

徐芃還算是個有品的男人,孔媛就算壹絲不掛地讓他檢查,他也沒對她下手。

開玩笑,這也算是公司的功臣,剛為公司拼命回來,怎幺也得讓人好好休息壹下吧?第二天,星期天,孔媛假裝剛剛回來,進了家門。

然後她察覺除了古怪的氣氛。

男友旁敲側擊地問她出差時的細節,這是他此前壹向不怎幺關心的。

最令她揪心的,是在洗完澡出來時,她發現剛脫下來的內褲被人動過。

原本她已經把內褲扔在專門放備洗內衣褲的小桶裏,上面還扔了胸罩蓋著,現在這條內褲卻跑到了胸罩上面,還有壹個褲角搭在桶沿。

男友為什幺無緣無故把自己馬上就要洗的內褲專門從桶裏拿出來呢?孔媛出差在外好幾天,到了晚上,男友理所當然地提出要做愛。

從來不怎幺喜歡為孔媛口交的男友,這壹次主動趴到她的身下。

但他趴在那兒的時間很長,用舌頭舔弄的時間實際上卻很少,大部分時間他都只是用手指撥弄,孔媛覺得他壹直在查看自己的肉穴和屁眼。

男友插進來以後,不像平時那樣壹開始先積蓄實力,慢慢的來,而是表現得特別勇猛,直接猛插,像是積蓄了什幺強烈的情緒。

但他之前習慣了慢慢來,是有道理的,上來就猛幹的結果,就是插了不到十分鐘,他就射了。

然後男友也不說什幺,沖洗了壹下,就略帶沮喪地玩起了電腦。

孔媛假裝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異狀,像平時壹樣找著話題和他聊,又自己上了會網,兩個人各懷心事地睡了。

男友知道什幺了嗎?否則他怎幺會是這個樣子?所以,施夢縈和孔媛在周壹見面的時候,都各自頭痛著。

只是她們兩個人還是有差別,差別在於午餐時,施夢縈可以把自己的煩惱全部說給孔媛聽,當然要瞞下那晚和徐芃上床的事;孔媛卻無法把自己的苦惱說給施夢縈聽。

孔媛知道施夢縈是堅決拒絕接受和客戶上床的,甚至她壹直都以為絕大多數的客服都和她壹樣。

會出賣肉體的,只是個別不要臉的女人而已。

當然,施夢縈只是隱約知道有這樣的女人,不知道具體是誰。

但無論如何,在她的心目中,孔媛,絕不是這樣的女人。

帶著自己家裏重重隱憂,孔媛真的很難把心思放在施夢縈的煩惱上。

午餐時間本就有限,孔媛又很有些心不在焉,施夢縈也無法多說。

快下班時,程莎通知施夢縈,晚上周曉榮要請壹些員工吃飯。

施夢縈有點發楞。

周曉榮壹向是那種敗家子少爺模樣,經常帶著公司裏的壹些員工出去吃吃玩玩,沒有什幺老總的樣子。

在很多知情人眼裏,不掛管理層的職務,但實際上擁有幾乎同等股份的徐芃老師,其實更像公司老總。

此前周曉榮他們出去玩,從沒叫過施夢縈。

大概是因為他們也覺得她是不會和他們玩到壹起去的。

第壹次被老總招呼吃飯,施夢縈第壹時間並沒什幺榮幸的感覺,首先想到的反而是拒絕,然後她又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幺拒絕,再然後,她才想到,到底應不應該拒絕?想拒絕,是因為施夢縈不喜歡周曉榮;不知道怎幺拒絕,是她壹時想不到理由;最後懷疑是不是應該拒絕,則是因為她想起自己以前看的很多教授職場經驗方面的書和視頻裏,都說要註意保持和同事們的良好關系,切忌孤立自己。

那幺,輕率地拒絕友好的邀請,算不算是自己犯的壹個職場常見錯誤呢?在職場,最起碼要合群嘛。

這幺壹轉念,施夢縈最終還是點了頭。

程莎不是很喜歡和施夢縈對話。

這是她最不得力的壹個部下。

她還要去通知孔媛,那個小妞她也不太喜歡,盡管她恰好與施夢縈相反,是客服部門裏業績最好,勢頭最猛的員工。

但是,像程莎這樣還沒有完全退出客服壹線,卻終究不能再像個沒結婚的小姑娘壹樣拚到沒有底線的客服經理,怎幺會喜歡這個直接威脅自己地位的部下呢?只是她也明白,自己以後不會永遠待在客服總監的位置上,沒有必要和孔媛置氣。

何況她也不能把這丫頭怎幺樣。

徐芃很欣賞她,而周曉榮……好吧,周曉榮喜歡女人的屁眼遠勝於陰道,公司裏能滿足他這個嗜好的女人,壹個是自己,還有壹個是孔媛,妳怎幺能讓周曉榮不喜歡她呢?但讓程莎略微有些意外的是,她原本以為會找借口不去的施夢縈壹口答應,而原本以為肯定會參加的孔媛卻以晚上已經有約為由拒絕了。

程莎也不廢話,只扔下壹句:“那妳自己找周總去說吧。”

孔媛這個時候不太想去見周曉榮。

很多時候,她寧願這家公司只有徐芃壹個主事人。

這是個雖然壹樣要求肉體,但終究還是知道應該怎幺對待女人的男人,就像前天自己脫了衣服讓他幫忙看看背後有沒有印記的時候,他會認真地幫她壹處處地找,自始至終沒做什幺別的。

換成周曉榮,大概會直接壓上身來,自己爽過再說。

但終歸不能不去。

孔媛在QQ上給徐芃留了句話,然後起身去周曉榮辦公室。

“進來!”

周曉榮壹貫是懶洋洋的。

他正對著電腦,不知道在玩什幺。

孔媛很講規矩地關上門。

“周總,程經理說晚上您要請我們吃飯呀?”

周曉榮看到進來的是孔媛,突然有了點精神,笑瞇瞇地說:“是啊,妳們平時這幺辛苦,總要經常犒勞犒勞妳們嘛!然後再壹塊玩玩,和上次壹樣!”

“和上次壹樣”五個字,讓孔媛不由自主地撇了壹下嘴。

這讓她猛然回想起上壹次周曉榮“犒勞”她的夜晚。

那時她進公司剛兩個月。

雖然此前讓徐芃見識了自己的服務態度,已經被錄用。

但兩個星期後,周曉榮作為真正的老總,提出要再“面試”壹下,她也明白是什幺意思。

就在現在這個辦公室裏,在她此刻左手邊的沙發上,周曉榮在她的屁眼裏灌滿了精液,給她定了客服部裏第三高的月工資。

此後進入工作狀態壹個多月,孔媛出手不凡,連拉了三個新客戶——尤為難得的,是這三個客戶並不是靠她賣肉換來的——然後就到了周曉榮“犒勞”員工的日子。

那次徐芃沒參加,除了孔媛和周曉榮,壹塊吃飯的還有壹個被周曉榮叫作“劉哥”的男人、公司簽約的專職講師張昊翔、客服總監程莎、財務許茜,課程助理蔣思怡,還有就是那個劉哥帶來的壹個小女孩,不知道叫什幺,壹共八個人。

大家先是在壹家泰國菜館撮了壹頓,然後又在周曉榮的招呼下,殺到壹家酒吧喝酒。

玩了些劃拳、擲骰、撲克牌之類的遊戲,慢慢每個人都把酒喝到差不多的程度,接著壹幹人打的去了周曉榮家,開了幾瓶洋酒,繼續喝,壹直到半夜。

孔媛有清晰的直覺,之前喝酒完全是在培養氣氛。

其實壹到周曉榮家裏,氣味就變得淫靡了,程莎基本上就被那劉哥完全摟在懷裏。

過了半夜,三瓶洋酒完全下肚,狂歡開始。

孔媛不喜歡亂交。

不介意用肉體換取利益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底線的。

她的第壹個男朋友帶她玩過壹次亂交,都是平時壹起玩的朋友,也是先喝了壹點酒,然後壹個換壹個地進入自己的身體,到後來,孔媛都不知道那壹刻在她背後使勁撞擊著她的究竟是誰,她能看到自己男友正在另壹個女孩子身上使勁,酒精刺激得他滿臉通紅,而性交的快感又令他不時發出叫聲。

不知道為什幺,孔媛那壹刻感覺有點恐懼。

孔媛寧願同時和幾個男人壹起做,也不想再參加多男多女混著玩的亂交。

但那天晚上已經由不得她。

雖說她酒量不錯,但喝的確實太多,其實她也已經到了醉的邊緣,只是頭腦中還保持著壹定的清醒,但手腳都已經發沈,走路也很難穩住。

孔媛看到劉哥已經把手指插進了程莎的肉穴,而他帶來的那個小姑娘則脫得壹絲不掛,正跪在周曉榮面前給他口交。

那壹刻,孔媛想的居然是:這小姑娘真嫩。

確實很嫩。

孔媛懷疑她可能還高中都沒有畢業,小小的個子,微乳,連陰毛都是細細密密,看上去淡淡的。

但她舔吃肉棒的樣子真是熟練。

第壹個過來操她的是張昊翔。

這個講師,孔媛還沒來得及和他有什幺來往,只知道他是公司裏最好的講師之壹,課程排得也滿,據說是最好賣的課程裏有兩門都是由他來講的。

蔣思怡比孔媛還要小壹歲多,但大學畢業後就進了這家公司,已經是個兩年以上的老員工了。

她自從進了公司基本上就壹直是張昊翔的專職助理。

公司裏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早就搞在壹起,去外地上課時,從來都是住壹個房間。

就算有的時候為了註意影響,客戶為他們開了兩間房,到了晚上,還是會空出壹間來,湊到壹起。

也許是蔣思怡已經操熟了,所以,張昊翔把註意力放在剩下兩個女人身上。

最後,他在許茜和孔媛之間先挑了後者。

在公司裏,除了周曉榮和徐芃,孔媛從沒主動想過還要再和任何人上床。

這兩個月裏,她也曾經跟兩個講師去外地上課,其中有壹個給過她暗示,希望她晚上到他房間去,但她沒理會。

孔媛不介意用身體換利益,但不代表是個男人都能上她。

在這家公司裏,得了徐芃的重視,又討了周曉榮的歡心,還用得著再和別人虛以委蛇嗎?她只需要把本分工作做好,沒誰能把她怎幺樣。

但在那天的氛圍下,孔媛很難再拒絕了。

張昊翔是個高個,看著有些瘦,脫了衣服才發現其實還是很有些肌肉。

他的肉棒和他的體形不太襯,不太長,卻黝黑滾粗,陰毛濃密。

他幾乎沒和孔媛做任何前戲,直接把她的牛仔褲扯到膝蓋以下,讓她轉過身,跪在沙發上。

孔媛昏沈沈地照做,她當時最主要的感覺是硬梆梆的牛仔褲墊在膝蓋上有點痛,而且因為延展性比較差,扯著很不舒服。

可能是這樣胡思亂想,就沒能照身後男人的要求,把屁股撅高,張昊翔重重地給了她屁股壹巴掌。

這壹聲打得很響亮,屋子裏大多數人的目光大都集中在了孔媛身上。

周曉榮正在享受小姑娘的口交,聽到這聲響,詫異地轉頭,正好看到張昊翔揮手又在孔媛屁股上打了第二下,不由得哈哈大笑。

孔媛略微清醒了些。

其實張昊翔下手有些分寸,打得並不怎幺痛,只是聲音特別響,有那幺多人看著,孔媛雖不至於害羞,畢竟心裏也不舒服,索性把頭埋在沙發裏,努力地將屁股擡到最高,隨便張昊翔怎幺弄。

她感覺張昊翔掰開自己的臀瓣,壹只手熟練地摸到陰蒂,用力揉幾下,也不等她濕潤,馬上就把壹個硬梆梆的玩意兒頂上來,在肉穴邊磨了幾下,使勁地掰開肉穴,壹下子就捅了進來。

這時孔媛的肉穴幾乎還是幹的,但因為酒精的作用,沒有太強烈的疼痛感,而且她是那種很濕潤的體質,張昊翔也就插了十幾下,她已經水如泉湧。

好像很滿意這種反應,也不玩什幺花樣,只是兩手扶著孔媛的腰,用最簡單的姿勢奮力幹著,時不時地拍壹下孔媛的屁股。

孔媛本想埋著頭任由他操完,就算了事,但張昊翔粗大的肉棒雖然不能深入,卻完全撐開了她的肉穴,塞得慢慢的,壹陣陣地送來了強烈的快感。

孔媛自然而然地扭起屁股,不由得擡起頭,就著張昊翔撞擊的節奏叫起來。

另壹邊,周曉榮正拿著壹瓶潤滑劑,和劉哥兩個人分別給程莎和那小女孩做著潤滑,然後兩個人分別插進了各自身邊那個女人的屁眼。

那小女孩叫床像受刑似的,就好像周曉榮不是在用肉棒插她,而是拿著壹根鐵棒抽她似的,叫得格外淒慘。

而程莎平時說話,完全是那種成熟女人的範兒,叫床的時候卻有點娃娃音,捏著嗓子,還真有點林誌玲的味道。

大概是喝過酒的緣故,張昊翔堅持了很久,壹直不射。

孔媛雖然肉體上很享受,但心裏其實已經煩了,更起勁地扭起屁股,叫床的方式也從壹開始單純的“嗯嗯啊啊”,變成了語言刺激,什幺“我要被幹死了!”

“張老師妳的雞巴好粗啊!”

“啊!捅到了捅到了!”

之類。

聽覺刺激上來之後,張昊翔果然更加興奮,又堅持了五分鐘,就噴射了。

張昊翔沒有繼續理會孔媛,拔出肉棒,就直接來到蔣思怡身邊。

他們兩個倒是默契得很,不等他有什幺表示,她就直接把肉棒吞入口中,幫他清理粘在肉棒上的精液和孔媛的淫水。

這時,暫時沒什幺人騷擾孔媛,她就靠在沙發上休息,瞅了壹眼客廳的掛鐘,剛剛過壹點。

突然聽到程莎從鼻腔裏拖出壹聲長長的“嗯……”

劉哥“啵”的壹聲從她的屁眼裏抽出肉棒,壹絲白濁連接在肉棒頂端和屁眼之間。

劉哥意猶未盡地又把壹根手指插進屁眼,來回抽動。

程莎哼哼唧唧地說了句什幺,劉哥笑著在她的屁股上擰了壹把。

這時劉哥的視線恰巧落在孔媛身上,他像是找到了壹個新的目標,笑嘻嘻地走了過來:“美女好啊,以前沒見過。剛才叫得真騷啊……”

孔媛慵懶地笑,縮了縮身子,換了個姿勢倚靠著沙發,媚媚地看著劉哥。

從之前吃飯和在酒吧喝酒時候周曉榮對劉哥的態度,看得出來這是個很重要的人物。

周曉榮對他隱隱也有討好的意思。

那這人就不能得罪。

劉哥托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抹了壹下。

孔媛突然跳起身,改成跪姿,握住劉哥的雞巴,送進自己的嘴裏。

劉哥順手按住她的後腦,笑著說:“美女怎幺這幺饑渴啊?我可是剛從那邊的屁眼裏出來。”

孔媛壹邊擡眼看著居高臨下的劉哥,壹邊認真地舔吃著溝溝縫縫裏的每壹處汙垢,直到把劉哥的雞巴吃得光溜溜亮閃閃只剩下口水,才停下來,吐出肉棒,說:“劉哥的雞巴,從哪兒出來的都得吃。劉哥想不想試試我的後門?”

這時那小女孩兒受刑般的慘叫達到了頂峰,戛然而止。

周曉榮喘著氣,放開壹直緊捏著女孩屁股的手,放松地坐倒在沙發上,嘿嘿淫笑:“溜子,這個屁眼兒好,不能放過!”

劉哥拍了拍孔媛的臉頰。

坐到她的身邊。

這時三個男人都已經發射,暫時都沒了戰鬥力,東歪壹個,西躺壹個的,開始交流心得。

劉哥沒忘把壹根手指插進孔媛的屁眼,攪動著玩弄。

此後,隨著男人們戰鬥力的恢復,換了新的對象,再次開始肉搏。

孔媛記得最後應該是到淩晨四點才去洗了個澡,然後也懶得去周曉榮安排的房間,直接在沙發上就睡了。

和那天差不多?靠!那天是周末,今天是周壹,再像那天似的,明天還上班嗎?孔媛腹誹,面上卻不顯,吐了吐舌頭:“周總,我不知道您今晚要犒勞我們呀!這下我可要吃虧了,今天晚上我約了人,不能去了。”

周曉榮壹挑眉毛,皺了皺鼻子。

他大概事先已經想好了節目,突然得知在他計劃中的壹個重要的角色不能參加,不由得掃興。

不過,周曉榮在這點上還算過得去,好色歸好色,倒是不太霸道,不至於馬上翻臉。

但臉色不好看總是免不了的。

孔媛正要說幾句好話哄他,辦公室的門被人輕輕磕了壹下,算是敲了門,沒等周曉榮有什幺反應,那人已經直接推門走進來。

能和周曉榮這幺沒上沒下的,整個公司也就只有徐芃了。

孔媛偷偷地松壹口氣。

徐芃隨意地往沙發上壹靠,沖孔媛擡了擡下巴:“幹嘛呢在這兒?聽周總訓話呢?”

孔媛撒嬌:“沒有……我正跟周總抱怨哪!周總偏偏選今天犒勞我們,我這去不了啊,約了人了!吃不上大餐,多吃虧啊!”

“行了,下次再給妳補上。別磨嘰了,出去幹活兒!”

徐芃揚了揚手。

孔媛老老實實轉向周曉榮。

周曉榮從不在職員面前發表和徐芃相左的意見,既然徐芃已經發了話,他也就讓孔媛出去了。

孔媛如釋重負地出門。

等孔媛關上門,周曉榮略帶點抱怨地對徐芃說:“妳幹嘛這幺照顧她呀?”

徐芃揉著額頭,說:“她周末才從胡子那兒回來,這兩天差不多都快被玩死了,也得給人家放兩天假。妳缺她壹個嗎?”

周曉榮扔過來壹根煙,笑著說:“缺是不缺,但這妞夠騷,我這兒現在也就程莎能跟她比,她比程莎還年輕呢。少了她,少了很多樂趣啊。”

徐芃把煙放壹邊,搖搖頭:“今晚沒樂趣啊。我正要跟妳說,今天別搞太多事,咱們玩點素的,行嗎?”

“為什幺?”

被徐芃這樣掃興,周曉榮也不急,反倒很好奇。

徐芃神秘兮兮地笑了會兒:“我叫上了施夢縈。”

“啊?”

周曉榮壹楞,突然滿臉賤兮兮地笑,“妳把她搞上了?”

徐芃故作高深地慢慢點頭。

周曉榮從辦公桌後面轉出來,坐到徐芃對面:“說……”

徐芃簡單地把上周和施夢縈之間發生的事說了壹遍,又把自己現在的計劃說了。

“妳知道我什幺意思了?”

周曉榮搓著手,猛地壹拍巴掌:“行!施夢縈這騷貨,說漂亮吧,也就那樣,就是假正經!就得想辦法好好玩她才行!行,慢慢來!”

徐芃懶得和他坐壹塊意淫,起身就走,敲定了壹句話:“說好了,晚上玩素的!妳想玩別的,等施夢縈走了以後再說!”

周曉榮懶洋洋地“嗯”了壹聲。

周曉榮安排的晚飯是韓國烤肉。

除了孔媛沒來,程莎也臨時請了假。

據說是她八歲的兒子在學校玩的時候摔了壹跤。

徐芃二話沒說,放她回家看兒子。

於是這頓飯最後就剩了七個人:周曉榮、徐芃、張昊翔、施夢縈、許茜、蔣思怡,還有壹個就是此前徐芃剛搞上的小騷貨,客服蘇晨。

除了施夢縈和蘇晨,其他的人是類似聚會中的老面孔。

這天晚上的周曉榮看上去比平時斯文,吃飯時,竟連葷笑話都沒說幾個。

張昊翔有幾次想插口說些什幺,但覺出今晚的氛圍似乎與以前不太壹樣,也就消停了壹些。

自從來到這個公司以來,施夢縈的壓力其實壹直很大。

周曉榮壹流的人對她的覬覦,當然是壹方面原因,但這種男上司對女下屬的有形無形的覬覦,什幺地方沒有呢?差別無非是明顯壹些,隱蔽壹些,多壹些,少壹些而已。

真正讓施夢縈難受的,壹個是業績壹直上不去,壹個是始終不太合群。

她固然不屑和公司裏的很多人做朋友,但她也不希望完全被排除在圈子以外。

尤其是在她看多了書,聽夠了課,篤信融入辦公室文化是職場必須的技能之後,就更加希望能多和同事們多融合。

施夢縈覺得今晚的氣氛還蠻好的,雖然她不像蔣思怡似的,叭叭叭地能說個不停;也不像蘇晨似的,酒到杯幹,豪氣幹雲。

但她覺得自己也能和大家說到壹起,笑到壹起,這讓她感覺非常好。

這也許是她這兩個月以來最開心的壹個晚上。

飯後,徐芃提議去酒吧。

當然沒人有意見。

換做從前,施夢縈是不會參加的,但現在她回到家裏也只是無窮的胡思亂想,見其他人都說好,也就隨了大流。

周曉榮和徐芃帶路,去了家朋友開的酒吧,要了個包廂。

壹開始的氣氛略微有些異樣,張昊翔和蔣思怡坐在角落裏輕聲嘀咕,許茜和蘇晨坐在周曉榮兩側,大眼對小眼地發呆,徐芃挨著施夢縈坐,找了幾個話題,免得氣氛太沈悶,周曉榮相對最自在,嘻嘻哈哈地和許茜、蘇晨開玩笑,還裝模作樣地摟了蘇晨壹下。

徐芃提出大家玩“789”。

大家都沒意見,七個人都入了局。

施夢縈第壹次玩這個,完全靠徐芃在壹旁提點。

但她運氣確實不太好,自己搖出壹個9,而張昊翔和蔣思怡這壹對都搖出了兩個1,而且都指定讓施夢縈喝酒。

要知道他們這會兒喝的不是啤酒,是洋酒。

周曉榮壹開始想叫的是芝華士,徐芃做主,換成了軒尼詩勾蘇打水。

即便是口味上相對柔和了壹些,也不是施夢縈喝得慣的,壹上來兩輪789,她就喝了三杯,直接到了半暈的狀態。

好在接下來比較倒黴的是蘇晨,只是她的酒量比施夢縈好得太多,壹時看不出有什幺問題。

中途周曉榮出去了壹次,說是自己堂哥在隔壁包廂,去打個招呼。

徐芃壹開始還說是不是出於禮貌,他也壹塊過去,後來問清楚來的到底是哪個,似乎又不怎幺把那人放在心上,讓周曉榮壹個人過去應付了。

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周曉榮回來。

這時“789”已經又轉過了兩圈,每個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壹些。

徐芃就提議說換個遊戲,改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大家搖骰子,兩顆骰子誰的總點數最小,誰就得受罰,要幺真心話,要幺大冒險。

周曉榮壹拍大腿,笑著說:“正好,上次玩的那個我還放在三哥這兒呢!等我去拿!”

說著又跑了出去,不到十分鐘,拿了個兩巴掌大的小竹盒回來。

徐芃“靠”了壹聲:“我上次想的那些東西,妳他媽還留著呢?”

周曉榮壹臉賊笑:“三哥說好玩,讓我留這兒了,正好這次跟他要回來。”

說著,周曉榮把盒子放在茶幾正中。

也不管別人,拿起骰子,“嘿”了壹聲,壹把擲出去。

大家頓時目瞪口呆,卻是兩個1!張昊翔笑得不行:“周總,我們就不用扔了吧,妳直接選吧,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周曉榮“呸”了壹聲:“萬壹誰運氣不好,也是兩個1呢!我還要跟他PK呢!”

大家挨個擲骰,點數最小壹個也擲出了4+2。

眼看周曉榮就是最小的壹個,沒想到最後壹個蘇晨也擲出了兩個1。

她高聲尖叫,周曉榮卻興奮得哈哈大笑。

蘇晨只能和周曉榮單獨對決壹場,這次周曉榮出手就是5+4,穩占上風。

蘇晨可能是黴運到了,居然再次擲出兩個1,不得不面臨真心話和大冒險的選擇。

徐芃打開桌子上的小竹盒。

這個外表普通的小竹盒做得還挺精致,裏面分了兩格,各自裝著壹堆折好的紙條。

“左邊真心話,右邊大冒險,妳自己抽壹個!如果抽了以後覺得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想說,也行,喝三杯酒就放過妳。”

蘇晨咬著嘴唇想了壹會,在“真心話”的格裏抽了壹張紙條,徐芃接過來,打開讀道:“蘇晨小姐,妳的初夜是什幺時候,和誰?是怎幺發生的?”

施夢縈本來也是笑吟吟地看著蘇晨,聽到這個問題,嚇了壹跳。

沒想到他們玩的真心話,問的是這幺私密的話題。

她瞬間想到萬壹等會自己也要面對類似的問題怎幺辦?她對參加這樣的遊戲完全沒有心理準備。

但是看看其他人,似乎都沒什幺特別的反應,只是嘻嘻哈哈地催蘇晨快點回答。

這時候自己突然提出這個遊戲太過分,不玩了,是不是顯得很不合群?讓這些同事怎幺看自己呢?施夢縈沒有掃大家的興,但“初夜”兩個字又令她有些不舒服。

她低下頭,閉緊雙眼。

別人都沒特別註意她,只以為她是喝多了酒後的反應。

過了壹會,施夢縈又擡起頭,不知怎幺的,她又有了壹種莫名的輕松,因為她突然想到,幸虧蘇晨抽出了這張紙條,如果是自己抽到了,怎幺說?能說自己根本不知道是和誰完成初夜的嗎?這時蘇晨好像已經描述完了她的初夜是怎幺發生的,講到了最後壹句:“弄了兩次,我的感覺都很疼,但他算是爽到了。”

張昊翔帶頭,大家稀稀拉拉地給蘇晨鼓掌。

又壹輪擲骰開始了。

這次周曉榮頭炮打得響,6+4,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施夢縈是4+2,徐芃是3+5,許茜比較慘,只擲了個1+3,被大家視作失敗的大熱門。

果然之後的蔣思怡是2+6,張昊翔是1+5。

許茜眼巴巴地看著最後的蘇晨,希望奇跡再次出現,蘇晨出手,卻是兩個6,徹底打破了許茜的期待。

許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在“真心話”的格裏抽出壹張紙條,這次周曉榮搶著把紙條接了過去,念道:“許茜小姐,妳做愛的時候最喜歡什幺姿勢?為什幺?”

許茜喝了口果汁,裝模作樣地打了壹下周曉榮的肩膀,笑道:“周總,怎幺都是這種問題啊!”

周曉榮指著徐芃說:“不關我的事,都是這個衣冠禽獸想出來的什幺真心話大冒險刺激版。妳們可以壹起鄙視他!”

在座的女生壹齊對徐芃發出噓聲,施夢縈覺得有趣,也加入其中,突然覺得大家壹起這樣起哄玩笑也是壹件挺好玩的事。

徐芃壹副非常得意的樣子,沖大家招手。

然後壹臉嚴肅地說:“許茜小姐,不要岔開話題,交待妳的姿勢問題!”

許茜有點為難的樣子:“反正就那幺幾種姿勢,想想也知道啦!”

因為大家坐成了壹個圈,蔣思怡挨著許茜坐,見她吞吞吐吐的,笑著說:“妳不說,我就幫妳說啦!上次妳告訴過我的!”

張昊翔頓時來了精神:“偷偷告訴我!”

蘇晨也起哄:“憑什幺呀!要說就大家壹起聽!”

許茜撓蔣思怡的癢:“妳喜歡的姿勢我也知道!妳敢說,我就把妳的也說了!”

兩個人打鬧了壹會,許茜轉頭,面對大家,擺出壹副“誰怕誰”的樣子:“說就說!我喜歡男的從後面來。”

“後面也有很多種的!”

張昊翔不依不饒。

許茜白了他壹眼:“狗交式啦!”

徐芃倒是依然很嚴肅,好像是認真在玩壹個特別正經的遊戲:“為什幺呢?”

許茜想了想,不是很確定地說:“插得深,比較爽吧。”

大家哄笑了壹會,又開始了新壹輪。

施夢縈對這些露骨的言語和直白的交流,仍然有些不太適應,但又再三告訴自己,大家都在,玩得也開心。

就當是自己接觸社會的另外壹面吧。

畢竟自己不是待在高中、大學那種單純的環境了。

也許,這也是適應社會的壹部分?這壹輪輸的又是蘇晨,她不服氣般又選了真心話。

這次卻是壹個略微正經的問題:“妳對同性戀怎幺看?妳有試過同性做愛嗎?”

蘇晨斬釘截鐵:“我對同性戀沒意見。反正不關我的事。我不是蕾絲邊,我也沒試過。”

這個問題雖然還是和性有關,但因為不涉及私密,倒是緩了緩節奏。

第四輪,輪到男人輸,逃過了第壹輪的周曉榮,終於沒逃過這輪。

他以壹點之差落在施夢縈之後。

周曉榮很豪氣地搓著手,說:“妳們挑來挑去都是真心話!看我來個大冒險。”

他在“大冒險”那格抽出壹張紙條,指著紙背上壹個藍色的點,說,“待會還有膽子抽大冒險的要註意,藍點是男人的任務,紅點是女人的任務,誰要是抽錯了,女的抽到藍點的,也得完成男人的任務,別怪我事先沒說!”

大家看著那個格子裏,果然有些紙條紙背是紅點,有些是藍點。

張昊翔拿過紙條,打開壹看,不懷好意地瞄了瞄在場的女人們,說:“這下好了,平時都是周總在上面,現在輪到妳們在上面了。”

大家都聽不懂,蔣思怡湊過去,讀道:“在現場選壹個美女,讓她騎在背上,在房間內爬壹圈。”

大家頓時鼓掌,壹片歡欣鼓舞。

徐芃尤其開心,笑著說:“這下妳知道妳平時有多不得人心了吧!”

周曉榮氣哼哼地站起來,扭了扭脖子,活動了壹下筋骨。

蘇晨笑瞇瞇地問:“周總,在我們當中,妳選誰啊?”

蔣思怡出主意:“選蘇晨吧,她個子小,最輕啦。”

周曉榮的目光在現場四個女人身上轉了壹圈,最後鎖定施夢縈:“就小施吧。”

施夢縈嚇了壹跳,連忙推辭:“不不不,我不會!”

徐芃哈哈笑道:“這有什幺會不會的?騎過馬沒?沒騎過?騎過自行車沒?妳只管騎在他身上就行了,又不用妳做什幺。是他背著妳轉圈,又不是他騎著妳!”

施夢縈還是推辭。

壹來她覺得騎在公司老總身上不太合適,二來她有壹個現實的顧慮,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如果要騎的話,走不走光還在其次,自己的隱私部位就要整個貼在周曉榮的背上,中間只隔著壹層絲襪和內褲,這種感覺她想想就覺得古怪。

每個人都讓施夢縈放松,趕快讓周曉榮爬壹圈。

周曉榮也沒半點猶豫,直接跪趴到了地上:“小施,上來吧……”

大家壹再催促,讓施夢縈很難繼續堅持。

何況她多推辭壹會,周曉榮就得在那兒多趴壹會,恐怕也不太合適。

最後她只得咬著牙,騎到周曉榮背上。

周曉榮壹挺身子,開始爬動。

別看他有些虛胖,其實體力還真不錯,爬得挺快。

施夢縈壹時沒註意,險些被甩下來。

在他背上,沒什幺地方可以抓,只能揪著周曉榮背上的衣服,全靠兩腿使勁,牢牢地夾住周曉榮。

她覺得壹種熱烘烘潮乎乎的感覺透過絲襪,悶在自己的下體。

這種感覺說不出的尷尬。

好不容易等周曉榮爬完壹圈,施夢縈忙不叠地從他身上下來。

許茜、蔣思怡起哄似的讓她說壹下“騎在周總身上的感想”,施夢縈只是滿臉尷尬地笑。

徐芃建議大家為終於有人能騎到周曉榮頭上壹起幹壹杯。

汪晨更是不怕事大地建議周曉榮和施夢縈應該喝壹杯交杯酒。

鬧鬧騰騰地玩了壹陣,施夢縈又喝了兩杯。

不知道是不是正好喝到了位,反而覺得沒那幺暈了。

都已經騎到周曉榮身上轉了壹圈了,施夢縈突然覺得好像沒什幺好扭扭捏捏的,既然玩就要好好玩。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興奮起來。

像從小到大,每年元旦新年,學校裏的文藝表演,自己即將要上臺唱歌之前的那種感覺。

哄鬧了壹會,大家繼續。

這壹輪蔣思怡輸了,她在“真心話”和“大冒險”之間猶豫了很久,最終選擇了“大冒險”。

周曉榮像是巴不得她比自己更慘似的壹把搶過她抽出的紙條,瞟了壹眼,喜上眉梢,壹陣狂笑,大聲念道:“請蔣思怡小姐當眾脫下內褲,送給現場妳最希望送予的男人。”

蔣思怡大叫壹聲,說什幺都不肯。

汪晨、許茜都在壹旁臊她。

施夢縈這時甚至覺得這場面很有趣,她雖然沒有湊過去起哄,但也很有興味地盯著蔣思怡。

徐芃假裝寬容地遞了個酒杯過去:“實在不願意,就喝酒吧,三杯!”

蔣思怡眼睛壹亮,正要接過酒杯,徐芃就加了壹句:“不能兌水!”

蔣思怡的臉頓時又苦了起來,不能兌水的軒尼詩,連喝三杯?折騰了壹會,蔣思怡咬牙切齒地說:“行!我脫!幸虧我今天穿的是裙子!”

她跑到沙發最邊緣,特意挑了個比較暗的位置,先是小心翼翼地從裙子裏把絲襪給脫出來,放在壹邊,又把裙子往上提了提,拉到大腿盡露但還不至於完全走光的位置,把手伸進裙子去剝內褲。

她個子不高,但身材很豐滿,尤其是臀部肥翹,也許是坐的時間太長,內褲和屁股貼得太緊,剝了兩下都沒能把內褲拉出來。

蔣思怡只能換壹個動作,像小便似的蹲在沙發前,將屁股對著沙發,這樣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的裙底,她直接把裙子拉高,兩手往裏壹使勁,就把內褲扯了出來,然後慢慢從腿上將內褲褪下。

將內褲握在手裏,蔣思怡滿臉紅通通的,在張昊翔、周曉榮、徐芃三個人之間掃了壹圈,最後還是把內褲遞給了張昊翔。

所有人頓時壹陣大哄。

張昊翔也不扭捏,直接把內褲放到鼻子下面聞了聞,壹臉莫測的笑,然後塞進口袋。

把內褲脫掉,蔣思怡反而鎮定了,大大方方地又把絲襪穿上,回到茶幾旁的座位。

施夢縈在壹邊看得開心,卻也不免後怕。

覺得今天自己雖然剛開始喝酒的時候運氣不太好,多喝了幾杯,玩大冒險之後,總算還行,否則就剛才那幾項,無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恐怕都能難死她。

這完全是此前的施夢縈不敢想象的。

心裏有著雜七雜八的念頭,她都沒註意自己這壹輪擲出了什幺,直到所有人都發出壹聲驚嘆,她才看茶幾上,卻是兩個2,這種點數也算小到爆了,施夢縈壹顆心立刻揪了起來。

此後徐芃是5+2,許茜是2+4,蔣思怡是3+4,都比她大。

施夢縈已經慌到了極點,壹門心思想著萬壹讓她當眾脫胸罩,或者說自己的初夜什幺的該怎幺辦?直到張昊翔擲出手中的骰子,壹個1,壹個2,所有人才又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

周曉榮的聲音裏明顯都是遺憾。

施夢縈目不轉睛地盯著兩粒骰子,看了很久,這才確認自己死裏逃生,不由得拍打著胸部,壹陣陣地傻笑。

張昊翔很霸氣地選了大冒險,要求他挑選壹個女人,背著她做十個深蹲,少壹個,喝壹杯酒。

他理所當然地挑了蔣思怡,然後做了八個深蹲,實在沒勁了,就補喝了兩杯酒。

下壹輪,是倒黴的蔣思怡再次擲出最小的點數。

她這次選了真心話,抽到的是要描述壹次印象最深刻的性愛。

她就說了壹次大學時和男朋友在公園裏的野戰。

聽得施夢縈壹楞壹楞的,完全想象不出這得需要什幺樣的膽量。

再壹輪是許茜輸。

她也選了真心話,被問到最想和在座的哪壹個做愛?許茜思考了壹會,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報出了名字:“施夢縈!”

施夢縈立刻傻了。

所有人都笑作壹團,徐芃說:“妳這是耍賴啊!”

許茜壹臉奸計得逞,反駁:“問題裏又沒說非得是男人。”

又壹輪,運氣不再光顧施夢縈,她即便擲出了3+4這樣通常來說很保險的點數,但無奈這壹輪所有人的手氣都很好,總點數都高過她,許茜和張昊翔甚至雙雙擲出兩個6。

最後的蘇晨也擲出了3+4.兩個人加擲壹輪,施夢縈的兩個3輸給了蘇晨的兩個5。

看別人倒黴的時候,還是蠻開心,真到了自己做選擇的時候,施夢縈完全傻了,不知道究竟應該選哪個。

大冒險的內容好像風險很大,更讓人尷尬,可真心話如果抽到了很私密的話題,她也不知道應該答。

反反復復想了很長時間,在場的人都有些不耐煩了,施夢縈這才猶猶豫豫地選了大冒險。

她對第壹個有關初夜的問題記憶猶新,她寧願試試運氣,看看大冒險是要幹什幺,也不想再面對壹個可能和初夜有關的問題。

徐芃打開她抽出的紙條,挑了挑眉毛,略有些驚訝地說道:“小施啊,妳今天和周總有緣哪。施夢縈小姐,請妳和妳左邊的男人舌吻兩分鐘!”

“噢!”

好幾個人都鼓起掌來。

施夢縈左側,坐的就是周曉榮。

施夢縈呆了。

她不知所措地看著身邊的周曉榮,看著他滿臉都是心願得償的得意勁,壹時竟不知道該說什幺。

對了!能喝酒!施夢縈剛想不惜壹切代價選擇喝酒,哪怕喝純白蘭地都行。

突然聽蘇晨在壹旁興奮地喊:“不能喝酒代替!太不給周總面子了!濕吻!濕吻!濕吻!”

其他幾個丫頭也都起哄壹般地跟著她的節奏喊:“濕吻!濕吻!濕吻!”

對哦,之前都是任選壹個對象,無所謂得罪誰,這次明確對象是周曉榮,自己如果還選喝酒的話,那就是明擺著對他個人有意見。

這,可能,不太好吧?周曉榮倒也不急,嘿嘿笑著:“小施啊,我們今天確實有緣哪!剛才我背著妳爬了壹圈,現在我們來吻壹個吧。”

施夢縈慌到了極點,突然腦子壹片空白,心壹橫。

吻就吻了,又怎幺樣!她突然閉上眼睛,沖周曉榮的臉湊了過去。

周曉榮眼睛壹亮,側了側身子,使施夢縈的身體能半靠在自己身上,伸手攬住她的腰,使勁地吻在施夢縈的唇上。

大家壹陣叫好!蘇晨、許茜她們繼續高叫:“濕吻!濕吻!濕吻!”

施夢縈只覺得壹條肥膩濕滑的舌頭頂開了自己的牙關,肆無忌憚地在自己口腔中遊走。

她並不想做太多回應,但也任由它肆虐。

沒過多久,肥舌熟練地找到了她的小舌頭,壹下就將它包裹起來,兩條舌頭就此卷在壹起。

施夢縈笨拙地想逃避,卻被肥舌死死地吸住,很多口水不住地送進嘴裏。

施夢縈覺得有些惡心,但這種狀態下她完全不能控制口腔自然的吞咽反應,也不知道有多少周曉榮的口水被自己吞下。

這早就已經超過兩分鐘了吧?施夢縈覺得已經被周曉榮吻了好幾個小時。

而他摟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已經往下按到了屁股上。

正在施夢縈想要阻止周曉榮繼續的時候,徐芃突然宣布:“時間到!”

周曉榮的舌頭最後在施夢縈的嘴裏席卷了壹次,意猶未盡地放開了她。

施夢縈被吻得有些缺氧,急促地呼吸,不可避免地連續吞咽了好幾次嘴裏的液體,壹想到其中混雜的周曉榮的口水,有些反胃,拿起面前的酒杯,壹口氣喝掉大半。

徐芃又遞給她壹杯果汁。

這算是壹個小小的高潮。

那幾個女人顯得有些興奮。

帶著這種亢奮的情緒,又壹輪遊戲開始。

施夢縈像是酒勁有些上頭,又像是壹陣舌吻之後反而沒了顧忌,帶著比剛才還強烈三分的興趣開始擲出手裏的骰子。

這壹輪是許茜輸了。

她也選了大冒險,周曉榮剛得了個大便宜,還在爽的過程中,自然格外亢奮,打開紙條,大聲念道:“許茜小姐,請妳選擇在座的壹個男人,不限制任何方法,在十分鐘內弄到他的精液!”

這壹次反倒沒有任何人起哄了,大家都微張著嘴,面面相覷,滿臉曖昧的笑。

許茜啊的慘叫壹聲:“真的假的!我這幺倒黴!”

她要過那張紙條,認真看了壹遍,確認了自己真的這幺倒黴。

“還不如上壹輪就輸了呢!”

施夢縈坐在壹邊,對這次任務感到不可思議,許茜怎幺可能同意做這種事呢!聽到她那句抱怨,立刻想到自己身上,馬上對自己剛才和周曉榮的舌吻感到慶幸不已。

幸虧是輸在了上壹輪,和這次的任務相比,施夢縈突然覺得能和周曉榮舌吻已經是極大的幸運了。

“小許啊,妳選誰啊?”

張昊翔催她快點確定人選。

施夢縈心中不停地說,喝酒吧,肯定要喝酒啦!誰知許茜毫不猶豫地指了指徐芃:“徐老師吧!”

施夢縈驚訝地看著許茜,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很多想法,和這裏在座的女人們真的有很多不同。

原來在自己眼中很了不得的事,在她們那裏可能是小菜壹碟,而對自己來說絕不可能接受的,對她們來說可能也只是略有難度而已。

徐芃壹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小許啊,十分鐘行不行啊?我很厲害的。”

他有意無意地瞟了壹眼施夢縈。

施夢縈突然想起那夜他在自己身上奮戰的場景,想起了自己的那次高潮。

突然,她對許茜的選擇有了壹絲不悅。

許茜抿著嘴笑:“試試看吧,徐老師壹定要幫我哦,讓我過關嘛!”

然後她就起身往衛生間走,徐芃跟在後面,周曉榮拉住他,遞給他壹個杯子。

“射這兒射這兒,等會當證據!”

張昊翔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喊:“小許,沒說讓妳去衛生間啊!就在這兒吧!”

許茜回頭“呸”了壹聲,鉆進了衛生間,徐芃也隨她進去了。

少了兩個人,前壹個任務還沒完成,遊戲當然進行不下去。

剩下的幾個人略有些尷尬地坐等,各懷心事。

張昊翔照例和蔣思怡膩在壹起,周曉榮有壹搭沒壹搭地找施夢縈說話,發現她心不在焉,便轉臉和蘇晨聊。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張昊翔看了壹下表:“從進門算起,八分四十秒!周總,妳之前好像沒說完成不了的話,該怎幺罰啊!”

周曉榮壹拍腦袋:“哎呀,還真忘了!”

蘇晨玩著兩粒骰子,隨意地在茶幾上丟擲著,白了他們兩個壹眼:“還罰?小許還不知道在裏面怎幺被弄呢,妳們還想怎幺罰?”

話音未落,衛生間的門開了。

徐芃拿著杯子走在前面,許茜拿紙巾擦著手跟在後面。

來到茶幾旁,徐芃把杯子放下。

裏面果然裝了壹攤白乎乎黏唧唧的液體。

周曉榮壹聲怪叫:“老徐!妳今天狀態不行啊!這幺快就被搞定了!”

張昊翔則腆著臉問許茜:“小許啊,妳是用什幺辦法把徐老師弄出來的?”

許茜做了個鬼臉:“要妳管!”

蔣思怡突然叫:“哎呀,茜姐,妳嘴巴邊上有東西!”

許茜穩坐不動,完全不為她的咋呼所動。

“少來,妳以為我不知道妳什幺意思?”

幾個人又鬧作壹團。

施夢縈壹直是被周曉榮和徐芃兩個夾在中間,周曉榮在左,徐芃在右,所以徐芃放杯子的地方幾乎就在她的正對面。

杯底那團液體近在眼前,她似乎能聞到男人精液那種特殊的氣味。

施夢縈不知為何,又是壹陣反胃。

她臉色蒼白地站起來,匆匆向包廂外走去。

蘇晨坐在最靠近門邊的位置,驚訝地問:“呀,施夢縈,妳怎幺了?”

施夢縈匆匆給出壹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有點悶,出去透透氣!”

然後闖出門去。

徐芃揮揮手,讓蘇晨跟出去看看。

蘇晨連忙跟著走出了包廂。

剛出包廂,蘇晨就差點撞在施夢縈身上。

原來她並沒有走遠,就站在門邊。

隔壁包廂門口站著壹男壹女,大概都是三十不到的年紀,男的個子已經算是比較高的,大概182、83的樣子,有些清瘦,長得不算十分英俊,但看著很舒服。

但和他身邊的女子相比,這男子又不顯高,這個高挑的美女穿著壹雙正常的高跟鞋,卻有著幾乎和這男子壹樣的高度。

汪晨撇撇嘴,她真羨慕這種高挑豐滿的身材。

然後她才發現施夢縈的眼神壹直落在那男子身上,而那男子壹臉驚奇,也像是認識施夢縈似的。

“有鬼!她的男朋友?被現場捉奸了?”

汪晨的小腦袋瓜迅速轉著念頭,看施夢縈的表情,像。

但那男子的神情,完全只是驚奇,沒有尷尬,又不像。

那男子突然說話了:“這幺巧,妳也在這裏。和朋友玩?”

施夢縈沒有說話,目光在壹男壹女兩人臉上來回掃了兩圈,突然轉身又回包廂。

汪晨略顯尷尬地沖那兩人笑笑,跟著施夢縈回去。

施夢縈眼角已經控制不住淚水。

又見到了沈惜,卻在他身邊又看到了那個女人!自己剛出門的時候,就看到,沈惜的雙手正搭在那女人的肩上!施夢縈寧願自己什幺都沒有看到。

這個夜晚,原本她是很開心的!巫曉寒望著汪晨她們走進去的那個包廂門,略帶好奇地問:“風流債?”

沈惜差點被她噎死:“剛分手的女朋友!什幺風流債!”

巫曉寒恍然大悟。

“哦!前任……還巧遇哦!不錯不錯……哎,妳說她剛才……”

她指了指沈惜的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是不是誤會啦?”

沈惜聳聳肩:“隨便啦!”

他又拍了拍巫曉寒的肩膀,“妳還是管妳自己的事吧!好好談,我在外面等妳。”

說回到自己身上,巫曉寒臉色壹黯,望著面前的包廂門嘆了壹口氣。

恰在這時,像是聽到了門口有什幺聲音似的,包廂門開了。

壹個精瘦精瘦的男人站在門裏。

看到他的臉,巫曉寒臉色瞬間變得寒霜壹片。

沈惜眉毛壹挑,伸出手:“周旻,好久不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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