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2)救星

趙曲蛇壹瘸壹拐地來到跟前，高管家跟甲乙兩人忙著打招呼。趙曲蛇只是哼了幾聲，他的目光壹直註視在小牛身上。雖然林子裏挺黑的，趙曲蛇也能看到小牛躺在地上的影子。

小牛見他到了，便掙紮著坐了起來，臉並不沖向他。趙曲蛇想起自己的痛苦，心裏難受，大罵道：“魏小牛，妳這個小兔崽子，妳害了我壹輩子，我也不會叫妳好過的。妳的德性有什麽好的，江月琳那樣的美女居然會看上妳，她怎麽會瞎了眼呢？誰都看得出來，我比妳要強壹百倍還不止呢。”

小牛哈哈壹笑，說道：“那她為什麽關心我，而不關心妳呢？”

趙曲蛇聽了心如刀割，臉上的肌肉都顫了顫，只是小牛在黑暗中並沒有看到。趙曲蛇沈默壹會兒，情緒似乎平靜壹點了，說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麽跑到這兒看妳嗎？”

小牛回答道：“妳想我了，關心我嘛，我小牛打小就長著壹身愛人肉，無論男的，女的都喜歡我。”小牛開始信口胡吹起來。

趙曲蛇尖聲罵道：“放妳的臭屁。我趙曲蛇可不是沒有長心的人，別人傷害我，我不會忘了的。告訴妳吧，我現在過來找妳，就是想提前把妳給解決了。”

小牛聽得心驚肉跳，感到末日到來了。他強打精神，說道：“妳要殺就殺，不必說那麽多的廢話。老子我雖然不是什麽大英雄，大好漢，也絕不會向妳求饒的。”

趙曲蛇很難聽地笑了幾聲，說道：“本來我想兩天後動手的，可是現在等不及了。因為不早點下手的話，只怕真有人把妳給救了出去，我可就是竹籃打水壹場空了。”

小牛聽了強笑兩聲，說道：“原來妳也怕有人把我給救走呀。”

趙曲蛇說道：“反正妳快完蛋了，我也不妨告訴妳好了，剛才江月琳來過，那樣子好關心好著急呀，看得我都要瘋了。如果她能這樣子對我的話，我情願為她死。”

小牛打擊他說：“只怕妳為她去死，她也不會喜歡妳這樣的男人。”

趙曲蛇並不接話，仍然說道：“剛才她到處查看，想把妳從小樓裏找出來。可我舅舅可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妳留在小樓裏了。他把妳轉移到這裏之後，才讓江月琳進樓的。可想而知，她自然找不到妳的影子了。”

小牛心說，月琳呀，月琳，妳這不是傻了嘛，人家既然把我抓起來，自然是關在壹個隱密的地方了。妳想救我的話，為什麽不悄悄地來呢？妳這樣做無疑是打草驚蛇，讓人家有了防範。妳怎麽可能達到目的呢？

趙曲蛇冷笑著，說道：“當她見到我的時候，還覺得很奇怪呢。我向她問好，她不但不友好，還說我樣子難看，遠不如妳。聽得我這個氣呀，我馬上下了決心，我要先將妳給毀容，然後再把妳變成太監，再送入皇宮，當壹個最有特點最醜陋的奴才。妳說這樣子多好？”說著話，趙曲蛇狂笑起來，那尖厲的聲音驚飛了無數小鳥。

小牛咬牙說道：“妳要殺就殺，我還怕妳不成。我小牛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妳若有本事的話，妳跟我單挑。看咱們誰有本領。依靠別人要打擊對方，只怕不是男人所為吧。”

趙曲蛇哼兩聲，說道：“魏小牛，妳少拿這話來激我。我才不會上妳的當呢。我現在走路都費勁，還怎麽跟妳單挑？如果要是以前的話，我樂不得跟妳單挑。我現在的傷還沒有好，不用說法術使不出來，連活著都成問題。妳害慘了我，這種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作為兇手，妳得為此付出更多的代價。”說著話，趙曲蛇從懷裏掏出壹把雪亮的刀來。

高管家壹楞，問道：“趙公子，就在這裏動手嗎？”

趙曲蛇嗯了壹聲，說道：“不必再等了。我可怕這小子再跑了。妳們不知道，他的運氣好著呢，總有人救他脫險。今天不能再放過他了。”說著話，向林外方向叫了兩聲，之後，有兩個家人提著燈籠過來了。燈籠壹來，小牛立刻看清了趙曲蛇鐵青的猙獰的有點扭曲的臉。他的也是非常的惡毒，在刀子的映襯下，說不出的可怕。

趙曲蛇瞅著小牛冷笑不已，說道：“我也讓妳嘗嘗當太監的滋味兒。這回妳就不用笑話我了，咱們就是半斤對八兩。”說著，哈哈甲乙二人將小牛扶起來，他要報復小牛了。

高管家問道：“趙公子呀，收拾這個魏小牛，得到太守大人的同意沒有呀？他好像不贊成馬上動手呀。”

趙曲蛇奸笑兩聲，說道：“咱們先把事幹了，然後再告訴他也不遲呀。他會贊成我的。難道他還偏向姓魏的這小子不成。”

高管家討好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讓我來替公子動手吧。”

趙曲蛇歡呼道：“好呀，我正愁自己體力太差，只怕不能幹得挺漂亮呢。這樣吧，就妳來好了。我早就聽說高管家的刀法相當出色了。”說著話，就把刀子遞給了高管家。

高管家笑著說道：“那都是別人的誇獎。我可是徒有虛名的。”他將刀子在手裏旋轉起來，象是看刀子是否合手。隨著刀子的旋轉，便產生幾圈白光，看得小牛心驚膽戰，雙腿發軟。他心說，完了，要完了，我小牛今天算交待了。

趙曲蛇見小牛的臉色不好，便哈哈笑道：“小子，妳也知道怕了。妳當初害我的時候怎麽沒有想過怕呢？也別說本公子不給妳壹條出路，只怕妳跪在地上叫我三聲大爺，我就暫時放妳壹馬，讓妳再當幾天男人。妳看這怎麽樣？”

小牛被兩人壹邊壹個地架著，壹副英雄上刑場的壯烈神情。他狠狠地向趙曲蛇所站的方向吐了壹口口水，罵道：“姓趙的孫子，妳就做夢去吧。妳爺爺我雖然不是大英雄，那也是可殺不辱的。”

趙曲蛇被罵全身不爽，他身子直抖。他指著小牛鼻子叫道：“好小子，咱們今天就看誰是大爺，誰是孫子。”說著話，朝著高管家說道：“高管家，這就動手吧，不用手下留情，舅舅怪罪下來，自有我兜著，妳只管下手好了。”

高管家點了壹下頭，問道：“趙公子，怎麽個動手法？妳需要我怎麽做？”

趙曲蛇得意地掃視小牛臉幾眼，說道：“那丫頭說這小子長得比我好看，那麽第壹步妳就用刀子劃爛他的臉。”

高管家用刀子在小牛的臉旁比劃壹下子，又問道：“然後呢？”高管家的目光觀察著，好像在考慮怎麽個毀法。

趙曲蛇接著說道：“然後嘛，咱們就讓他也變成太監。”他的目光來到小牛的襠下，充滿了仇視。自然他成了太監之後，他再不也不願意往男人的這個地方看。

高管家點了壹下頭，說道：“好了，趙公子，妳就瞧好吧，兄弟我壹定讓妳心滿意足。”

趙曲蛇哈哈直笑，說道：“好好好，咱們這回也看壹次精彩的好戲，看這個小子在受苦時是什麽熊樣。”說著話他來到小牛跟前。

小牛怒視著他，大罵道：“姓趙的孫子，妳就是有下輩子，妳也是個太監，妳照樣長不出那玩意來。”說著話，猛地吐了壹口，正吐在趙曲蛇的臉上。

趙曲蛇擦壹下臉，說道：“給臉不要臉，高管家，還等什麽，動手吧。”

高管家高聲答應壹聲，說道：“這回是不會再有人救這個臭小子了。”

趙曲蛇嘿嘿笑道：“他要是變成太監了，那些美女就不會再看他壹眼了。那個急法，也會把他急死的。”

高管家再不答話了，刀光壹閃，向小牛的光滑的臉上進軍。小牛痛苦地閉上眼睛，心說，讓我死吧，讓我這麽活受罪，還不如死了的好。我的父母呀，我的小袖，我的所有美女呀，咱們永別了。讓我受此大辱，就算人家不殺我，我小牛也沒有臉活到世上。想到這裏，悲從中來，竟以最快的速度昏了過去。

他那麽頭壹歪，正好躲過了高管家的第壹刀。趙曲蛇吩咐道：“就算是暈了，也得下手，不能放過他。”趙曲蛇變態的心理又表現出來。

高管家又揚了起刀子，這壹刀下去，小牛的臉就完蛋了。正當這個時候，旁邊的樹上有人說話了：“以這樣的手段對付壹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只怕不是妳高管家應該做的吧？”這聲音很美，很動聽，同時也很冷，把在場的幾個男人都聽得心醉。在他們的印象中從來就沒有聽過這般仙樂似的聲音。

高管家停住刀子，張大嘴巴，向聲音來處望去。趙曲蛇也仰著脖子瞅，看看這不速之客到底是誰。

隨著那聲音，只見從前邊的壹棵大樹上緩緩飄下壹個白影，當她落地時，已經站到小牛身邊了。借著燈籠，大家都看清了，那是壹位白衣少女，其姿色之美，氣度之冷，正可以用美如天仙，冰肌玉骨來形容。在場的都是正常人，沒有不神魂顛倒的。

那少女對甲乙二人說道：“放開他。”甲乙二人象中了魔法壹樣，乖乖地放開。少女壹把抓住小牛的脖領子，使他不至於倒下。只見她用冷冷的目光在眾人臉上壹掃，說了壹句話：“長安太守原來也幹缺德事呀，真叫人失望。”之後，她攬住小牛的腰，身子壹縱，跳到樹上，再跳過幾棵樹，便不見蹤跡了。在場的人如在夢中，半天都沒有醒過神來。

小牛醒來的第壹個感覺就是有壹股熱流在全身流竄，使他很舒服，仿佛所有的傷口都消失了，都不見了。這是誰對自己這麽好呢？自己是不是已經遇害了，變成人人惡心的太監了呢？

他壹睜開眼，就看到好大的壹片草坪，綠油油的，綠得能滴水。草坪的前方是茂密的叢林，郁郁蔥蔥的，生機盎然。而那股熱流是從身後註入的，源源不斷地註入，使小牛覺得生命越來越頑強，越來越滋潤。與此同時，他還聞到壹股熟悉的香氣，那是女性的香氣，淡而幽長，能激發自己男性的沖動。這股香氣屬於誰的，他不必多想就知道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他是盤腿坐在那裏的，也不知道昏迷時是怎麽坐起來的。他很想知道身後那人是不是自己壹直日思夜想的美女。於是，他想轉回頭來，看個真切。後邊那人發現這種情況之後，立即說道：“閉上眼睛，不要胡思亂想，不然的話，我就白費力氣了。”那人在替他療傷呢。

小牛聽罷大喜，因為這聲音更證明了自己猜測的正確。是她，不錯，是她救了自己，小牛真不敢相信了。但他很聽話，閉上了眼睛，陷入壹個美妙的柔軟的夢境裏，甜蜜得令人不敢相信，也不想脫身。

約莫過了壹盞茶的工夫，那股熱流消失了。小牛再度醒來，全身的疼痛都不見了，身體復原，特別舒暢受用。

小牛歡天喜地，猛地蹦了起來。轉身壹瞅，只見壹個雪白的人影遠遠地立著，背對著自己，衣袂被微風吹得壹飄壹飄的，大有飄然而飛的架勢。那肩膀，那腰肢，那美臀，那長腿，都是令小牛銷魂的地方。只是現在他沒有勇氣亂想，亂看，更不敢撲過去，生怕自己的錯誤導致美人的突然離去。因此，小牛只是呆呆地看著，不敢亂來。於是，這裏靜悄悄的，沈靜之中也蕩漾著多情的氣氛。

過了好壹會兒，美人才從看風景中醒過神來，緩緩地說道：“妳醒過來了？這回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吧？”

小牛見她關心自己，激動不已，急促地說道：“譚姐姐，妳怎麽會來的？我真的沒有想到妳會來，更沒有想到妳會救了我。妳知道嘛，我天天都在惦記著妳呢。”

美人慢慢轉過身來，露出壹張仙子般的面容，只是臉上又冷又淡的，正是多日不見的嶗山美女譚月影。她對小牛向來沒有好臉色，不過這次比從前能好些，至少臉上沒有厭惡跟反感了，這使得小牛心花怒放。

月影的目光在小牛的臉上壹轉，說道：“我救妳，妳也不必放在心上。妳不也救過我嗎？咱們現在算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了。從此，咱們壹點關系也沒有了，妳不要再對我想入非非了。”

小牛向前走了幾步，壹臉愁容地說道：“譚姐姐，妳可不可以不這麽絕情呢？小弟我對妳可是真心的愛慕和崇拜呀。”

月影冷冷壹笑，目光又轉向旁邊的樹林跟遠天，說道：“別說得那麽好聽，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妳們這些男人騙人的鬼話我是從來不信的。說穿了，妳跟那些象蒼蠅壹樣想圍著我轉的家夥有什麽區別呢？我看都壹樣，目的都是壹個，都是想占有我的身子，沒有什麽好事。”說罷重重地哼壹聲，陷入沈默之中。

小牛厚著臉皮湊上前，急忙解釋道：“譚姐姐呀，妳也不要壹棒子打死呀。男人跟男人可是不壹樣的。那些男人的確可惡，惡心，只有那壹個鬼念頭。我可不同了。我主要的還是想娶妳當老婆，想跟妳過壹輩子。這是感情，跟好色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月影轉過頭，跟小牛的鼻子離得不遠了，令小牛有種受寵若驚的榮幸感。月影紅潤的嘴唇張了張，淡淡地說道：“妳難道想告訴我，妳對我的身體沒有那個腌臟的念頭嗎？”

小牛嘻嘻壹笑，說道：“譚姐姐呀，我承認我對妳也有那種想法的，可不是腌臟。妳也知道的，男女相愛，畢竟都有正常的欲望的。妳比我年紀大壹些，妳應該知道得比我清楚的。還有呀，男女只要相愛，只要有真情，那種關系也並不是什麽罪惡的事。我對妳的身體自然是迷戀的，不然的話，上回我也不會那麽不顧壹切的去做。除了救妳的命之外，也是我真心喜歡妳。”

壹提上次的事，月影象被蛇咬了壹口似的跳出多遠，俏臉也生起紅霞，目光羞澀，並捂上耳朵，大聲道：“妳不要說，妳不要再提。妳再提的話，我會忍不住殺死妳的。”

這使小牛大為後悔。他不敢再上前，用了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放心吧，譚姐姐，這件事天知地知，妳知我知。我不會透露給任何人的。如果我透露出去的話，妳就把我給碎屍萬段。”

月影聽了平靜了壹些，半響才說道：“魏小牛，我知道妳是個好色之徒，但也是個重感情的人。如果不因為這樣的話，昨晚我也不會救妳的。我認為妳還算是壹個好人。妳救我的時候妳沒有占有我，我是知道的。不過也請妳從此斷了對我的念頭吧。妳也知道，月琳挺喜歡妳的，妳不也喜歡她嗎？妳對我這樣，怎麽對得起她呢？還有呀，咱們是不可能的。妳這樣的男人不是我喜歡的那種類型，有些事是不能強求的。還有呀，我已經有了未婚夫了，婚期都定了。如果妳真的喜歡我的話，真的為我著想的話，妳會為我添麻煩嗎？”

這些聽得小牛心裏苦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兒。他幾乎想哭了出來。這樣的答案他早就知道，可是從月影的嘴裏這麽清楚地說出來，他就不能不心碎。他都有了壹種馬上去死的念頭。

月影長出壹口氣，轉身走近他，說道：“魏小牛，我已經當妳是我的壹個朋友了。妳應該知道的，除了我的孟師兄之外，我還沒有壹個男性朋友呢。妳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小牛心說，我高興個屁呀。做朋友跟做夫妻可不壹樣。做朋友是有分寸的，做夫妻才可以為所欲為呀，可以在壹起睡覺的。

小牛穩定壹下情緒才說道：“譚姐姐，妳真的要嫁給孟子雄嗎？以我看，他也不算是壹個好人，更不是什麽英雄。”

月影聽了眉頭壹緊，說道：“這個就不必妳來操心了，我心裏有數。”

小牛長嘆壹口氣，這種被拒絕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努力保持鎮靜，問道：“妳的婚期定在什麽時候？”

月影回答道：“就在師父大壽後的兩個月之後。”

小牛點頭道：“我壹定去喝喜酒的，那天妳壹定很漂亮。”臉上勉強笑著，心裏卻流著苦水。他暗自說道，我得想壹個什麽法子讓妳嫁不成人呢？妳這樣的美女嫁給那家夥太可惜了，還是嫁給我的好。咱們才是般配的。

月影突然說道：“沒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轉身邁出兩步。

小牛急了，忍不住伸手要拉她，不過手到中途還是放下了。小牛說道：“妳別走，譚姐姐，好些話還沒有說明白呢？”

月影轉頭問道：“有什麽不明白的？”

小牛湊上去，說道：“我還有好多問題呢？”

月影說道：“那妳就快問吧，我還有事要辦呢。”

小牛清了清嗓子，說道：“妳這次是從哪裏來的？出來做什麽？妳怎麽會來到長安？怎麽那麽巧就會救了我？妳在救我時，情景是什麽樣的？還有呀，師娘還好吧？月琳哪裏去了？為什麽月琳沒有找到我，妳卻找到了。”

月影抱起膀子，面對小牛，眨眨美目問道：“還有別的問題嗎？”

小牛直視著月影的俏臉跟明星般的眼睛，說道：“暫時就這些。”被月影的美目望著，小牛有壹種被愛的快感。盡管這是他的壹廂情願的想法，但也是挺舒服的。

月影沈吟壹會兒，壹邊在旁邊踱著步，壹邊說道：“我是從嶗山下來的。師父的大壽就要到了，還差壹些東西。我出來是采購東西的。師娘挺好的，受傷後恢復得挺快。她惦記著月琳，讓我順便找到月琳，跟她壹起回山。我也到過金陵，又來到長安。月琳的下落早就被我給找到了，只是我沒有驚動她。昨晚她太冒失了，跑到那個小樓找妳。而我呢，只在外邊觀察著動靜。在妳被人家用船運到外邊時，都被我給看見了。既然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呀。我壹直在旁邊聽著那幫人說話，以為能聽到什麽重要的事情呢，原來多是沒有用的。在他們在對妳下手時，我就把妳給弄走了。這回妳明白了吧？”

小牛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月影又說道：“妳問我月琳哪兒去了，她現在壹定是在客棧發愁呢。”

小牛喔了壹聲，說道：“她對我可真好，我真有點配不上她。”

月影不屑地說道：“以我看吶，妳是差遠了。以後好好學本事，可不要跟她差得太遠。男人本事太差，女人也會看不起的。”

小牛由衷地說道：“謝謝譚姐姐教誨。”

月影說道：“教誨不敢當。還有呀，以後要老實點，少動別的女人的心眼，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壹只大色狼。”說著很嚴肅地眨眨眼睛。

小牛註視著這張曾經吻過的俏臉，說道：“妳要回山嗎？”

月影回答道：“是的，我要回去了。”

小牛說道：“那妳帶我壹起走吧。”

月影搖頭道：“妳去找月琳吧，她可能還在那裏等妳。”

小牛見人家無意帶他，也就不勉強了。月影說壹聲：“我走了。”就跳上雲朵，輕盈地飄去了。那樣子跟仙子無異，使小牛再度興起占有她的欲望。他心說，她還沒有嫁人，我還是有機會的。我不能放棄。目前最重要的，是上嶗山。壹方面為學藝，壹方面為美女。

打定主意後，小牛向長安城裏走去。那裏還有壹個多情的姑娘等著他呢。他要用男人的雄風表達對她的愛。

得到月影的救助和治療，小牛不但保住了小命，連壹身的傷痕都沒有了，更難得的是身體正常，壹點都沒有痛苦的跡象了。美中不足的是，月影在精神上又給自己潑了壹盆冷水。她再次強調，她跟小牛是不可能的，讓小牛知難而退。可小牛這樣的癡心人，對月影是那般的迷戀，他怎麽可能主動退卻呢？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壹息尚存，絕不放棄月影。自己有過親密關系的美女，怎麽能嫁給別人呢？在小牛看來，月影就是屬於自己壹個人的。如果她嫁給別人，就等於給自己扣了綠帽子。為了不得到這頂綠帽子，小牛下定決心，要死拼到底了。

又想起趙曲蛇的可惡，更是氣不打壹處來。小牛狠狠地想，如果給我機會，讓那小子落到我手裏，我非得把他送到皇宮裏為奴不可。象我小牛這樣的人才，要麽不進宮，進宮就當主子。想到皇宮的男主子只有壹個，小牛都忍不住笑了。自己老子又不是皇帝，自己可沒有坐龍椅的命。

在不斷的胡思亂想中，小牛返回長安城裏。他來到自己落腳的客棧，並沒有找到月琳。向夥計壹打聽，才知道月琳早上就走了。臨走時也留下話了，如果他能回來的話，讓小牛自己奔嶗山去。小牛松了壹口氣，看來月琳已經知道自己沒有事了。不必說，自然是與月影有關了。那她為什麽不等自己壹塊兒走呢？壹定是臨時有事了。

小牛為了加快進度，為了離官府遠壹點，他當即收拾好東西，算過帳，到集市上買了壹匹馬。盡管是壹匹平庸的馬，也跑得比自己快得多。出了長安城之後，小牛才心安下來，認為這下子沒有什麽麻煩了。

壹路曉行夜宿，直奔山東方向。路上倒挺順利的，沒有什麽壞事，小牛基本滿意。照這個速度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跟美人們團聚了。壹想到要見到師娘，月影，月琳她們，小牛的身上就熱起來，似乎那銷魂蝕骨的艷福就快來臨了。

這天進入山東境內，小牛心中歡喜，太陽還沒有落山呢，就在壹個叫作‘得意’的小鎮上落了腳。找個地方吃飽肚子，便住進壹家上好的客棧。洗過澡，身子好清爽的。天剛壹入黑，小牛就鉆進被窩裏。想像著幾天後能跟美女們狂歡的快事。這樣的夜晚，竟沒有壹個香噴噴的肉體相伴，在小牛看來，實在是很不習慣的。可有什麽法子呢？總不能招妓吧，他還沒有這個習慣呢。

他越想越美，很快就入夢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猛然被壹個聲音驚醒了。那聲音不大，只是房上的瓦片響了壹下，據小牛的估計，那不是大風吹的，而是被人腳踩出來的。

他驀地壹驚，坐起身子，也沒有怎麽猶豫，便匆匆披上外衣，迅速穿過窗子。跳上房頂，四處壹望，只見西邊的遠處隱隱可見壹個人影晃動。小牛也不多想，隨後追去，想看看有什麽熱鬧事可看。

小牛的輕功極好，離那人越來越近。在他距離那人只有幾丈時，他們已經出了城，到壹片廢墟上了。廢墟旁邊是壹些亂七八糟的樹木。人家進了廢墟，而小牛便用這些樹木藏身。

今晚有半個月亮，月光淡淡的，照在這片安靜的廢墟上。廢墟中心，已經站定壹人，那人背身站立著。從那修長而窈窕的身影來看，那應該是壹個年輕的女子。

後到的這人停住腳步，站了壹下才走過去，壹邊走，壹邊說道：“孟某來赴約了，郡主有什麽見教呢？”

那人轉過身，看了看這個男人。小牛看不太清她的面孔，就覺得她的眼睛好亮，跟星星壹樣，但壹點都不冷。

那位郡主說道：“姓孟的，咱們的帳也該算壹下了。”

姓孟的壹笑，說道：“郡主呀，孟某有什麽錯誤，也都向妳道過歉了，沒有必要再壹次將孟某引出來拼命吧。”

郡主哼壹聲，說道：“道歉？那是道歉能解決得了的嗎？妳也是壹個明白人，妳也應該知道妳那些話對我的傷害有多大的。”

姓孟的說道：“我已經向妳不止壹次道歉了，妳就大量壹點，原諒我就是了。上次咱們打了壹場，誰都沒有討了好去。咱們就不能通過談話解決問題嗎？”

郡主也說道：“我不也跟妳說過了嗎？想解決咱們的問題，妳就得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姓孟的嘆了壹口氣，說道：“郡主呀，妳這也太叫我為難了吧？讓我當著天下各大掌門的面，向妳磕頭認錯，孟某也太沒有面子了吧。孟某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呀。”

郡主哼了兩聲，慢慢悠悠地說道：“原來妳也知道要面子呀，那妳當初就不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面胡說八道。妳這樣的行為，讓我在江湖上很難做人。”

姓孟的說道：“除了這種方法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郡主固執地說道：“妳不答應我的條件，妳就跟我決鬥吧。要麽是妳死，要麽是我亡。我姓朱的可是用生命要維護自己的尊嚴的。”

姓孟的苦笑道：“看來孟某已經沒有選擇了。”

郡主說道：“這也怪不得我，誰叫妳嘴不好了呢。妳應該知道，名聲對壹個女孩子是多麽重要。如果妳的師妹譚月影的名聲受到玷汙的話，妳能袖手旁觀嗎？如果有人非禮了妳的師妹，妳會無動於衷嗎？”

姓孟的火了，喝道：“妳不要拿我師妹亂開玩笑，妳可以隨便罵我，但不能隨便汙辱她。”

郡主冷冷壹笑，說道：“怎麽的，心疼了嗎？等我哪天見到她，我就把妳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壹通，看她有什麽感想，看她是不是還願意嫁給妳。”

姓孟的壹跺腳，聲音顫抖地說道：“不要，求求妳了，千萬不要告訴她。她會受不了的。”

郡主說道：“只要妳答應我的條件，咱們什麽都好說。給妳壹會兒考慮的時間。壹會兒答復我。”說著話，她背過臉去，望著黑暗的遠方，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樹後的小牛聽得很清楚，知道這個姓孟的就是月琳的師兄孟子雄。也不知道孟子雄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竟把壹個郡主給得罪了。這個郡主不知道是哪個王爺生的，該不會是金陵王吧？如果是的話，得好好看幾眼，聽說她長相極漂亮。

小牛在旁邊暗暗地關註著事態的發展，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麽樣的好戲。既然孟子雄是月影的未婚夫，他就盼著他倒楣。最好這個陌生的郡主能壹刀將他給殺掉，那樣的話自己的機會就來了，月影被我拿下的可能性就大了。

這時候正好是郡主背對著孟子雄，雙方只離著只幾丈的距離。小牛就想呀，如果孟子雄不答應對方的條件，看來只好使勁拼壹下了。能不能有那種可能，孟子雄為了不讓月影知道他的醜事，把這個郡主舌頭割掉，或者幹脆將她殺了滅口。想到這裏，小牛忍不住笑了，心說，這怎麽可能呢？人家孟子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不可能做那種對不起自己人格，有損師門清譽的事。他雖然不討人喜歡，好歹也不是邪門歪道。

突然，小牛發現孟子雄從懷裏掏出壹物，猛地向郡主揚去，立刻起了壹片白霧。白霧之中，郡主只來得及轉過頭，說壹句：“妳真卑鄙呀。”便咕咚壹聲倒在地上。

孟子雄嘿嘿壹笑，待霧散盡之後，才來到郡主跟前，獰笑兩聲，說道：“我說郡主呀，這可不能怪我。我好不容易才跟師妹訂婚的，如果妳真把我當初的胡說八道跟她說了，說不定我的婚事就被妳給攪了。我可不能失去師妹，失去她的話，我活著還有多少快樂呢？沒法子，我現在只能把*給殺死了。誰叫妳逼得我這麽緊張呢？我本不必用這種下三濫的，可妳的本事我也知道，只在我之上。我只好先迷倒妳，再除掉妳。”說著話，孟子雄蹲下來，低下頭，打量起這位郡主來。他壹邊看，壹邊嘖嘖嘆道：“真是位美人，雖然不如我師妹那麽美如天仙，也是萬裏挑壹了。唉，殺了真可惜呀。但不殺妳的話，我師妹知道我的胡說，壹定會反臉。她那個人眼裏不揉沙子。實在對不住了，郡主，有什麽委屈，妳到那頭去說吧。”說罷舉起了巴掌，想將她拍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小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孟子雄竟然會用這麽下三濫的的手段對付壹位美女。他可是名門弟子呀，如此的行為，跟邪派有什麽區別呢？不只要迷倒她，還要殺死她，我作為壹位有正氣的少年，我怎麽能不管呢？可眼見子雄的巴掌已經拍了下去，他喊叫都晚了。小牛不忍再看血濺當場的場面，便頹然地低下頭。

等了壹會兒，沒有什麽動靜。他覺得奇怪，難道孟子雄是用法術殺人嗎？不然的話，怎麽會這般平靜？他好奇地擡起來，卻見孟子雄已經停止行兇了。那只殺人的手掌改為撫摸，正貪婪地摸著對方的臉。他邊摸邊贊嘆道：“到底是金枝玉葉呀，皮膚好光滑，壹點都不比我的月影師妹差呀。如果就這麽殺掉的話，未免可惜了。不如……”說到這裏，孟子雄竟然發出令人心裏發毛的淫笑來。偷看中的小牛暗暗搖頭，心說，孟子雄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月影要是嫁他，真不如嫁給壹頭豬了。

不管這個郡主是好人還是壞人，我都管定了。想到這裏，小牛張開嘴巴，大聲喊叫起來。這聲音在靜夜中聽起來又驚人，又有氣勢。

小牛放開嗓門，嗷嗷地叫了幾聲，聽起來不怎麽好聽，倒挺嚇人的，把欲火熊熊的孟子雄嚇了壹跳，差點沒有蹦起來。

他站起身子，沖著小牛站立的方向叫道：“是哪個臭小子在鬼叫，快給我滾出來。”

小牛尖起嗓子冷笑幾聲，大叫道：“快來人吶，可不了得了，名門正派的弟子要當采花賊了。大家千萬別錯過，這是幾百年都見不到的好戲呀。”

他這壹喊，可把孟子雄喊得慌了神了。他把郡主給迷倒，已經夠惡劣的了，傳出去嶗山派的名聲就完了，再加上要非禮，要滅口，這要是讓人家知道，那更不得了。因此，他想現在首要的問題是殺掉這小子，然後再宰了郡主不遲。

因此，孟子雄沖小牛的方向怒道：“臭小子，有種的滾出來，不然的話，我親自揪妳出來。”說著話，象壹溜煙般地沖過來。

小牛早防著這壹招呢，早朝壹邊的林子鉆去，等跑得稍遠點，就大呼道：“譚月影呀，譚姑娘，妳快點來吧，妳的師兄要殺我滅口呀。妳再不來的話，我就沒命了。”

這壹喊不要緊，孟子雄更慌了。他不自禁地想到，難道月影也來了嗎？難道她看到我所做所為了嗎？

小牛為了讓他當真，在繞著亂樹轉圈之外，就胡亂叫起來：“譚姑娘呀，不是說好了嘛，我幫妳找妳師兄，妳也該給我報酬了吧。現在我找到了，把妳領了來，妳怎麽就壹個人先走了呢。妳快過來呀，妳再不過來，我就沒有命了。哎喲，妳師兄追得近了。我的媽呀，我小命難保。譚姑娘妳真的走遠了嗎？”小牛逼尖了嗓子，叫得淒厲刺耳，聽起來壹點不象小牛的聲音。不錯，小牛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他心說，我還要上嶗山學藝呢，現在可不是跟孟子雄反臉的時候，如果得罪了他，自己在嶗山的日子可不好過。

孟子雄平時挺清醒，挺聰明的，只是壹涉及到師妹的問題的時候，他就象腦瓜缺弦壹樣，成了傻子。他聽小牛越說越真，倒半信半疑起來。他壹邊追逐小牛，壹邊琢磨著，壞了，如果師妹真的氣跑了，我們可就完了。

小牛氣喘籲籲地叫道：“譚姑娘呀，咱們是從南門出來的，妳往西邊跑什麽呀，跑就跑吧，幹嘛丟下我呀。”

孟子雄聽說師妹往西邊跑了，當即辨別好方向，不再追小牛了，而是向西邊跑過去。他認為現在最重要的是追上師妹，跟她好好解釋。如果失去師妹，自己可沒有什麽好日子過了。自己本可以在山上享福，就因為放不下師妹，才偷偷地溜出來的，不想就被郡主給纏上了，非得逼自己公開謝罪。唉，耽誤了不少時間。這麽想著，孟子雄就以最快的速度追了出去。他都急糊塗了，忘了自己還會踏雲而飛呢。

見孟子雄被嚇跑了，上了自己的當，小牛心上狂喜，立刻跑向廢墟，將地上昏迷著的郡主給抱起來，然後飛快地鉆進樹林，再繞到東城門，從那邊的墻上跳過。他知道，孟子雄壹旦知道上當之後，壹定還會回來，還會由南門追殺自己的。從東邊這邊進去，只怕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進城之後，他來到自己落腳的那家客棧，也沒敢走正門，還是翻墻，又從窗子進了屋子。他將郡主往自己的床上壹放，這才深深地吸了壹口氣。他心說，這要是讓孟子雄給追上，不但郡主的命沒有了，只怕自己也完了。那孟子雄向來看自己不順眼，只怕早就想收拾自己了。這回抓住這個機會，知道自己又耍了他，他壹定不會放過自己。這家夥只怕連秦遠都不如。秦遠還算是光明磊落，而孟子雄這家夥只怕跟邪派中人也可以劃上等號了。

他坐下來喘幾口氣之後，就把蠟燭點亮了，喝了幾口水，覺得精神頭不錯。之後，他端起蠟臺湊近床上的郡主，見她雙目閉著，呼吸均勻，看來什麽事都沒有。見她沒有事，小牛才放心地打量起她來。

這郡主看來不到二十歲，穿著紫色的緊身衣，白嫩的瓜子臉，長長的睫毛，鼻子如玉管，小嘴如草莓，氣質高貴，壹看就知道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小牛就想，如果她睜開眼睛的話，那壹定更美了。

在看她的呼吸時，小牛將目光移到她的胸脯上。那胸脯鼓鼓的，顯然不小。正隨著那呼吸有節奏地起伏著，是壹種誘人犯罪的起伏，小牛覺得下邊都有點硬了。

小牛咬壹下自己的舌頭，暗自罵道，我怎麽會這麽沒有定力呢？壹見到美女就這個德性，以前的冷靜的理智的小牛都哪裏去了呢？

他逼著自己的目光挪開那裏，可移開不壹會兒，就又回到那裏了。小牛暗暗嘆氣道，我算完了，成了地地道道的大色狼了，難怪月琳跟師娘經常嘲笑我呢。

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就這樣了。雖然我不是淫賊，但她這麽漂亮，偷偷地摸她幾下，親她幾下，料她也不知道。這麽想著，小牛就湊過嘴去，在郡主的臉上嘖地親了壹口。好香，好滑呀，難怪孟子雄那家夥會忍不住想幹壞事吶，就連我都要變成壞蛋了。

然後小牛的手就癢癢了，忍不住手過去，在她的乳房上壹抓，嘿，果然不小，還挺有彈性呢。這手感壹好，小牛的癮就上來了，兩只手通通上去，揉來按去，將她的乳房揉成各種形狀。正揉得舒服呢，那郡主哼了壹聲。這宛如平地壹聲雷，嚇得小牛壹激靈，趕忙收回手。再看郡主，並沒有醒來。小牛咽了壹口氣口水，這才放下心來。

他坐回到椅子上，心說，既然我不想幹什麽，既然想當英雄，那還是別當色狼了。我還是把她弄醒吧，她該幹什麽還是幹什麽去吧，我也不用她感激我。我小牛只是做了壹件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救人壹命，總不能算是錯的吧。

小牛出去弄來壹瓢涼水，用嘴含了，照郡主的臉上連噴了幾下。他心說，如果這不是特殊的迷藥，她很快就會醒來的。這種藥自己也用過的，他很有經驗的。

小牛想得不錯，他剛把瓢送回去，壹回屋，只見那郡主已經坐了起來，兩眼亮晶晶的，壹派茫然的樣子，顯然不明白是怎麽回事。

她壹見到小牛，立刻身上顫了壹下，問道：“妳是誰？妳怎麽會在這裏？我又怎麽來到這兒的？我記得剛才不在屋裏呀。”說著話，用手摸摸自己的衣服，回憶著自己的遭遇。

小牛哈哈壹笑，也不敢離她太近。見她壹偏腿坐在床沿上，知道她沒有事了，便說道：“我叫魏小牛，是我把妳弄到這裏來的。”借著燭光，那郡主姿容秀麗，氣質嫻靜，比躺下時更為迷人。

郡主直視著小牛，目光並不友善，說道：“妳沒有把我怎麽樣吧？”說著話，郡主嗖地壹下躥到小牛跟前，磨拳擦掌的。

小牛壹臉的苦笑，說道：“我說姑娘呀，看來我救妳回來，真是多余了。我眼見著那小子在汙辱妳，我實在看不過去，這才不顧壹切地把妳救了回來。妳不但不謝謝我，還在威脅我，真令我寒心。看來這好人不能做呀。”說著小牛壹屁股地坐到椅子上，壹臉的頹喪。

單憑感覺，郡主也知道自己並沒有失身。她暗自慶幸，便露出微笑，說道：“那太謝謝妳了，剛才如果沒有人救我的話，我可能就完了。唉，想不到名門正派的弟子也是衣冠禽獸呀。”

郡主壹笑，真是桃花盛開壹樣美麗，看得小牛心搖神馳，眼睛都有點直了。見小牛這個德性，郡主臉壹紅，轉過身去不看瞅他。

小牛站起來笑了笑，說道：“實在對不起呀，我這個人壹見到漂亮的姑娘，就有點緊張，發呆，妳不要見怪才好。”

郡主矜持著問道：“妳壹定見過不少漂亮的姑娘吧？”

小牛回答道：“象姑娘這樣漂亮的，我倒沒有見過幾個。”壹聽這話，郡主心裏暗暗高興。是的，沒有人不喜歡聽甜言蜜語，尤其是年輕美麗的姑娘。

郡主轉過頭瞅瞅小牛，說道：“妳這個人看起來倒不象個壞人吶，看來我今天真是運氣。”

小牛苦笑道：“別提了，我這個人本事太差，差點讓那小子把我給追上。嘿，老天保佑呀。”

郡主啊了壹聲，說道：“想不到妳這麽厲害呀，竟然能把孟子雄給甩掉。他不但能打能殺，法術還不錯呢。”

小牛狡猾地壹笑，說道：“他那個人本事是不小，不過論耍心眼，他好像還是不如我。我耍他，跟耍猴壹樣輕松。”小牛開始吹了。

郡主笑了笑，說道：“妳本事這麽好，看來以後得多向妳請教了。”

小牛連聲說道：“那可不敢當。對了，還沒有請教姑娘的芳名呢？我總不能妳妳妳這樣叫吧。”

郡主猶豫壹下才說道：“我叫朱雲芳，金陵人氏。”

小牛輕聲喔了壹聲，心說，也許這郡主就是他們所說的金陵王的女兒，看她的模樣，是很有可能的。嘿，這樣的美人，將來不知道是誰有福氣享用呢。

小牛點頭道：“妳不會是金陵王的千金吧？”

郡主淡淡壹笑，說道：“是又怎麽樣？壹個王爺的姑娘也不比別人偉大。還不是壹個普通人嘛。”

小牛連聲說久仰，又說道：“看來我以後得叫妳郡主吧。”

郡主壹擺手，說道：“妳還是叫我名字得好，這樣聽著順耳。叫我郡主的人太多了。”

小牛爽朗地說道：“可以呀。對了，妳是怎麽跟孟子雄結仇的？他為了什麽竟然想殺人滅口呢？”

壹聽這話，郡主臉上露出怒容，想了壹會兒，才跟小牛講出壹番話來，聽得小牛陷入沈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