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7章 窮則變 變則通 通則達
重生之我的書記人生 by 寶石貓
2022-5-1 21:45
《詩經》裏說,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實,在李艷紅的信念裏,白馬王子,女子亦好逑。李艷紅是個不甘於人下的女人。每個女人都喜歡當皇後,這有什麽錯呢?畢竟武則天只有壹個,別忘了武則天也是先當皇後,然後才當上了皇帝的。
這李艷紅也是大學畢業,上學期間學的是工商管理專業,畢業後陰差陽錯分到縣裏壹家商業局。見單位整天半死不活的,終於打熬不住,壹個猛子紮進來義無反顧地下海經商了。上大學時,李艷紅是全校公認的校花,追求她的男生幾乎快成壹個排了,偏偏鬼迷心竅的看上了現在的老公馬曉軍,當時李艷紅的媽媽強烈反對,嫌這孩子是山溝裏的娃娃,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
只是李艷紅骨子裏特別逆反,妳越是反對,她就越是起勁的嫁給他,壹畢業就馬不停蹄地搬到壹起同居了。現在回過頭來想壹想,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哪。
其實當時馬曉軍在學校裏挺出類拔萃的。剛入學時的軍訓,俯臥撐壹口氣能做壹百個,而且四年大學考試從來都是全系第壹,簡直就是個奇才,這還不說,籃球還打得特棒,看著他在籃球比賽場上的颯爽英姿,李艷紅覺得他大汗淋漓的背心都是透著十足的男人味的。她怎麽都想不通,當年那麽耀眼的壹個男生,怎麽壹結婚就變得這麽窩囊了呢?
壹畢業到了機關,這馬曉軍壹天到晚的瞎忙,忙來忙去到現在還是個主任科員,與他壹起上班的同事早就成了處長、副處長了,做男人在事業上不會投機鉆營,怎麽可能做得了人上人呢?看著當年並不如自己的女同學個個混得好好的,很多人的丈夫都是平步青雲,混到領導的級別了,李艷紅心裏能平衡嗎!哪個做女人的不盼著夫貴妻榮呢?如果自己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倒也罷了,可是李艷紅是名牌大學畢業,當年全校的校花呢。李艷紅不止壹次的在心裏想,像我這樣的女人,憑什麽嫁給壹個小小的主任科員呢,我屈不屈?從現在的狀態來看,當皇後是沒指望了,只能當黃臉婆了,可是她心不甘哪!
開了這家飯店之後,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當然,也包括各種級別的官員。這些人點餐需要上點檔次的,而且壹向都是看都不看就瀟灑的簽了單。李艷紅看著這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心裏不止壹次的琢磨著,我為什麽不可以選壹支潛力股幫我發家致富呢?這些人都是壹方諸侯,都是掌管著壹定權利的父母官,壹個父母官怎麽可能不需要人民群眾的愛戴呢?這些人民群眾當然也包括我!
李艷紅經常郁郁寡歡地想,眼下自己什麽機會也沒有了,丈夫指望不上,父母更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艱苦奮鬥了!她自信自己有兩大資源:第壹是長得漂亮;第二就是社交能力特強。要想利用這兩種資源為自己賺個盆滿缽滿,只能靠自己發現機遇了!
如果哪個潛力股能夠愛上我,我就可以像天使壹樣管著他,管住壹個人,就等於管住了壹個經常來消費的關系戶,這層鐵打的關系戶正是所有經商的人窮追不舍的,尤其是像我這樣漂亮的女人!
看著陳曉文身為省長秘書,人長得這麽年輕又這麽帥,更增加了李艷紅的心馳神往之心。剛才自己故意把胸部碰住了陳曉文的胳膊肘,陳曉文居然裝作毫無察覺,極大的增加了李艷紅奪取勝利的信心。
壹直以來,李艷紅的生活就像壹潭死水,連微瀾也沒有,她喜歡變幻不定的命運,只能變才夠刺激,只有變才有自由,李艷紅的心頓時歡跳起來,以後的日子裏,無論如何得把這個小秘書給搞定了!
人的本性是高度動態的,其內心深處往往蘊含著烈焰般的運動。李艷紅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這壹潭死水般的生活了,她要向水裏擲壹塊大石頭,讓周圍的人全都發現我,我不是癩蛤蟆,我是美麗驕傲的白天鵝!我要用我的愛,讓這些高居官位的男人們都懂得,這世間總有壹種力量會把妳拉下水的,比如說,我的愛。
這麽壹想,凹凸有致的身軀越發向陳曉文貼得更黏糊了,陳曉文見老板娘看向自己的目光越發地嫵媚生動,心裏有所警醒,趕忙推開她,壹本正經地說道:“妳該忙妳的就去忙吧!”
“石省長是在等胡壹峰書記麽?”在猶豫了壹下之後,李艷紅小心地問道。
“不是,不要再多問了!”陳曉文壹笑,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見壹個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從樓梯口走了過來,開始的時候,他對於這個年輕人也沒有怎麽在意,但是在看到那張年輕的面龐之時,他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燦爛的笑容。
“王市長,您好,我是石省長的秘書陳曉文,請您多多關照!”陳曉文剛才和李艷紅說話時的架子早已蕩然無存,快走幾步,緊緊地握著王子君的手搖晃道。
作為秘書,陳曉文也知道壹些別人不知道的內幕,因此,對眼前這位年輕的王市長很是小心。
“陳秘書您好,以後咱們多聯系,彼此多關照。”對於陳曉文的示好,王子君表現得很是平淡,他的臉上此時泛起了壹絲淡淡的笑容,在和陳曉文握手之後,接著問道:“石省長來了沒有?”
“石省長正在茶室裏等您,您這邊請。”陳曉文朝著石堅昀所在的房間壹指,身體微微前傾,向王子君示意道。
王子君朝著陳曉文點了點頭,就跨步朝著石堅昀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而隨著王子君的身影越來越遠,李艷紅猛的清醒了過來,看著王子君敲開小門的模樣,忍不住質疑道:“陳處長,您嘴裏所說的貴客,不會是他吧?”
“石省長等的就是他。”陳曉文說話之間朝著已經沒有人的走廊看了看,接著道:“他就是東埔市的王子君。”
李艷紅聽到王子君這三個字,小臉就是壹變。隨即就不再說話。
包間不是很大,但是很溫馨,在王子君走進包間的時候,已經換了壹身寬松衣服的石堅昀,正靜靜地的煮著茶。在看到王子君敲門走進來,他就笑著道:“子君,來,咱們幹壹杯。”
對於石堅昀的熱情,王子君並沒有反對,他端過壹杯茶和石堅昀碰了碰,這才笑著道:“謝謝石省長。”
“謝什麽謝,非要較真的話,還是應該謝謝妳。如果不是妳走這麽壹招,我還真是不知道子君在山省該如何的破局呢。”石堅昀說話之間,就端起茶壺將自己兩人的杯子倒滿道:“今天我以茶代酒,慶祝咱們心想事成、壹舉成功!”
“當!”
兩個茶杯,在半空之中碰在了壹起,雖然有些茶水從水杯之中飛濺了出來,但是兩人卻沒有顧忌這些,將杯子之中的茶水壹飲而盡。
王子君喝完杯子之中的水,並沒有再說話。他心中清楚,此時雖然石堅昀是省長,而他只是個市長。但是他們兩人的關系,卻是對等的。
最起碼,在石堅昀的心中,他們兩人的關系是對等的。而為了這個對等的關系,他自己同樣付出了很多。
石堅昀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合作對象,腦子也在飛快的旋轉著。在他看來,這個老莫家的孫女婿,不但有壹個讓人羨慕的後臺,更是壹個擁有豐富鬥爭經驗的老手。但是這麽壹個人,在年齡上卻比自己小了二十歲!
靜靜的包間,彌漫著茶香,兩個人靜靜的品著茶,好半天,石堅昀才道:“如此好的機會,最終卻要放棄,不得不說讓人覺得有點可惜啊!”
王子君輕輕地放下水杯,笑著道:“石省長,欲速則不達,更何況咱們本來的目的,就是打破他在山省勢不可擋的勁頭,相信經過這件事情,那邊自然會消停壹陣的。”
“嗯”,石堅昀笑了笑,臉上露出壹絲笑容。作為壹個在官場之中混跡了多年的人來說,石堅昀明白這壹段時間對於自己很是重要,壹個被當頭來了壹棍的胡壹峰,在很長的壹段時間之內,都會將心思放在如何舔自己的傷口上。
尾礦庫汙染的事件,就好似壹夜之間靜寂了壹般。雖然外省的報紙上依舊在報道,但是在山省的媒體上,確實已經見不到了。聽說是省委宣傳部專門對此下了口頭通知,讓山省所有的媒體,都禁止在對此事進行報道。
山省的媒體不報道,但是其他外省的媒體,對這件事情的報到卻是並沒有冷卻下來,壹張激進的報紙,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在點評上,卻是已經寫明需要有人對這件事情進行負責。
胡壹峰坐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臉色陰晴不定。此時的他,心情可謂是非常的煩躁,作為山省的壹把手,剛剛上臺還沒有將三把火給點著,就讓人當頭給了壹棒子。
這壹棒子,讓胡壹峰感到非常的痛,雖然他知道對方的這壹棒子威脅不到他的地位,但是這壹棒子打下來,卻是讓他在山省之中刻意營造的那種勢不可擋的氛圍,消失的幹幹凈凈。
雖然四周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依舊是尊重有加,但是胡壹峰能夠感到在這尊重之中,已經有壹些目光缺乏了敬畏,而壹些在他的威勢下蟄伏的人,此時又有些蠢蠢欲動。
自己還是急躁了點,如果這件事情自己冷處理的話,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長嘆了壹口氣的胡壹峰,心中閃現出了老領導前些時候給自己打電話的內容,雖然在說話之中,老領導依舊對自己壹如以往,但是胡壹峰還是從老領導的話語之中,聽出了壹絲對自己現在情況的不滿。
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情,在上層,已經有人對自己的掌控能力表示了懷疑。
這些話,他是從齊正鴻那裏聽到的,雖然齊正鴻的政治生命已經結束了,但是身處京裏的他,此時卻能夠更多地聽到壹些自己聽不到的聲音。
能夠讓齊正鴻如此鄭重地告訴自己,胡壹峰能夠感到說這句話人的分量。而為了這句話,胡壹峰同樣明白老領導在這件事情上給自己承擔的壓力。
壹定要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這是齊正鴻對自己的勸告。胡壹峰的目光,不由得落在自己辦公室的那張山省地圖上,而他的目光所看的位置,就是東埔市的位置。
就是執掌這裏的人,當頭給了自己壹棒子。
胡壹峰的神色,不斷地變幻,在這壹陣的變幻之中,胡壹峰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書記,我是關永賀。”電話才響了兩聲,那邊就傳來了關永賀帶著壹絲恭敬地聲音。
“永賀,妳通知壹下,明天壹早,我要到東埔市去調研,另外妳將三湖市的張會軍叫過來,我要見他。”胡壹峰在電話之中,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關永賀壹楞,他沒有想到,胡壹峰竟然要到東埔市去,雖然壹時間有點不明白胡壹峰的棋路,但是他有壹個好習慣,那就是領導的吩咐,不管懂還是不懂,那該執行的還是要執行。
“是,我這就將您的指示傳達下去。”
關永賀落實領導的指示非常快,三個小時之後,三湖市的市長張會軍就來到了聶賀軍的辦公室。張會軍對於這個時候胡壹峰招自己過來,心中很是有些忐忑,所以壹進門,就檢討道:“壹峰書記,尾礦庫的事情,我們……”
胡壹峰正在寫字,他沒有擡頭,只是用沒有握筆的手搖了搖,示意張會軍不要說話。張會軍趕忙停止了自己的話語,輕輕地朝著書桌的方向走了過去。
但見大幅的宣紙上,正寫著壹個寫了壹半的大字,胡壹峰那手握壹只粗大的筆,好似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這個字上。
“道”。
看著已經剩下最後壹筆的道字,張會軍心中開始猜測胡壹峰寫這個字的意思,但是任由他的腦子此時轉的飛快,卻壹時間也體會不出來。
隨著最後壹筆緩緩地收起,胡壹峰好似完成了壹件重要工作壹般,長長地出了壹口氣,他將手中粗粗的毛筆在青瓷筆架上壹放,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很顯然,他對於自己的這個字有些不滿意。
“終究還是有些火氣啊!”胡壹峰輕輕地自語,落入張會軍的耳中,讓張會軍覺得有些異樣。
有些火氣,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書記這個時候給我說這個,又是為了什麽。張會軍的心,在不斷地旋轉,他沈吟了瞬間,就小心地道:“書記,您的這個字氣勢磅礴,就是壹般的書法人士,恐怕也寫不出來。”
胡壹峰壹指那道字的最後壹筆道:“這壹筆火氣有點重,太像把刀了。”
像刀,張會軍壹楞,他仔細地看著那最後收筆的地方,就覺得胡壹峰在最後收尾的時候,那壹捺寫的確實有點尖銳。
“書法之中講究圓潤,而我這壹筆,實際上已經把這個字給破壞了。”胡壹峰此時就好似壹個痛心的作者,正在為自己那寫的有瑕疵的字感慨不已。
張會軍沒有說話,雖然此時他有壹半的把握能夠接下這句話,但是不了解胡壹峰心情的他,最終還是決定在這個時候還是什麽也不要說得好。
“會軍,這個字就送給妳了。”就在張會軍猜測著胡壹峰心意的時候,胡壹峰輕聲地說道。
胡壹峰叫自己過來,絕對不是要送自己壹副字那樣簡單,而這個簡單至極的道字,壹時間卻又讓張會軍猜測不出胡壹峰的心中所想。不過書記送字,他那裏有不接受的道理,所以趕忙道:“謝謝書記,回去之後,我壹定好好的裝裱起來。”
胡壹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就在水盆架旁邊洗了洗手。張會軍此時已經沒有了三湖市市委書記的威嚴,他很是熟練地將毛巾從臉盆架上取下來,遞給了胡壹峰。
將手擦幹凈的胡壹峰,重新坐回了辦公桌,此時的他,瞬間恢復了山省第壹人的威嚴。他朝著張會軍看了壹眼,淡淡地道:“會軍,妳在三湖市多長時間了?”
張會軍心中咯噔壹下,壹股不好的感覺,頓時充斥在了他的心頭,不過看著胡壹峰那帶著微笑的面容,他還是趕忙道:“書記,我到三湖市已經五年了。”
“五年,不短了,我聽說妳家依舊在山垣市?”胡壹峰問的很是隨意,但是在這隨意之中的張會軍,腦袋卻開始有點冒汗。
“書記,當時孩子孩子上學,老婆留在這裏,也是為了想要好好照顧孩子,現在孩子已經畢業了,也就不用……”
“會軍,妳不用再搬家了。”胡壹峰擺了擺手,目光朝著桌子上正在走動的鐘表看了壹眼,就接著道:“等壹下我有壹個接待任務,咱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吧。”
張會軍沒有想到,今天和胡壹峰的對話,竟然這麽快,就結束了,在他想來,胡壹峰這麽匆匆的把自己找過來,壹定有事情要和自己交代。卻沒有想到給了自己壹幅字,就讓自己走了。
可是胡壹峰話語之中的意思,卻讓張會軍有壹種很是不好的感覺。聯想到近兩天的情況,張會軍心中變得更加的難受。
在走出胡壹峰辦公室的瞬間,隨著那扇黝黑厚重的門,輕輕地關上,張會軍的心中陡然出現了壹句話:“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達。”
想著這句話,張會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道字,不由得苦澀壹笑。現在他才明白,胡壹峰給自己這個字的意思。雖然表面上,這個字是個道字,但是實際上,這是壹個變字。
送給自己壹個變,不用搬家,張會軍哪裏不明白?可是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沒有任何的選擇……
對於東埔市來說,省委書記的檢查,那絕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之壹,在接到通知的半個小時之後,董國慶就召開了常委會議,將各項任務壹壹分解下去了。重申了壹點要求,在這次接待之中,只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負責人向市委說明情況。
整個東埔市,隨之動了起來,不論是環衛還是公安,都開始行動頻繁的行動起來,幾臺以往不怎麽出動的灑水車,也加足了馬力,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當胡壹峰來到東埔市的時候,整個東埔市給人壹種煥然壹新的感覺。在壹路上的檢查之中,胡壹峰對東埔市近段以來的工作進行了詳細的詢問,並認真聽取了董國慶關於東埔市以後工作的打算。
檢查之中,胡壹峰壹直面帶笑容,顯得平易近人,很是隨和。董國慶跟在胡壹峰的身邊,感受著不斷閃動的熒光燈,心中很是舒坦。不管怎麽說,能夠得到省委書記的鼎力支持,這對於他這個市委書記來說,那絕對是壹件值得誇耀的事情。還有什麽比領導的支持更重要的因素呢?
“子君市長,這裏就是妳們的高新技術園區吧?”胡壹峰在車子從高新區經過的時候,朝著坐在邊上的王子君突然問道。
這次胡壹峰來東埔市雖然說是輕車簡從,但還是帶了十幾個人來。雖然是地主,但是王子君在這之中,還是有點挨不到最前方,畢竟前方已經有了董國慶。
壹路上,王子君壹直在微笑,只要是胡壹峰不問,他壹般不說話,壹副將董國慶在這個書記推到前臺的樣子。不過此時胡壹峰既然問了話,他就不能不回答。
“是的,胡書記,這就是我們東埔市的高新區項目,目前只是剛剛起步,不過我們有信心讓它成為推動我們東埔市經濟發展的壹個發動機。”王子君稍微上前壹步,輕聲地說道。
“妳有這個信心我認同,東埔市高新區關於玻璃產業園區的立項我看了,這個出發點很好。特別是特種玻璃產業和打造全國最大的節能燈產地的命題,更是很到位。現在節能減排已經成為我國的壹個主題。不論是在生產還是在生活之中,節能減排都要成為壹個大的命題來抓,妳們東埔市能夠找準立足點,未來可是大有可為啊!”
胡壹峰的好似對高新區特別有興致,他不但參觀了高新區正在建設的企業,並到玻璃園區進行了實地考察。還興致勃勃的和壹些工人及企業家進行了談話。
“妳們在東埔市放心的生產,如果有什麽難題,盡管找他們兩個,如果他們兩個給妳們解決不了的話,妳們還可以到山垣市去找我。”
胡壹峰要在東埔市留壹天,但是他上午的行程,卻幾乎都耽誤在了東埔市高新區之中。聽著胡壹峰對東埔市工作的肯定,董國慶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不論是高新區的建設也好,還是東埔大道的通車也好,這些都是王子君主抓的項目。而胡壹峰不可能不知道這些。而現在他對這些成績進行肯定,對壹些需要支持的項目當場拍板,這都說明了壹個問題。
那就是胡壹峰這次來東埔市,那就是沖著王子君來的!
想想自己在胡壹峰來的時候急匆匆的精心籌備,董國慶的心中就覺得壹陣絞痛。但是無論心裏怎麽不高興,現在這個時候,他都得忍氣吞聲,不不不,僅僅忍氣吞聲還遠遠不夠,還要笑臉相迎。
胡壹峰在結束了上午的考察之後,下午又在全市縣級以上幹部參加的會議上講了話,對東埔市近來取得的成績進行肯定,並高度贊揚東埔市的領導班子,乃是壹個團結、務實有戰鬥力的班子。在這之中,胡壹峰三次提到高新區工業園區的建設,兩次提到東埔市的職業教育,並對東埔市政府能夠開拓思路,在國企改革上下功夫的工作方法進行了贊揚。
能夠坐在這會議室之中參加會議的,那都是東埔市政壇上的精英人物,他們哪裏聽不出來這次會議的意思。壹些人在會議之中,頻頻的朝著正襟危坐的王子君看了過去。
在東埔市之中,關於王子君不招省委書記胡壹峰喜歡的傳言很多,但是現在胡壹峰卻是在力挺王子君,這種詭異的現象,讓很多人在感到詫異的同時,看向王子君的目光,更是變得充滿了敬畏。
作為當事人,王子君此時的心中不但沒有得意,有的只是發寒。作為壹個重生者,王子君在前世之中的年齡,並不比胡壹峰小多少。但是他卻是自認為,自己無法做到如胡壹峰那般的坦然。
在王子君的預計之中,胡壹峰有幾種可能的反應,而現在這種反應,無疑是讓他感到最為難受的。
有道是忍字頭上壹把刀,現在的胡壹峰在自己最為風光的時候,將這口氣忍了下來,這不但需要很大的勇氣,更需要超越常人的堅韌。
成大事者,必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之事。現在的胡壹峰,不但將這口氣忍了下來,而且還親自來到東埔市,對他的工作進行了認可,這壹切,都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而胡壹峰現在卻做得很好。不要看現在他在笑嘻嘻的稱贊自己,王子君知道,壹旦自己露出破綻,那等待自己的將是胡壹峰猶如狂風暴雨壹般的攻擊。
在壹陣的掌聲之中,胡壹峰結束了自己講話。作為會議的主持者,王子君輕輕地吹了壹下話筒,開始對這次會議坐總結。
會議主持者的總結語,是已經打印好的,這份總結說起來無外乎是對胡壹峰書記的講話進行壹些高度的評價,而後就對與會者提出要求,要求各單位認真傳達會議的內容,積極學習胡壹峰書記的講話精神之類的內容。
對於稿子,王子君並沒有用,他放下稿子,沈聲地道:“各位領導,同誌們,今天省委壹峰書記對我們東埔市的工作,提出了殷切的要求,這些要求,即使我們以後工作的方向,也是我們工作的動力,在今後的工作之中,我們東埔市全體幹部要深刻落實壹峰書記的講話精神……”
王子君的講話很是簡短,但是在這簡短的稿子之中,卻有壹半是對胡壹峰講話的落實和學習。這種話如果落在不知道兩人關系的人耳中,很有可能給人壹種拍領導馬屁的嫌疑。
可是胡壹峰聽著王子君的講話,眼睛卻瞇了起來,他的目光,不由得朝著正在講話的王子君看了過去。
而王子君的目光,此時也看向了他。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碰撞在了壹起。
壹陣猶如雷鳴般的掌聲,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三湖市市委書記張會軍調任省殘聯主席的文件,靜靜地放在王子君的桌子上。雖然這份文件只有不到三百字,但是確實已經決定了張會軍的命運。
而隨著張會軍的離開三湖市市委書記的崗位,那本來沸沸揚揚的尾礦庫泄露事件,也開始慢慢的降溫了,整個山省和東埔市,又好似回復到了以往的痕跡。
胡壹峰這個省委書記,也就成為了山省最為平靜的壹任省委書記,坐上省委書記寶座的他,就好似山省的冬天壹般沈寂。
北風很冷,冷得透心徹骨。
坐在車子之中的王子君,看著路邊飛落的樹葉,神色不覺有些蕭瑟。有道是秋風秋雨愁殺人,但是寂寥的冬季,更容易讓人心情郁郁。
王子君不是壹個傷春悲秋的人,所以他的蕭瑟,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此時的他,並不是處在山省,更不是處在東埔市,此時的他走在的是江市的街頭。
這壹次返回江市,壹來是因為王老爺子受了壹些風寒,這二來也是因為伊楓打來的電話。自從王子君到了山省之後,伊楓就壹直留在江市,留在她自已經營的和王子君壹起過的小窩。
伊楓雖然也有不少的電話,但是卻很少主動要求王子君來山省壹趟。而這壹次,王子君卻接到了她主動要求他回山省壹次的電話。
電話之中,伊楓的情緒好似有些不穩定,這讓王子君很是擔心。因此,在確定了老爺子沒有大礙了之後,王子君就約伊楓來到了壹個兩人經常碰面的咖啡廳。
王子君不喜歡喝咖啡,之所以會選擇咖啡廳,主要是因為伊楓喜歡喝咖啡。在王子君走進咖啡廳的時候,咖啡廳之中並沒有多少人,悠揚之中帶著壹絲絲哀傷的小提琴曲,在素雅的空間之中不斷的蕩漾。
壹身白色風衣的伊楓,比之以往少了幾絲青澀,卻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魅力。坐在壹張椅子後面的她,素雅之中,更多的是壹種讓人摟入懷中的沖動。
在王子君走進小包廂的時候,伊楓正低著頭,好似在沈吟著什麽,以至於子啊王子君走進包廂的時候,伊楓也沒有發現王子君的走近。
“想什麽呢?”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王子君的心中升起了壹絲的溫馨,他輕輕地伸出手在那張熟悉不已的臉上輕輕地撫摸了壹下,親昵地說道。
感到王子君手的溫暖,伊楓的臉上露出了壹絲淡淡的欣喜之色。不過瞬間,她好似想到了什麽,那雙素白色的手,緩緩地將王子君摸著她臉的手,輕輕的擋了開來。
王子君壹楞,從他和伊楓交往以來,還是第壹次被伊楓這樣的拒絕。看著伊楓那溫柔之中帶著壹絲堅定的面容,王子君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掌收了回來。
兩杯咖啡,靜靜的擺在兩人的面前,伊楓沒有怎麽說話,只是用那銀色的勺子,輕輕地攪動著自己杯子之中的咖啡。
在官場之中這些年的磨練,已經讓王子君養成了壹雙善於觀察人的眼睛。他看著猶豫不決的伊楓,心中輕輕地壹顫。
壹絲不好的感覺,油然升起在了他的心頭。
“子君,我很愛妳,真的很愛妳,但是……但是我知道,我永遠得不到妳全部的愛。”伊楓的話,像是自述,又像是在傾訴,她本來低著的頭,輕輕地揚了起來。
此時的伊楓,目光之中晶瑩閃爍。但是在這目光的閃動之中,王子君卻感到了壹絲的堅定。
“我是壹個女人,我希望能夠有壹個溫暖的家,希望自己在快樂和不快樂的時候,都能有個人在身邊陪著我,壹起分享我的快樂,壹起分擔我的憂愁。就這麽簡單,我就知足了!”
王子君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伊楓的話。
“他是壹個普通的人,和我壹樣的普通,我對他雖然沒有特別的愛情,但是我相信,他會每天都陪在我的身邊。”伊楓好似下定了什麽決心,突然仰頭說道。
“我想要過壹個普通人的生活。”伊楓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沈聲地說道。
王子君的手,依舊輕輕地攪著咖啡。他那張在工作之中被下屬稱為看不出陰晴的臉,此時變得有些漲紅了起來。雖然有時候覺得會有這壹天,但是這壹天的到來,還是讓他感到難以接受。
自己不能太自私,有時候王子君也這樣想,如果自己的女人之中厭倦了這種和自己的生活,自己應該讓她走,可是事到臨頭,王子君才知道有些事情要拿起放下又是何等的難。
“妳不用勸我,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伊楓朝著王子君擺了擺手,沈聲地說道。
看著壹臉認真神色的伊楓,王子君輕輕地笑了笑道:“妳知道麽?妳撒謊的時候,總是喜歡用手指捋自己腦後的那壹縷頭發。”
“我沒有。”突然被王子君扔出這麽壹句的伊楓,猛地將自己的手指放回了桌子上。本來還八風不動的臉,此時更是露出了壹絲淡淡的慌張之色。
王子君是什麽人,開始的時候,已經感到伊楓不對勁的他,通過壹句話,已經證實了他的猜測。此時的他,心中在壹陣狂喜的同時,心中更有壹種想要將這個小女人打屁股的想法。
“我說我沒有撒謊!”不愧是法官,伊楓深深地吸了壹口氣,自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妳有沒有撒謊,妳自己清楚,我也清楚。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讓妳給我撒這種謊,妳知道,我在江市要想調查清楚壹件事情,並不是什麽難事。”王子君輕輕地壹拉伊楓的手掌,笑容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臉上。
“妳撒手,我給妳說……”伊楓還準備倔強的說下去,但是卻被王子君壹把摟緊了,直接將對面的伊楓拽進了自己的懷中。而他的雙嘴,更是緊緊地將那張讓他剛才喜怒交加的小嘴,緊緊地給吻住。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掙紮的伊楓,隨著王子君那熱情的吻,慢慢的就屈服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深情的回應。
臉似桃花壹般嬌柔的伊楓,從沈醉之中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她狠狠的朝著王子君看了壹眼,卻是沒有說話。
王子君看著重新變回嬌柔的女人,笑了笑道:“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伊楓看著王子君的眼睛,好壹會才道:“我看小說看入迷了,所以想要和妳演壹演行不行?”
嬌笑的伊楓,手指再次朝著自己頭後的柔發撫摸了過去,不過在手指揉了壹半的時候,他就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來,那模樣,就好似她的身後不是秀發,而是壹根火紅的鐵棍壹般。
王子君看著伊楓的樣子,哪裏還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假的,就在他準備進壹步采取措施的時候,猛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的伊楓,快步的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快步地走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心中壹驚的王子君,此時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別,他同樣快步地跟著伊楓走了過去。
看著趴在水管旁邊不斷幹嘔的女人,王子君陡然間全明白了。他沒有說話,只是幫著伊楓輕輕地敲擊著後背。
幾分鐘之後,總算折騰夠了的伊楓擡起蒼白的小臉,有氣無力地說道:“沒事兒,我有點惡心,不舒服。”
“嗯,我知道。”王子君在將伊楓重新帶到包間之後,沈聲地道:“為什麽要瞞著我?”