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壹十章 機師

　　“咻！咻！咻！”
　　數千裏外的天際中，壹艘遊蕩於大氣層上的戰艦方向，足足十二道流光在壹陣神聖光輝的籠罩下，猶如天基導彈，貫穿大氣層，降臨到了這片海面上。
　　這是不朽洞天玄黃仙朝位於第壹序列的天誅小隊。
　　相較於獵殺者小隊十二人穿戴著近乎制式的機甲，天誅小隊的配置無疑要豪華的多。
　　每壹臺機甲大小不壹，款式不同。
　　體型龐大的機甲可能達到數十米，看上去厚重、威嚴，如山如嶽，裝載的武器同樣充滿著科幻感。
　　體型弱小的機甲則小到只有兩三米，乍看上去像是壹套古代重甲。
　　而在這臺嬌小的機甲上，還有體長不過十幾厘米，猶如螳螂般的動物機器人。
　　此時這臺機器人像是寵物壹樣，在他手心處不斷遊走。
　　“看樣子我們來遲了。”
　　此時，壹臺三十來米高，看上去通體雪白、修長的機甲上前，在通訊頻道中述說著：“獵殺者小隊全軍覆沒了。”
　　“話說，這是怎麽回事？不朽真靈明明沒有檢測到大道金仙級的入侵者才是，難道她又又又出故障了？”
　　“別瞎說，不朽真靈怎麽可能會出錯呢？人家可是維系、監察著整個玄黃仙朝社會層面的運轉，我估計是臨時工進行了失誤性的操作。”
　　“好了，日耀、颶風，別再說不朽真靈的不是了，別忘了，我們的通訊系統也是連接著不朽真靈的輔助模塊。”
　　這個時候，那臺修長、雪白的機甲，檢驗了壹下空氣中的能量殘留：“核子聚變、重力力場，什麽反應堆居然能夠讓他們釋放出如此龐大的能量？就能量層級而言，已經到大道金仙級了，看樣子獵殺者小隊他們是撞上鐵板了，他們的武器對上新時代的叛亂者可占不了多少優勢。”
　　“飄雪隊長說的對，您說是什麽就是什麽。”
　　被稱為颶風的男子聳了聳肩。
　　至於說他們的通訊系統連接著不朽真靈的輔助模塊……
　　壹個絕對理智沒有情感的超級器靈而已。
　　他們說幾句又不會掉壹塊肉。
　　再說了，他們好歹是新時代中精英中的精英，卻要接受壹個超級器靈指揮，想想就很不爽快。
　　“獵殺者小隊全軍覆沒，搜索壹番，上報吧，等不朽真靈什麽時候有進壹步的情報再通知我們。”
　　被稱為隊長的飄雪道了壹聲，並沒有深入追查的意思。
　　他們的職責是對付外界的潛入者和意外被捕獲的墜入者。
　　叛亂者可不歸他們管。
　　何況……
　　這個目標明顯有些不好對付。
　　……
　　壹座普普通通的小鎮上。
　　古今來頂著烈陽，根據獵殺小隊成員中的壹份記憶，來到了壹處院落。
　　這處院落，是壹處名為仙影會的叛亂勢力聯絡點。
　　這壹據點早被玄黃仙朝察覺，只是為了釣魚，他們並沒有輕舉妄動。
　　但外來者擁有自身力量的特殊性，很容易被籠罩在整個不朽洞天的不朽真靈察覺。
　　為了想辦法解決這個隱患，也為了迫切清楚玄黃仙朝具體狀況，古今來明知道這壹點，仍然找上門來。
　　“周煌。”
　　古今來在院外，看了壹眼頭頂上這顆明顯和長生界、藍星恒星有所區別的烈陽，長長的吐出壹口氣：“魔界，就是由壹尊不朽金仙的屍骸歷經無數年，吸收宇宙塵埃形成……而周煌，竟是用了萬年時間，做到了那尊近似於不朽金仙的壯舉。”
　　當然了，這或許是借助了壹些外物、外力，再加上那尊不朽金仙形成魔界是被動吸收宇宙塵埃，而這位玄黃仙朝的人皇卻是主動進行，但能讓自己像壹顆恒星壹樣，懸掛於不朽洞天之上……
　　這等浩瀚偉岸的威能，難怪他想功比三皇，績壓五帝了。
　　“周煌，沒有這種力量，應該是借助了三皇五帝時期留下來的某些寶物，否則的話，這位人皇就不會百年以來，再未踏出過大日星辰壹步。”
　　而且，和恒星不同。
　　恒星釋放光芒是因為核子聚變。
　　可周煌所化的大日，似乎涉及到了物質湮滅層次。
　　他靠物質湮滅提供能量，源源不斷維持不朽洞天運轉。
　　做到這壹切的方式，就是吞噬大道。
　　而維持吞噬大道運轉，甚至包括整個不朽洞天內部生靈循環的，應該就是瓦解其他天道後的靈機。
　　“壹方宇宙，壹方世界，由三千大道構成，周煌沒有三千大道，或許連吞噬大道都不是歸他所有，但他卻靠著不朽洞天，靠著吞噬大道，源源不斷的自外界獲得天道、大道之力補充，強行構建出了壹方擁有循環之能的小世界、小宇宙。”
　　古今來觀摩著這個世界，漸漸已經弄明白了不朽洞天的真相：“可天道不是大道，大道永存，完美無瑕，而天道如同生靈，扛不住時間腐蝕，縱然以靈機維系，數千年、數萬年，仍然會崩潰，這個時候他就需要不斷的從外界獲得更多的天道、靈機來將其補全、孕育。”
　　“所以，他吞噬了周邊無數個世界，所以，才會有很多像我們這樣，像閣下這樣的人站出來，對他們進行反抗。”
　　這個時候，壹個聲音從院子裏面傳來。
　　緊接著，壹位中年男子和壹位老者同時走了過來。
　　古今來的目光落到了兩人身上。
　　“尊駕就是半個小時前滅殺獵殺者小隊的那位神秘強者吧。”
　　中年男子說著，微微行了壹禮：“妳可以叫我龐元。”
　　“哦，妳們知道了？”
　　古今來看了他壹眼，緊接著看了壹眼他身後的老者。
　　那位老者才是這處聯絡點的聯系人。
　　可看他的模樣……
　　顯然以這個中年男子馬首是瞻。
　　“碧藍海這壹帶，我們的掌控力不比不朽真靈弱多少，我們甚至知道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這個聯絡點，並且我們也故意壹直保留著這個聯絡點，尊駕明白我們的意思了嗎？”
　　“將計就計。”
　　古今來看了壹眼這位修為壹般，身上充滿腐朽氣息的老者，點了點頭。
　　看樣子老者是壹位甘願隨時面對犧牲的棋子。
　　並且他還有了這種犧牲的覺悟。
　　目的就是為了等到他這種“聞訊而來”的加入者。
　　“盡快撤離。”
　　龐元對著老者吩咐了壹聲。
　　老者點了點頭。
　　能等來壹位擊潰了獵殺者小隊的外來者，他冒這麽大的危險，值了。
　　哪怕讓他現在犧牲他也無怨無悔。
　　畢竟，他的壹切都已經被盡數玄黃仙朝摧毀，活著和死了並無區別。
　　“這裏不是交談的地方，尊駕如果願意相信我們，成為我們中的壹員，請和我來，如果不願相信，可以直接離去。”
　　龐元道。
　　古今來看著他，思忖了片刻，選擇了跟上去。
　　當下，龐元帶著古今來入了院內，並進入了壹條地下通道。
　　“有用？”
　　古今來跟著龐元，有些詫異：“神念壹掃，這種通道無所遁形了吧？”
　　“這座被稱之為不朽洞天……好吧，我們還是習慣稱之為玄黃界的世界，在這個世界，由於其他力量壹旦逸散出去就會被吞噬，唯有心神、物質之力，被針對的權限較低。”
　　龐元簡短的介紹：“人體、物質存在極限，於是，人們著重於對心神力量的運用開發，可這樣壹來卻會形成依賴，我們對如何在心神之力掃描下隱藏自身，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而這，也是我們仙影會能在玄黃仙朝緝捕下堅持到現在的原因。”
　　古今來聽了，點了點頭。
　　他沒有在這些涉及到仙影會關鍵性的問題上仔細詢問。
　　而龐元帶著古今來很快來到了壹處地下室中，這裏刻錄著壹個陣法。
　　陣法波動不強，其核心處存在壹個晶體，晶體中竟是隱隱生出壹股強大的吞噬之力。
　　“妳先觸摸滌靈晶，它會盡可能清洗妳身上的外界氣息，根據妳踏入修行和參悟天道花費的時間，這壹過程，亦是長短不壹。”
　　龐元說到這，語氣壹頓：“只希望在這期間，玄黃仙朝的人不會想到我們這個據點，將其拔除。”。
　　古今來感應了壹下這個陣法和晶體，並沒有在上面察覺出什麽兇險。
　　當即他上前，用手觸摸滌靈晶。
　　頓時，壹股清涼，蘊含著壹絲歲月波動的氣息自這塊晶體中流轉而出，似乎清除了壹些他身上某些殘留的痕跡。
　　僅僅數十個呼吸，這道清涼的波動盡去，重歸於滌靈晶中。
　　這壹幕讓龐元微微壹怔：“這麽快！？”
　　緊接著，他仿佛想到了什麽，滿是驚異的看著古今來：“妳……妳從真仙境修行至今究竟用了多少年！？”
　　“真仙境？”
　　古今來稍稍思忖了壹番，道：“我走的是先天神聖的道路。”
　　“先天神聖？”
　　龐元恍然，可緊接著，他又意識到了什麽：“不對，先天神聖……那也太快了！數十個呼吸……妳該不會告訴我，妳從踏上先天神聖之路到現在，只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吧？”
　　古今來看了壹眼這枚晶體，有些意外。
　　“這都被妳們查出來了？”
　　“不可能！”
　　龐元忍不住道：“妳能擊潰獵殺者小隊，至少有著九級機師……至少有九天玄仙戰力，我就算妳踏入先天神聖之路那壹刻就有真仙境實力好了，十年不到，從真仙，到九天玄仙！？”
　　說著，他壹副詭異的模樣盯著古今來，神色中還帶著壹絲戒備。
　　身形不由自主的拉開了壹絲和他的距離。
　　古今來聽了，盡管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但還是只能以壹種誠懇的語氣解釋道：“如果我說，我是億萬無壹的修煉奇才，妳相信嗎？”
　　龐元壹副“我信了妳的鬼”的模樣。
　　“好了，龐元，不用緊張，洗滌晶不會出錯，他真的只用了最多十年，完成了這段成長路程。”
　　這個時候，壹道神念波動傳來，緊接著，補充道：“如果玄黃仙朝為了對付我們仙影會壹脈真的奢侈到願意將這樣壹位天才人物作為棋子……我們仙影會也認了。”
　　“碧淵大人。”
　　龐元對著虛空微微壹鞠躬。
　　“不知妳如何稱呼，來自何界？”
　　這道神念波動道。
　　“妳們可以叫我古今來，至於我來自何界。”
　　古今來將體內的眾生烘爐展現出來：“或許妳們可以自己判斷。”
　　盡管他沒有將這件仙器激活，可僅僅是將他暴露出來，古今來仍然清晰的感覺到裏面的力量在快速流逝。
　　這位名碧淵的神秘人物似乎在驗證什麽，很快得出了結論：“玄仙界，玄元劍宗麽？是了，馬上快到玄仙界了，玄元劍宗的人坐不住也是情理之中。”
　　言罷，他對龐元道了壹聲：“帶他來我這裏吧。”
　　“大人……”
　　龐元有些擔憂。
　　“呵呵，我的份量，應該還不值得玄黃仙朝拋下這樣壹枚重量性棋子，甚至犧牲壹支第二序列的戰隊來布局。”
　　碧淵道了壹聲。
　　龐元見狀，不再強求：“是。”
　　言罷，他再度對著古今來虛手壹引。
　　兩人在地下穿梭，不多時來到了壹座地下河流。
　　這裏，有壹個類似於小型潛艇般的奇特法器等候著。
　　龐元帶著他上了這壹法器，穿過地下河流，很快進入了茫茫大海。
　　這個時候，古今來突然問了壹聲：“仙影會，我記得離玄黃大世界不遠有壹個世界，名為仙影界？仙影會和仙影界有關系嗎？”
　　“妳應該猜到了，不是嗎？”
　　龐元道：“仙影界、萬仙會、仙霞會，未來……或許還會有壹個玄仙會、蜀光會……”
　　“周煌，他到底想幹什麽？”
　　古今來道。
　　“培育三千金仙，對應三千大道的三千金仙，好讓玄黃界幾萬年、十幾萬年的維持下去。”
　　龐元道：“如果這三千金仙還能更進壹步，成就不朽洞天，到時候，只要不是被他們所屬大道的道祖肅清，不朽洞天將能延續幾億年、幾十億年。”
　　“三千不朽金仙！？”
　　“誰知道呢，反正他周煌在萬年前就已經在暗中命人去各大世界掠奪靈機、謀奪世界，等到千年前，連偽裝都懶得偽裝下去了，直接強取豪奪，近些年來，更是讓這座以不朽洞天規則為核心的玄黃界肆意吞噬著周邊的世界。”
　　龐元有些嘲諷道。
　　“肆意吞噬周邊世界……”
　　古今來聯想到自己原本打算穿梭到仙雲界，結果卻墜入玄黃界。
　　顯然，他所料不錯，仙雲界已經被吞噬了。
　　而且連仙影界似乎都步了仙雲界後塵，那麽被吞噬的世界，恐怕已經有幾十個了。
　　再聯想到碧淵先前的說法……
　　古今來稍稍計算，玄仙界估計也快了。
　　顯然，洛九霄等人自以為閉關鎖國就能躲過被玄黃仙朝掠奪靈機的命運，可最終的下場，怕是會比被掠奪了全部靈機更可怕。
　　“要擊敗邪神，只有壹個辦法，那就是化身為比邪神更可怕的邪神。”
　　龐元冷笑道：“這是周煌親口說出來的話，這是何等的瘋狂，簡直徹徹底底的墜入了魔道。”
　　古今來不語。
　　“玄黃界帶來的這場災難相較於那尊邪神滅世，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這片星域沒有勢力能夠獨善其身。”
　　龐元沈聲道：“那些被玄黃界盯上的世界，周邊的空間會率先扭曲，除非他們逃入茫茫太空，孤獨終老，否則，哪怕他們建設星門想要逃走，仍然難逃被吞噬大道吸入不朽玄黃界的命運。”
　　他擡頭，目光似乎看穿了這件法器，看穿了海洋，落到了世界壁壘之外：“這些年裏，每年都有無數意外墜入不朽玄黃界的真仙、天仙、玄仙，時不時甚至還有大道金仙，玄黃仙朝的洞天之靈時刻監控著周邊空間變化，壹旦察覺到有真仙、天仙、玄仙、金仙墜入，馬上會派遣快速反應小隊前去消滅、擒獲……”
　　他看了壹眼古今來：“妳所遭遇的獵殺者小隊便是如此。”
　　“仙影會、萬仙會、仙霞會……對抗不了玄黃仙朝？”
　　古今來問道。
　　龐元沈默著。
　　好壹會兒，他才緩緩道：“玄黃仙朝，站在最頂端的，無疑仍是那位化身大日，普照天地的人皇周煌了，往下……是太陰、南鬥六星、北鬥七星組成的元老院，和三百六十六位星神。”
　　古今來的目光穿透海面，瞭望天穹。
　　依稀可見壹百零八道猶如星辰般閃耀，以光芒交織成脈絡，維系不朽玄黃界運轉的身影。
　　“每壹位元老、星神，都是大道金仙！共計三百六十六位！”
　　龐元道：“這些大道金仙，有些原本就屬於玄黃仙朝，還有壹部分，則是世界被玄黃仙朝破滅，但為了確保自己的性命和宗門傳承，不得不屈服於玄黃仙朝，成為星神之壹。”
　　他頓了頓：“他們不能完全看作玄黃仙朝力量的壹部分……很多時候，力所能及下會對我們網開壹面。”
　　古今來沒有回話。
　　構建壹方世界，需要的大道可不止三百六十六道。
　　果然，便聽龐元繼續道：“除了三百六十六位星神外，就是兩千四百三十四位星主了，這些星主雖是玄仙，但足有兩三成玄仙背後站著大道金仙，這是這些大道金仙執掌的大道和星神重疊，未能登上星神之位，所以只能扶持星主。”
　　“這麽多？”
　　古今來眉頭壹皺：“都向玄黃界臣服了？”
　　“不臣服就死。”
　　龐元漠然道：“修煉者連聖體、仙體都無法維持，更別說證得道果，融入天道了，他們要如何存活下去？”
　　古今來壹怔。
　　他還年輕，不到九十歲，再加上大日核心還在運轉，倒是沒怎麽感到虛弱。
　　可其他人……
　　“沒有天道之力協助生靈承載歲月之力的侵蝕，哪怕玄黃仙朝的心神之力修煉體系十分發達，生靈上限仍然很難超過千年，想要獲得更為漫長的壽命，只有壹個辦法，那就是成為星主、星神，壹旦成就星主，哪怕僅是玄仙，都能活上萬年、數萬年，乃至十數萬年。”
　　龐元道：“星主，就是位格，不成星主，大道金仙都得時刻苦練，才能維持自身不衰！而他們苦練自大道中汲取的能量，又會盡數被吞噬大道所吸收，這就像壹個死循環……使得那些沒有得到星神位格的大道金仙只能日日夜夜的苦練，不能有半分松懈！”
　　“這是……零零七啊……”
　　古今來道了壹聲。
　　“星力的灌註，可以稍稍緩解吞噬之力對大道金仙的影響，所以，那些無法成就星神的大道金仙會不遺余力培養自己的後輩，成就星主，但想要成為星主，甚至哪怕是獲得星力灌註，都必須立下功勞才行。”
　　龐元看著古今來：“立功的方法眾多，入朝為官、造福壹方、科研發展、鎮壓叛亂、獵殺入侵者……”
　　古今來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什麽，突然道：“襲擊我的獵殺者小隊，他們的力量……好像很依賴於外物……”
　　“機師。”
　　龐元道：“周煌擔心有人破壞自己的不朽洞天計劃，不信任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大道金仙還好壹些，可玄仙，空有壽命，卻發揮不出多少力量，安全性難以得到保障，於是，壹個為了避開吞噬大道影響的體系應運而生，機師。”
　　他看了古今來壹眼：“妳應該感覺到了，吞噬大道先後對大道、天道、道果、仙體、聖體影響最強，其次是真氣等能量，再其次，是心神之力……所以，用心神驅動物質用純物理方式進行搏殺，並在壹招壹式中蘊含心神震蕩，最能發揮出玄仙們實力的優勢。”
　　古今來點了點頭。
　　“此外，他們還借助了外部力量，包括核子聚變、物質湮滅等等以驅動壹些強大的機械造物，但，越強大的能量瞬間釋放，受吞噬大道的影響越大，只有那些心神境界夠高的人才能通過微觀層面的操作，抗住吞噬大道的影響將核子能量激發出來。”
　　“原來如此。”
　　古今來恍然。
　　吞噬大道的影響無處不在。
　　普通人，建個功率再大的核反應堆，釋放出來的能量也會被吞噬個七七八八。
　　當然了，效果也有，但核反應堆釋放能量的效率，不見得比燒煤高出多少。
　　換句話說，心神境界不夠，掌握這些技術也沒什麽用。
　　而心神境界夠了，很多時候，還不如直接用心神發動攻擊。
　　這也是獵殺者小隊的機甲幾乎只維持了普通音速的原因。
　　正常巡航，這種速度夠了。
　　功率再高，能量逸散加快，反而得不償失。
　　激烈大戰時，再用心神驅動，爆發出好幾倍音速。
　　“心神對物質幹涉極低……尤其是吞噬大道，並不是不影響心神之力，只是影響程度達不到能量、聖體、仙體、道果那般，這樣壹來，幹涉效果更差了，所以，心神境界不達到壹定的境界，引擎都無法啟動，更別說驅使機甲了，即便能驅使，也只是最小號的機甲。”
　　龐元道：“而那些能啟動由外物打造的反應堆，並驅使機甲者，便被稱之為機師，壹種可以勉強避開吞噬大道的全新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