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七姨太深吸壹口氣，說道：“妳都占了我的便宜了，咱們也是自己人了。妳就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小牛猶豫壹下後說道：“也沒有什麽，就是我妹妹洗澡時，我看了幾眼。”

　　聽了這話，七姨太撲哧壹笑，在小牛的額頭上壹點，說道：“妳這個小子，真讓妳爸扒妳的皮。學什麽不好，偏學那個。妳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吧？”

　　小牛自然不會將第二件醜事說出來，就說道：“是呀，我爸要打死我，我只好走為上策了。”

　　七姨太收起笑容，說道：“小牛呀，妳還年輕，得走正道。只要妳是壹個真正的男子漢，是個大英雄。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呀。”

　　小牛固執地說：“我就想要我妹妹小袖，還有七姨妳。我挺喜歡妳的。”

　　小牛喜歡她，還是從那個晚上開始的。

　　七姨太壹楞，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小牛，妳怎麽會喜歡我呢？我年紀比妳大多了，再說又有男人的。”

　　小牛心說，我喜歡妳自然是因為那晚妳的表演太精彩了，精彩得讓我要沖過去將妳非禮了。但這話可不能說，牽連太大了。於是小牛說道：“妳不知道，七姨，我第壹次在街上見到妳，我就喜歡上妳了。妳是我見過的女人中，少有的漂亮女人。只可惜咱們遇上的太晚了，不然的話，我娶妳當老婆了。”

　　七姨太聽了不禁壹笑，說道：“小孩子，就會胡說。咱們如果遇到得再早點，只怕妳還穿開襠褲呢。”

　　小牛可沒有笑，說道：“如果有壹天我有本事了，而妳也願意離開那個梅閻王，妳就跟我吧，好不好？”

　　這話聽得七姨太呆了壹呆，他想不到這個小孩子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動情的話來。她的紅唇張了張，感激地說道：“小牛呀，七姨聽了妳這話可真是太高興了。我會記得妳的話的。只怕妳想要我的時候，我已經老了。再也沒有男人喜歡我了。”

　　說著低下頭去，卻將小牛的手拉住，半天也不放開。

　　小牛見她對自己不錯，便又大膽將七姨太摟入懷中，壹只手猶豫壹會兒，便放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著。那裏好鼓好有彈性。小牛從小到大都沒有摸過那麽好的東西。他真想壹直摸下去。他願意在這種美感裏沈醉。

　　七姨太被小牛摸得挺舒服。她半瞇著美目，感受著這個小男人給自己帶來的快感。他的胳膊那麽有力，他的撫摸那麽粗魯，但卻那麽有男人氣慨，跟家裏那個老家夥全然不同。七姨太不禁傻傻地想，我可真是命苦，我如果遇上這樣壹個壹表人材的男人嫁了該多好呀。誰能想到我這麽壹個花朵般的女人竟會嫁給那麽壹個惡霸，壞蛋。

　　二人不說話，小牛享受著，七姨太也享受著。小牛真希望這條路永遠都不會到頭。可事與願違，正摸得過癮呢，馬車慢慢停了下來。梅四的聲音在外邊響起來：“魏公子呀，咱們該分開了。這裏是岔道，妳去老君廟應走那條路。”

　　小牛壹聽，只好將爽快的手收回來，心裏壹涼。他眼望著美貌的七姨太，壹陣的難過。七姨太如夢方醒，就問道：“小牛，妳有什麽打算？”

　　小牛笑了笑，說道：“走壹步算壹步吧。我正好也想到外邊闖壹闖。我想看看我離開父母的懷抱後，能不能餓死。”

　　七姨太直視著他，說道：“小牛呀，妳要對自己有信心。妳不是想要我嗎？只要妳有出息，有本事，以後我就是給妳當奴才，我都願意。”

　　小牛聽得豪氣頓生，毅然表示：“我壹定努力的，不會讓妳失望。妳就等著瞧吧。”

　　七姨太摸出壹塊銀子，說道：“我看妳也沒有拿錢出來，這錢妳拿著吧。”

　　小牛也不客氣，接了過來，說道：“我以後會還妳的。我們什麽時候還會見面呢？我真想多看妳幾眼。”

　　七姨太淡淡壹笑，說道：“壹定會很快的。傻孩子，妳快走吧。”

　　小牛嗯了壹聲，說道：“妳也多保重。”

　　說著就要下車。七姨太在他身後說道：“小牛，以後沒人時叫我春圓就行了，這是我的小名。”

　　小牛回頭看她壹眼，重復了壹句‘春圓’之後，便跳下了車，跟他們各走各的路了。小牛望著那車遠去壹陣陣的惆悵，而七姨太春圓也從車窗探出頭來，眼中充滿了哀傷。那哀傷的眼神，令小牛心碎。

　　他直看到那車完全消失後，才奔向另壹條路。他說去老君廟只是說著玩的，並不是真去。現在沒地方可去，就奔那裏去玩玩吧。至於今後的方向，只好以後再定了。

　　老君廟是他童年常玩的地方，這幾年去得少了。他心想，今晚我沒地方去的話，就暫且在老廟安睡吧，等明天來臨時，再想想自己的去處。反正天地遼闊著呢，也不怕沒有自己的路走。

　　走了壹段路，便走進了山區。只要過了山區才能接近老君廟。這壹段山路可真夠走的，小牛以往來都是有車可坐的，這回可好，跟壹個無家可歸的孤兒相似。他驀然間感到無比的孤獨，好象全世界只有他壹個人了。他想走遍全國的名山大川，風景名勝，順便訪訪高人賢士，跟人家學壹點真本事，爭取有點出息，讓老爸看壹看，妳兒子我就是不經商，不發財，我也能活得比別人瀟灑，比別人帶勁兒。我要從壹條蟲，變成壹條龍，我要飛到天空上，讓所有的人都舉頭看。

　　這麽想著，小牛的胸脯挺高了，雙腳的邁步也更有力了。他向前走著，仿佛是走在金光大道上，走向世人矚目的龍椅壹般。

　　走著走著，天就陰了起來。四面的陰雲聚向頭頂，天色越來越黑，隨後便電閃雷鳴，氣勢驚人。他壹個十六歲的小毛孩子，還真有點害怕呢。他擔心從那深山裏，或者密林裏竄出壹只老虎，或者大灰狼什麽的，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以自己能力能不能空手將其制服，還是個問題呢。自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用來偷雞摸狗還勉強可以，用來真刀真槍對付強敵，無疑是以卵擊石呀。自己沒學到真功夫，這能怪誰呢？說來說去，只能怪自己的財迷心竅的老爸，壹點都不開通。我學武有什麽不好呢？有了壹身好本事，還有誰敢欺侮我呢？我不欺侮別人就已經不錯了。

　　這時又是壹聲焦雷響過，震得地動山搖的。小牛也腿肚子壹抖，哦了壹聲。他知道要下大雨了，自己得找個安全地方避下才是呀。於是，他開始觀察地形了，希望能找到壹個可以避雨的好地方。

　　這時又壹道閃電劃過，將陰暗的天地照得耀眼的雪亮。在這壹片灰茫茫的山路上，只有小牛壹人。雖然他膽子不小吧，也覺得心跳加快了。

　　他焦急之下，向路旁不遠的大樹跑去。那樹枝繁葉茂的，又粗得幾人合抱。既然找不到山洞什麽的，在樹下避壹下雨也是好的。

　　他沒等接近那樹呢，從左前方沖來壹道紅影，刷地壹聲，便鉆進自己長衫的下擺裏了。憑著感覺，小牛也知道那是壹只小動物，還是毛茸茸的，在晃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