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小牛望著沐浴在陽光裏的甜妞，由衷地誇道：“甜妞呀，妳象畫中的美女壹樣好看。”

　　甜妞羞澀地壹笑，說道：“我只是壹個醜小鴨。”

　　說著挑水進屋。這時小牛才意識到，自己怎麽沒有幫忙幹活呢。壹定是被美色迷昏了頭。這麽想著 ，也趕緊跟到屋裏幫忙了。

　　小牛進了屋，又是幫倒水，又是幫掃地的，顯得很勤快。壹會兒，老李頭拿著壹些蔬菜從園子裏回 來，見二人在壹起的情景，壹張老臉都笑開了花。

　　吃過早飯之後，小牛跟春圓說道：“咱們也走吧。”

　　春圓壹聽說走，心裏高興。因為這樣就能跟小牛單獨在壹起了。

　　甜妞聽了，芳心好酸，都想哭出來。老李頭明白女兒的心事，便迅速地想著辦法。只聽小牛接著跟 春圓說道：“我把妳送回娘家去。”

　　春圓問道：“送完我之後，那妳呢？”

　　小牛回答道：“自然是回杭州了。那裏是我的家。如果妳也想回去的話，咱們正好壹道。”

　　春圓壹聽臉色壹變，說道：“不，不，我才不要回去呢。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回去了。反正那些 債我也算還清了。”

　　說到這兒，春圓臉上露出悲傷之色。她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心痛。

　　小牛安慰道：“沒事的，放寬心。壹切都會好的。”

　　這時甜妞望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妳走了以後還會回來嗎？我……我……”

　　甜妞說不出下文來。

　　小牛壹怔，立刻明白甜妞已經有了好感了。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他瞅瞅旁邊的春圓。春圓壹 笑，替他回答道：“當然要回來了。杭州是小牛的家，這裏也是呀。”

　　聽了這話，甜妞心花怒放。老李頭便將小牛叫到壹邊，輕聲道：“小牛呀，妳對我的女兒的印象怎 麽樣？妳覺得她是個好姑娘嗎？”

　　小牛實話實說：“那當然了。甜妞自然是壹個好姑娘了。別看我才認識她不到壹天，我相信不會看 錯人的。”

　　老李頭聽了高興，說道：“這就好，這就好。這就好辦了。”

　　接著老李頭跟小牛說道：“小牛呀，我想把甜妞交給妳，妳原意不願意呢？”

　　小牛沒想到這事這麽快呀。他有點不知所措了。他看甜妞長得漂亮，又勤快又堅強的，心裏印象極 好。他也想過把甜妞收入被窩，但想不到艷福到得好快呀。

　　小牛心裏大喜，立刻眉開眼笑，想了想才說道：“老丈呀，這事我不能壹個人做主的。我得回家問 壹下父母才行的。”

　　老李頭緊追不放，說道：“那妳自己的意思呢？”

　　小牛望了望著不遠處的甜妞，只見甜妞羞紅了臉，正滿懷期待地望著小牛呢。小牛見到她美貌的外 表，心裏好爽。他不禁說道：“老丈呀，甜妞如果嫁給我的話，我當然求之不得了。只是父母那裏，就 不知道怎麽想了。”

　　老李頭見小牛答應了，壹塊石頭算落了地了。他激動地拉住小牛的手，說道：“小牛呀，只要妳答 應了，別的事都好說了。”

　　春圓看得明白，便上前說道：“恭喜，恭喜。”

　　臉上雖然笑著，心裏卻苦溜溜的，很不好受。她當然也希望自己也有跟隨小牛的壹天呀。可是不行 呀，他們二人就象日月壹樣，永不能碰到壹塊兒。

　　由老李頭到鄰居家借了壹輛馬車，由小牛駕車，送春圓回她的娘家。臨走前，甜妞問小牛道：“妳 什麽時候再來看我呢？”

　　小牛想了想，說道：“我回杭州之後不久再來，妳看好不好？”

　　甜妞聽了不語。春圓連忙替他回答道：“他送完我之後，馬上回折回來看妳。這馬車得及時還給人 家才行。”

　　甜妞聽了這才露出笑容。

　　彼此揮手之後，小牛駕著車送春圓回娘家。

　　小牛駕著車，向南邊而行。春圓將簾子撩開，盯著小牛看，看自己喜歡的男人在為自己做事。趕了 壹段路，她見小牛被陽光照得額頭上有了汗，便掏出手帕來給小牛擦。在擦的同時，那雙美目註視著小 牛，充滿了熱情跟柔情，象要把小牛給熔化壹樣。

　　小牛為了讓美女能隨心地工作，只好將馬車停下來。這地方正好是人少的山路，前後都靜悄悄的。 小牛望著迷人的春圓，心裏壹陣陶醉，竟起了犯罪的感覺。

　　春圓眨著美目，問道：“小牛呀，跟我在壹起，妳開心不開心吶？”

　　小牛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視著，說道：“那還用問嗎？如果不開心的話，我就不會理妳了，更不會 救妳，更不會大老遠地送妳回去。”

　　春圓點了壹下頭，說道：“小牛，那妳想不想壹輩子跟我在壹起呢？”

　　小牛用不著猶豫，說道：“那當然是想了。只是我總不能搶別人的老婆吧。那樣也太那個了吧。會 被人家罵的。”

　　春圓直視著小牛，說道：“小牛呀，只要妳能看得起我，心裏有我。我願意為妳做任何事。從今天 以後，我就是妳的了。我不再跟他好了。”

　　小牛擔心地說道：“只怕梅老板不答應呀。”

　　春圓臉帶悲色地說道：“我還債還得也差不多了。我應該離開他了，我得過我想過的日子。”

　　小牛嘆了壹口氣，不知該說什麽好了。為了壹個女人，跟人家的老公大打出手，這也太不光彩了吧 。如果這個女人是未婚的吧，那就好辦多了。

　　小牛揚起鞭子，說了聲：“坐穩了，我要走了。”

　　然後駕壹聲，就又趕車上路了。在好壹段路裏，春圓也沒有說話。小牛也是沈默的。現在他還沒有 勇氣去把人家的老婆搶過來。

　　在經過臥龍山時，小牛仔細望望那山。白天看它，也是很有氣勢的。小牛感慨道：“也不知道那位 姐姐有沒有將土匪殺光。如果殺光的話，這壹帶的百姓就有福氣了。再不用受土匪的惡氣了。”

　　春圓接話道為：“那個女的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本事好大呀。只怕妳這輩子都趕不上人家。”

　　小牛由衷地說道：“那是自然了。人家可能是神仙壹類的人物，可不是我這個凡夫俗子能比得了的 。”

　　春圓也瞅瞅那山，說道：“那個郭大海跟王九山想必都完蛋了。這樣最好，我就不用擔心了。”

　　小牛想了想，說道：“昨晚好象並沒有見到王九山露面呀。那家夥是不是不在山上呀。”

　　春圓搖頭道：“那家夥昨晚壹定在山上。按時間來說，今天是他娶我的日子，他會不在山上嗎？只 是這家夥鬼點子特多，又貪生怕死，絕不肯露面吃虧的。昨晚他壹定是躲起來了。”

　　小牛回頭壹笑，說道：“沒有嫁成那家夥，妳是不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春圓呸了壹聲，用手在小牛的後背掐了壹把，疼得小牛哎呀壹聲，差點從車上掉下去。小牛大為不 滿地說道：“開個玩笑嘛，用得著這麽認真嗎？”

　　春圓很認真地說道：“這樣的玩笑，以後千萬不要跟我開。我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